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許文俊和蘇朵兒?”顧春竹的眼睛也眯了起來,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凝重了起來,迫不及待的問王坤,“他們是何時堵了將軍的路?將軍可有見他們。”
王坤咧嘴笑笑,總算是能投其所好了。
他就把許文俊和蘇朵兒找上門來的事情詳細的說了,前幾日隻是來拜見將軍,但是將軍知道後沒有同意見。然後今日一早堵了將軍的轎子,說非要見將軍,還說是將軍的妹妹和妹婿,然後言語裡又再三詆毀顧春竹。
“將軍可有聽信?”顧春竹聽了王坤的話,眉頭牢牢的擰著,杏眸裡釋放出危險的氣息,看來她還是太過仁慈了。
“自然是沒有,將軍最是敬重和疼愛夫人的。”王坤精準的用了兩個詞,看到顧春竹的眉頭舒展了些又道:“將軍就換了馬匹,騎馬去上朝了,並沒有給那兩個人說話的機會,將軍心裡鐵定是相信夫人您的。”
“辛苦王管家來跟我說這事兒了,好好養傷去吧,養好了傷還等著你為將軍府效力呢。”顧春竹瞥了王坤一眼。
拜見的事是前幾日,堵轎子是早上的事,若是有心王坤早就來說了。還不是因著自己臉好了,王坤又來巴結自己算是變相的給自己提個醒,這樣的真小人還真是徹頭徹尾的。
“謝夫人。”王坤諂媚的笑著,然後把手和腦袋又放回了擔架上,像是縮著腦袋和四肢的老鱉,讓人給他抬回去了。
顧春竹本來不想跟蘇望勤提這事兒的,但是想必蘇朵兒夫妻已經把自己所作所為都說了,她心裡也有幾分擔憂。
這時,小成從小廚房裡走了出來,正用綢帕擦拭著唇角,顯然是已經喝了魚丸湯了。
“劉媽媽去拿兩個話梅糖給少爺。”顧春竹打發了劉媽媽下去,這話梅糖是她親自做的,吃了能去嘴裡的味兒。
“娘,我剛才在屋裡聽得了小姑的名字。”小成問道。
被他這麼一提,顧春竹的眉頭又緊鎖了起來,看著已經能夠獨當一麵護著自己的兒子,顧春竹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小成說了,又問了一句,“你說我應該跟你爹說嗎?畢竟蘇朵兒是他的親妹妹。”
“娘是當局者迷,都說至親至疏夫妻,可小姑做的事曾經危及到娘和弟妹的性命,爹爹一向是個明理之人,有何說不得!若是爹爹因為此責怪娘,那他才是不堪托付之人。”小成將顧春竹的心結點破了,顧春竹倒是豁然開朗。
先撩者賤,是蘇朵兒差點要了他們母子三人的命,自己就是斷了她區區三根手指又如何,就算是去天王老子那裡去告狀,自己都是占理的。
“娘明白了,你也回宮吧,日後莫要和太子起爭執。”顧春竹看著小成,心底是千百個放心,這孩子一向就有譜。
“嗯。”小成輕輕的點了點頭,就帶著隨從的小太監離開了。
到了下午晌兒,因著沒有事兒,顧春竹就帶著安安做了沾知了的東西。在長竹竿上抹上糖和麵粉拌起來的麵筋,長竹竿隻要是黏上知了,知了就跑不了了。
“娘,這裡有一隻!”安安頭一次玩這個興奮的很,以前在村裡顧春竹忙著賺錢可沒空帶她玩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