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顧春竹冷著臉,開口的聲音也是冷冰冰的,但是這稱呼卻是有幾分親近,海少爺也有些恍然了。
隻聽顧春竹接著又說道,“我這麼叫你,你不會覺得我臉大吧。左右我是想告訴你小溪就是我的親妹子,她這前半生夠坎坷了。但是如今你納了她,你就要好好的為她的後半生負責,我把她交給你是要你好好護著她的。”
“姐姐,我知曉了。”海少爺自然知道現在顧春竹是個什麼身份,她早已不是當初的村婦了。現在的她是將軍夫人,是皇長孫的養母,可謂是人人都不敢得罪的。
顧春竹對海少爺這低頭的態度也是有幾分滿意的,但是還是不忘了再敲打敲打,“你應該是知道的,小溪是安安的救命恩人,若是在你府上出了什麼差池,就算是皇上也饒不了你們海家。”
“小溪是我的女人,自然不會讓她出差錯,還有貞姐我一並都是疼愛的。”海少爺說著將劉媽媽懷裡的小丫頭抱了過來,實在是顧春竹的眸光太犀利了,把女兒抱過來還能擋一擋這銳利的眼神。
果然,海少爺抱著貞姐顧春竹倒也沒有用那種殺人的眼神看她,她也坐了下來呷了一口香氣滿唇的花茶。
她停頓了一下道:“我讓胡神醫給小溪母女兩個診治了,這藥方到時候也叫你一並帶回去,入口的藥可半點馬虎不得,我下次看到她們母女可是要看到比現在氣色還好的。”
“自然是,我一定叮囑了府上的人煎藥熬藥都不能離開半步。”海少爺也不是個傻子,自然是聽出了顧春竹話裡的意思,她就差明說怕潘氏會在藥裡下毒了。
海少爺眸子一轉,俊臉上浮現了一抹期盼。
胡斐胡神醫的大名他自然是聽過的,因為母親的身體他也帶過家丁去闖過那盼夫山,但是才上去了沒多少路就因為一個家丁被毒蛇咬死而退卻了。
現如今顧春竹竟然能請動胡斐為他的一個妾室診治,海少爺的心思就泛濫開了,對著顧春竹作揖,“姐姐,妹婿有一事懇求,能不能讓胡神醫替我母親診治一番,我母親這咳疾多年不得治,見她受罪,我心中也是沉痛。”
顧春竹隻是淡淡的看著海少爺沒有回話。
柳溪娘就匆匆往前站了一步,輕輕的拉了拉顧春竹的袖子,“姐姐,老夫人對我甚是好,你若是能幫忙就幫幫老夫人吧。”
顧春竹自然是知道海老夫人是個通情達理的,而且她又是苗大娘的舊主,若是把海老夫人的病治好了也對他們兩家的交情有益處。
“我可以和胡神醫提一提,但是想必也不會這麼快有消息。妹夫還是先把小溪和貞姐調理好,既然我答應了你,胡神醫那裡遲早會為你母親診治的。”顧春竹也沒有馬上就答應,否則太輕而易舉得到的就不珍惜了,讓海少爺知道疼寵小溪才是最最重要的。
“謝過姐姐了。”
又是一番寒暄之後,海少爺就帶著柳溪娘母女上了馬車,來時的一輛馬車自然是裝不下這麼多東西的,顧春竹又派了將軍府裡的一輛馬車去送送他們。
一陣風吹起了馬車簾子,隻見海少爺握緊了柳溪娘的手,與她對視著,“先前倒是我忽略了你,日後我一定好好護著你,先前你在將軍夫人跟前替我娘說話我記在心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