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顧春竹的脖子還有些酸溜溜的,今日坐在銅鏡前讓劉媽媽給她梳了一個簡單又不累脖子的墮馬髻。
發髻剛梳好,還沒戴上首飾,銅鏡裡這張臉沒有任何的瑕疵,顧春竹臭美的感慨天生麗質就是好啊,可惜她這二十五六的年紀在這閔朝都快要當奶奶了。小成的婚事想必也是快了的,皇家注重子嗣,特彆小成又是皇長孫。
“春竹……”院外麵響起羅新蘭驚慌的聲音。
“去瞧瞧,聽著怎麼像是新蘭的聲音。”顧春竹沒想著在府裡能出什麼事兒,支了劉媽媽出去,她自己的手在妝匣子裡挑選了頭飾。
她這剛選了一根綴著許多顆半個指甲蓋大小的發簪,在頭上還沒插穩當,劉媽媽就跑了進來,“夫人,去瞧瞧,英子娘哭得可慘了,像是出了什麼事兒。”
顧春竹心裡一急,趕忙出去卻一不小心磕到了膝蓋疼的她說不出話,揉了兩下她也沒工夫矯情就出去瞧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走到院子裡看到羅新蘭的時候,她哭得淚水滿麵,看到顧春竹出來了宛如抓著救命稻草一般,“春竹,英子……英子她不見了。”
“人不見了?”顧春竹心裡一緊,覺得有幾分不可思議,這偌大的將軍府還有蘇望勤特意調派的兵丁守著,難不成還會來江洋大盜來將人拐走不成。
在這裡來無影去無蹤的隻有胡斐一人,但是胡斐隻對吃的感興趣,再說他一個神醫擄走一個大閨女也沒有什麼用途。
她自己思來想去也想不出什麼,忙對劉媽媽道:“去把王坤叫來!”
劉媽媽跑去找王坤了,顧春竹就拉著羅新蘭坐在椅子上好好的問道,“英子是什麼時候不見的,你可知道她是自己不見的,還是叫人擄走的。那昨夜裡有什麼動靜,或者前一日或是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我不知道……夜裡沒,沒什麼動靜。”羅新蘭的淚水止不住的漏下來,她拿著帕子擦著,哽咽的回話。她眼底也帶著淡淡的烏青,昨日裡英子提了魏高武之後,她就沒睡好,因此夜裡是知道英子那屋是沒動靜的。
顧春竹瞧著羅新蘭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就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撫著。
王坤也很快的就趕來了,跑得粗喘連連的,“夫人,我知道已經讓人去門房那裡問了,先彆急,查清楚人是自己出去玩了還是被人擄走的。”
“英子不是個胡鬨的孩子……她,她怎麼會自己跑出去呢。”羅新蘭心裡難受的很,覺得自己的閨女肯定是叫人擄走了,她這大半輩子的倚靠就是這麼個閨女,心裡更是難受。
顧春竹現在也不好輕易下結論,還是一步步查清楚,先看看英子是自己走了還是被人抓走的,若是門房那邊說不曾見她出門再去京兆尹那邊報官。因著是將軍府裡丟了人,京兆尹怎麼也會給幾分薄麵早點把人給找回來的。
沒一會兒王坤派出去的小廝回來就說一大早英子就獨自一人出去了,自然是沒帶包袱空著手出去的。
因著是顧春竹的客人,沒人敢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