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遲易禾本來還沒有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後臉色都變了,恨鐵不成的指著小成的鼻子,“你親父母是太子和太子側妃,又不是這普通百姓,你你你……”
“表哥看來教訓起人來還是這般中氣十足那就下山找大夫去吧。”小成冷冷的說道,這意思是太醫也不給他用了。
遲易禾心裡一寒,從小成在宮裡所作所為來看,這是一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主,他也不敢再耽擱了,帶著小廝灰溜溜的走了。
太醫給安安用銀針止住了血,把安安送到了客房裡拔掉了羽箭,上了藥之後才乖覺的準備退下。
“給我娘也開點藥。”小成叫住了人。
太醫又折了回來,心裡暗道,這皇長孫還真是個有人情味的人,對養父母如此之好。
太醫給顧春竹把脈,發現她隻是傷口裂開了,留下了禦用的金瘡藥叫蘇望勤給她上藥,然後便急匆匆的走了,他還得去遲易禾那邊告罪一番,雖然是皇長孫的決定,但是他也不能得罪遲家新貴。
顧春竹去側室上了藥換了一條褲子回來,看到小成和魏行知都守在安安的邊上,兩人似乎吵了起來。
“若不是你還了遲易禾一箭算是個有擔當的人,你以為你還能在這裡呆下去。”小成的鳳眸凝視著魏行知,不露痕跡的流露出屬於皇族的威壓。
魏行知素來橫行慣了,倒是不怕小成,還是微抬著下巴說道,“是我帶她出來的,自然就要護她周全,隻是沒想到你是小丫頭的哥哥。”
說著魏行知還摩挲著下巴,他之前還說小丫頭的哥哥是個太監,這話可不能傳出去,要不然還真是誅九族的罪。
“哼,我娘的事暫時不問罪你。”小成的拳頭握了握,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妹妹來京城尋自己吃了這麼多的苦,心裡便一抽一抽的難受。
“不不不,你一定要問罪啊,魏高武那老匹夫你可要好好的治治他,我可看他不順眼很久了。”魏行知求道。
顧春竹看到他們說道魏高武去了,趕緊出來說道,“其實這也是遲家的事情。”她就把安安在酒樓裡遭了遲安蕊毒手的事情說了出來,還有晴夫人在一邊助紂為虐,越說顧春竹氣得胸脯發抖。
晴夫人可是兩個孩子的生母,但是她助紂為虐做了這樣的事情,難不成自己還要替她隱瞞嘛,遲早安安也會知道自己的身世的,今日在狩獵圍場鬨了一出,外邊怕是瞞不住了。
“你說,是她?”小成的眉頭抬起,說起晴夫人也是有些黯然。
他在宮中呆了將近一個月,自然知道宮裡的婆子下手有多狠,婆子幾巴掌下去都能給宮女的臉打花要十幾日才能消下去,沒想到安安還收到過這般虐待,還是他和安安的親生母親。
“是!”顧春竹看著虛弱的安安心疼極了。
安安躺在床上,嘴唇也沒有血色了,一雙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倒也是失了幾分神采,看著娘和哥哥像是在打啞謎一般的,就撅嘴說道,“你們在說我被那個壞小姐和壞夫人打的事情嘛,現在哥哥這麼威風,一定可以幫我報仇的。”
“嗯。”小成給安安蓋了蓋被子,自己這個天真的妹妹還不知道,若是知道她口中的壞夫人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那又當如何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