“砰——”響起了重重的關門的聲音,一個滿頭銀發的老人拄著拐杖從屋裡走出來,在走過這條小路的時候,也沒有看顧春竹他們一眼。
顧春竹他們穿著普通,倒是和這府裡的下人一般不惹眼,再者是這個老國公爺被魏行知給氣到了,氣得一邊走一邊咳嗽,“咳咳咳,我看他再無法無天下去等我倒了,這個國公府還能依仗誰……”
罵罵咧咧的聲音漸漸的遠去,顧春竹想到蘇望勤跟自己說的那個故事,心裡也是心疼這個老國公爺。
兒子早死,還給寡媳招贅了一個男人,但是這魏高武也不是爭氣的人,這些年在官場上也沒有什麼建樹。這唯一的有血緣關係的孫子還這般的不爭氣,老國公爺能氣病了就怪了。
“行了,老國公爺走了,咱們進去吧。”書來在前麵走著。
顧春竹輕輕的扯了他的袖子一下,建議道:“你們小公子剛挨了罵,咱們進去會不會不好,萬一被遷怒就慘了。”
“才不會,小公子才不是那種會遷怒於人的人,我都伺候他十年了知道他的脾氣了。”書來說著一張平凡還長了幾顆雀斑的小臉上還帶著一絲得意,“而且他早就被老國公爺給罵習慣了呢。”
“說誰被罵習慣了呢,隻是恰巧本公子不會背這一篇,往日他都誇讚我的課業的。”這時候魏行知從屋裡走了出來,臉上有些氣急敗壞的隊則書來使眼色,顧春竹瞧了忍不住偷笑這少年人還這般要麵子。
她又仔細的看了一眼魏行知,他回來後還打扮了一番,瞧他穿著一件紅色的袍子,腰間戴了一根青玉的腰帶,梳了個精神的發髻,瞧著劍眉星目英武極了,就是這性子和自家兒子不一樣,倒是又嘚瑟又彆扭。
顧春竹想到了小成,神色忍不住黯然了幾分,小成想必也是住在這般精致的亭台樓閣裡麵,也不知他過得怎樣。
“我們都把花兒弄好了,你把我們叫回來是有什麼事嗎,可彆是無聊消遣我們。”這時安安對魏行知提出了疑問,甚至帶著質疑的眼光看著魏行知,在她眼裡魏行知就是個無聊的人。
“自然是請你們看熱鬨,等會兒你們就會謝謝我了。”魏行知說著挑了挑眉頭,然後極快的跑到了安安的邊上拉起她的袖子就跑。
“你放開我。”安安被魏行知抓著跑直接愣了,一邊掙紮著一邊回頭喊顧春竹,“娘,你快救救我。”
“死丫頭,本公子帶你去看熱鬨,你喊什麼救命,再說你娘不是在後麵跟著嗎?”魏行知罵了安安一句,一副不識好人心的樣子。
安安掙紮著就不走了,魏行知拽不動他也隻好氣惱的停下摸鼻子。
顧春竹好不容易的才追上了,對著安安說道:“沒事沒事,小公子要我們去哪裡就說好了,可彆拉著跑,萬一您絆倒了哪兒我們可吃罪不起。”
“行吧。”魏行知對顧春竹這話倒是聽得進去。
顧春竹鬆了一口氣,也摸透了幾分魏行知的性子,倒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脾氣,她拉著安安的手也叫她彆鬨騰,現在在人家的府裡,讓他們去看看熱鬨去看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