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雲霧山莊留的人聽說你們回來了就來跟我稟告了,這外麵貼的畫像是那死丫頭丟了?”魏行知這麼問著。
顧春竹才看清他手裡拿著的是安安的畫像,是苗大娘找不到她的時候讓人畫了貼著的,一時半會兒倒是忘了揭掉了,她搖頭道,“是安安擅自跟小公子去雲霧山莊了,家裡下人不知道才貼的。”
“我說呢,這小丫頭屬麻雀的哪裡這麼容易丟,這畫像畫的真醜,畫工不及本公子的萬分之一。”說著魏行知就想要撕掉,但是動手的時候又停住了,把畫像暫且放在一邊。
“魏小公子還沒說正事呢!”顧春竹提醒道,這一直都在安安身上掰扯著了。
“哦哦。”魏行知也回過神來,他點點頭道,“之前聽太子說要給你們找神醫,現在你們從雲霧山莊離開應該就要找那個神醫,因為是爺爺身體不好,也去找過那個神醫,那老頭子性格脾氣古怪的很,我連麵都沒見著,你們要當心。”
顧春竹看著魏行知原來是來好心提醒的,也就點頭感激,“沒想到魏小公子一片孝心,若是能請到神醫就讓他過去給國公爺也治一治。”
“哼,除了我娘就那個老頭子對我不錯了。”魏行知心道,本公子心裡敞亮著呢,如果老頭子死了老匹夫就更要對自己指手畫腳了。
“對了,小公子身上可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嗎?”顧春竹一雙杏眸上下的看著魏行知這古怪的坐姿。
“咳咳,沒有沒有,這個是我們家祖傳的祛疤膏給那個死丫頭。”魏行知說著把一個紅塞子的白瓷瓶丟到了顧春竹的手裡,清了清嗓子道,“大娘,本公子還很忙的,我要先回去了。”
看魏行知不願意說,顧春竹就隻能起身告彆。
顧春竹一走,轎夫就抬起了轎子,裡麵傳出來魏行知的痛呼聲,“哎喲,你們慢點,穩當一點行不行。”
顧春竹揪著書來的衣服邊兒就把他拉到了一旁,低聲問道:“你家小公子是不是挨打了。”
書來這還沒開口,魏行知在轎子裡就嚷嚷了起來,“書來,死哪兒去了!”
“大娘,我們公子是個好人。”書來匆匆的跟顧春竹說了一句話,然後就去追趕轎子去了。
難道是因為射箭傷了遲易禾被家裡人教訓了?顧春竹拿著魏行知給的祛疤膏,心裡愈發的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魏高武本來就不疼愛這個便宜兒子,怕得罪遲家很有可能就讓人揍魏行知給遲家人出出氣。
這倒是欠了魏行知一份情,顧春竹心裡又添上一筆。
她回到屋裡,安安就站在院門口,一雙大眼睛沒有看到魏行知,不滿掩蓋了失落,“這死小子現在架子大得很呢。”
“這是魏小公子給你的,祛疤的。”顧春竹把那個白瓷瓶塞進了安安的手裡,心裡也帶著笑意,這兩個小冤家,一個死小子,一個死丫頭的稱呼,倒是挺有意思。
“我才不要他的東西,我有那個人給的。”安安說的那個人是太子,聽得出來比起晴夫人,安安並不太排斥太子。
顧春竹也就替魏行知說了幾句好話,“國公府是世家,這祖傳下來的祛疤膏肯定也不會比宮裡的差,你反正兩個祛疤膏一起用,女孩子留下疤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