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花廳,軒轅冽和蘇望勤之間的緊張氣氛一觸即發,再稍微有一點火星出現就能燃起熊熊火焰。軒轅冽的話語給蘇望勤一種他鐵了心要搞死將軍府的意味,這他還能忍,自然是想要上前狠狠地揍軒轅冽一頓。
“太子你可不能昧著良心說話,這種程度的證據和說明談何有理有據?”顧春竹拉住衝動的蘇望勤,站上前理智地有條不紊地說著。
軒轅冽嗤笑一聲,這書信在手,他並不覺得僅憑著給顧春竹三兩句話就能夠推翻整個事情,於是揚起下巴,“但聞其詳。”
“首先,這書信是約在了太子府,請問住在將軍府
的安安怎麼會選擇這個地方?”顧春竹雙手背在身後,在花廳來回踱步,緩緩說出自己的第一個理由。
軒轅冽早就想過這個問題,第一時間就回答上,語氣嘲諷至極,“指不定她就是想著大家都不覺得,反而能夠洗脫她的嫌疑呢。”
“即便如此,難道你太子府就是個任人進出的地方嗎?你就沒有一個手下發現毫無武力的安安進入太子府?果真如此的話,我覺得太子您應該反思一下了。”顧春竹站到軒轅冽的麵前,回以嘲諷的姿態,語氣卻十分認真和誠懇,愈發刺激得軒轅冽額頭青筋暴跳。
走了幾步,顧春竹突然又想起了個啥,轉頭回來又提醒軒轅冽一句,“你太子府真的應該整頓一下了,這遲意禾進府想必你也是不知情的吧。”
“我太子府的防衛問題就不勞你將軍夫人操這個閒心。”軒轅冽一隻手放在桌麵上沒忍住攥成拳頭,涼涼地看著顧春竹。蘇望勤原本站在一邊看著顧春竹和軒轅冽你來我往地對峙,看到軒轅冽竟然有發怒動武的傾向,敢忙走到顧春竹身邊護衛住她。
軒轅冽看看蘇望勤那一身肌肉,再看看自己,捏緊的拳頭隻得慢慢鬆開。我不氣,我真的一點都不生氣。他在心裡無數遍暗示自己,終於壓抑下心底的怒火。
“行吧,那這第二個問題便是書信可以偽造,你們怎麼能僅憑這封信就認定是我家安安寫的,她的字跡可不是這樣。”顧春竹聳聳肩略過第一個問題,接著伸手向軒轅冽討要書信。剛剛蘇望勤拿到手掃了一眼就棄之不顧,緊接著就又被軒轅冽拿走,她都未曾有機會仔細看過。
關於書信筆跡問題軒轅冽竟然也是早有準備,不知道他是從哪裡拿來一堆宣紙,“這你敢說不是安安寫的,這裡可是有很多她的練習稿,我也一一比對過,絕對是一模一樣。”
顧春竹把書信和練習稿都拿過來仔細地看過了,書信是絕對仿造的,練習稿倒是真的。她看完笑了起來,“太子你這就有所不知了,安安也就在鄭嬤嬤那裡學習的時候才會用這簪花小楷,平時她可都是用的狂草。”
“所以施展這等詭計之時,你們才會讓她用不常用的字體,以求擺脫嫌疑啊。”軒轅冽又拿出剛剛反駁地點的那一套邏輯,聽得顧春竹都有些膩味。
“難道太子就沒有彆的說法了嗎?什麼都是為了擺脫嫌疑,你怎麼乾脆彆找我們來,直接給我們定罪算了。”顧春竹沒顧得什麼形象,厭煩地摸了摸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