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春竹將人還了,又留在了國公府裡玩了一會兒後就離開了,等回到了安居苑的時候就遠遠的看到了一個人站在院門口,她定睛一瞧發現是羅新蘭。
“嫂子,怎麼乾站著呢。”顧春竹心裡一緊,正想著這事情要怎麼跟羅新蘭說呢,羅新蘭倒是出現在了她的院子裡。
“春竹,我從縣城裡給你帶了些東西,你瞧瞧。”羅新蘭溫柔的笑著,把自己手上的包袱拿了起來,扯開一個角露出裡麵的東西給顧春竹看。
裡麵是一堆碼得整整齊齊的月事巾,用得都是上好的料子,而非她們以前在鎮上賣的那些個用陳年舊布做的一次性的月事巾。
“嫂子想得周全的很,來了京城這段時日每回來了月事都煩的很,我手藝不好也就沒弄這些。”顧春竹寶貝似得將包袱捂在了自己的懷裡,其實不是手藝不好,是她一心想著大俗大雅賺錢的事情,自然沒有空閒弄月事巾。
“我也是這麼想著的,就給你帶來了。”羅新蘭倒是個考慮周全的人。
顧春竹挽了她的手臂就朝著院子裡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難道院裡的下人沒有告訴嫂子我出去了嗎?就這麼叫你乾站著等,回頭我一定得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們。”
“不是不是。”羅新蘭急忙擺著手說道,生怕連累了丫鬟們,她臉上有幾分微紅的說道:“是我自己不願意進來的,我怕一坐下就又給我打扇又給我端點心的,平白的惹了她們一番忙碌。”
“沒事,你就把他們當做在將軍府裡上工的人就行,每個月都有月錢領的,自然要把客人照顧好。”顧春竹說著就拉著羅新蘭走進了自己的屋裡,“嫂子,我們這麼久沒見,也來說說體己話吧。”
羅新蘭點點頭就跟著顧春竹進了屋。
顧春竹打發了劉媽媽出去端花茶,把羅新蘭送的包袱放在床一側,就同她拉開了話匣子,“嫂子,我不在的這幾個月,縣城裡可都好?”
“好,一開始咱們的婚嫁鋪子有賀老板來坐鎮,生意倒也不錯,就是你家裡出了點事兒。”羅新蘭不是個會說謊的人,顧春竹一問她就跟竹筒裡倒豆子一樣的說開了。
“我家?”顧春竹的聲音提高了幾分,眼眸也變得幽幽的道,“敢來我家鬨事的除了蘇老三這雙夫婦也就沒有誰了吧?”
“正是,他們知道你和望勤兄弟走了之後就動了來你家住的心思。好在你婆母是個明理的,一步都不準他們進去,還鬨騰了一番驚動了衙門的人把他們抓走打了幾板子呢,這才消停了。”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都是哪兒打得如意算盤呢。”顧春竹倒是沒有半分意外,蘇老三這夫婦倆就是明麵上慫的,私底下倒是蹦躂的歡實。
她也不想再說蘇老三的事情了,想到端氏提的事情,她就把話頭扯到了羅新蘭的身上,“嫂子現在瞧著都不像女兒這般大了的人,你瞧我娘家嫂子一個人也和老三湊了一對兒,現在生了個飄飄,日子過得也紅火,嫂子就沒有打算?”
這一番話直接把羅新蘭的臉皮子都說紅了,她微微垂著眸子,怪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都這個歲數就算了。我惦記著英子,她都這麼大姑娘了還不嫁人,媒人上門說親她拿了大掃把將人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