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春竹和蘇望勤並沒有一直跟著迎親隊伍跑,看了一陣子之後就去淩府等著了。他們倆特意挑了一個角落呆著,拒絕了那些個客人的客套又或者是虛偽的道賀,隻他們二人說著悄悄話。
“夫人果然是料事如神,不知你是如何安排好一切的?甚至神秘到連為夫都一點不透露。”顧春竹最近也是太忙,這些安排都沒有來得及和蘇望勤說一聲,還日日早出晚歸的,蘇望勤等到現在才酸溜溜地說著這等話擠兌顧春竹,都是心疼顧春竹這段時間太累。
顧春竹尷尬地笑了笑,自然是非常明白這幾日自己冷落了蘇望勤,而且兩人都沒怎麼親熱過,蘇望勤鬨彆扭不滿是很正常的,她也非常願意哄著蘇望勤,湊到蘇望勤耳邊羞澀地表示,“望哥我晚上任你擺布,你彆氣了唄。”
蘇望勤低頭看了看顧春竹亮晶晶的雙眼,心裡的小人捂著胸口鬨著說“好可愛”。因為顧春竹學起了盈盈平時衝她撒嬌的情態,雙手捏著蘇望勤的衣擺一角微微晃動,然後仰著頭期待地怯怯地看著蘇望勤。他壓製住自己的衝動,一掌遮住顧春竹的眼睛,“彆看我了,我原諒你便是。”
婚嫁之事被稱作婚禮,“婚”作“昏”,也暗示著要在黃昏進行這最後的儀式。迎親隊伍踏著橙紅的西下斜陽的光彩,慢慢地抵達了淩府大門,顧春竹也出門來看了,至於蘇望勤則是在正廳。淩霄小心翼翼地踢了三下轎門,迎接牡丹下轎。
兩人拉著紅綢帶一起跨過火盆進了淩府大門,在大家歡喜的祝福聲裡走入正廳裡。盛裝打版過的淩母和蘇望勤坐於上首,各自代表了新郎官和新娘子的“高堂”。在禮官莊重肅穆的聲音裡,在眾人的矚目之下,淩霄和牡丹進行了三拜九叩之禮後一起去了洞房。
淩霄和牡丹在洞房也就是新房裡經過另一些小流程之後,淩霄這才出來見客謝客,被不懷好意的一波好友灌得酩酊大醉之後這才被放走,得以回到洞房和新娘子好好聊聊天做做事。
此時夜已漸漸深了,賓客們也漸漸散去,蘇望勤和顧春竹最後和淩母道彆,乘著馬車踏上回家的路。兩人都喝了點酒,蘇望勤在軍中陪那些糙漢子們把酒量練出來了也就還好,顧春竹卻已然微醺,臉頰通紅地抱著蘇望勤的手臂靠在他肩上。
顧春竹本來眯著眼小憩卻突然就睜開眼來,手指戳著蘇望勤的手臂吸引他的注意力,蘇望勤嗯了一聲低頭看著顧春竹。顧春竹這才暈乎乎地說道,“望哥,我們以後嫁女兒可得好好挑個女婿,然後也要這麼熱鬨,一定要讓全京城的女子都羨慕我們女兒。”
“我保證一定會比這更熱鬨更盛大。”蘇望勤想到自己的女兒未來也有出嫁的那麼一天,心裡就一股無名火起,卻還是柔聲說道,並在顧春竹的額頭輕輕落下幾個吻。顧春竹這才滿意地閉上眼,慢慢陷入了黑甜的夢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