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先彆說這個了,人沒事就好,咱們先回家吧。”顧春竹攙扶起了英子,看魏行知站在一邊也沒來搭把手,這死小子莫不是在避嫌?
就在她們要離開的時候,那伢行的胖老板哆哆嗦嗦的躲在桌椅後麵,弱弱的說道:“你們,你們就要把人帶走了……我這伢行的東家可是淑貴妃的兄弟開的,你們真當我們好欺負是不是,想帶人走就帶人走。”
顧春竹一聽,又折了回來,那伢行的胖老板剛才已經用儘勇氣說的這麼一串話,瞧著顧春竹過來,直接腿軟了。
“淑貴妃?那你來說道說道,我這將軍府裡的人怎麼會到了你的伢行,我看你做的不是正經的生意,怕是販賣人口才是。”顧春竹的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一雙杏眸裡放著冷光。
“她,她是將軍府裡的人?我不知道啊。”胖老板還是繼續縮著,露出一半的腦袋道:“這人是國公府的魏老爺送來我這兒的,我以為是他們府上不聽話的丫鬟。”
京城裡經常有罪奴被偷偷送來,也沒個身契什麼的,一般都是給各個府上麵子,這樣的貨一般也都賣的遠遠的。
“國公府何時由他魏老爺說了算。”魏行知冷冷的掃了一眼那個胖老板,“某些人隻不過是個接腳夫,你們就這麼給他麵子,倒也真是會拍馬屁。現在這販賣人口可都是大事,這人你讓不讓我們帶走。”
胖老板一聽,又仔細的打量了魏行知幾眼,自然是認出了人。這不正是國公府的小公子嘛,剛才他們氣勢洶洶的帶人來把他嚇得都沒有仔細看人。
將軍府可是近日的新貴,是皇長孫的養父母,皇長孫又得皇帝器重。而老國公也是世襲的爵位,也是一代高門了,一下子有將軍府和國公府兩座大山,就算是淑貴妃知道了想必也說不了什麼,這人確實不是正經買賣收進來的。
“讓讓讓。”胖老板如同送走瘟神一般將人送走。
顧春竹帶著一張小臉煞白的英子坐在了馬車上,若是說剛才她昏迷著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眼下也都清楚明了了。
她瞧著英子隻是默默的淌淚,她也陪在一邊沒有說話。
回到將軍府的時候,羅新蘭聽到人找回來了一早就在將軍府的門前候著了,英子一下車,母女二人就抱在一起哭成一團。
從府門到安居苑也有些遠,顧春竹直接帶了她們母女二人去了花廳,一同的還有魏行知。
“英子,和娘在一起,哪裡也不要去,誰也不要找行不行,你可是娘的心頭肉啊。”羅新蘭淚眼朦朧的抱著英子,生怕一放手女兒就沒影了。
“娘,我錯了。”英子嘴裡翻來覆去的認錯。
顧春竹和魏行知在一邊也就看著母女二人哭,沒有作聲影響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