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還綴著淚珠，薛染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小心翼翼地拽著他的衣角，“程祁哥哥，你彆這樣，容易出意外。”
“你還會關心我？我還以為你的眼裡隻有程硯。”
程祁說出口的話，酸味和火藥味衝地薛染啞了聲。
見她這樣，仿佛明白了什麼，程祁氣地咬起腮幫骨，眸子裡燃著火，半晌才道：“你彆告訴我，你不是擔心我，而是你怕在我的車上出了意外。
你要真敢這麼說，薛染，我現在就讓你死在這車裡。”
男人陰惻惻的話，讓薛染不由打了個激靈。
想也不想就立即反駁，“程祁哥哥你怎麼這麼想？從小到大你一直都很照顧我，我關心你還來不及。
我希望程祁哥哥長命百歲，煩惱的事都會迎刃而解。”
聽完薛染說的，程祁沒說話，臉色依然沒有好轉，隻是無形間放慢了車速。
見狀，薛染剛在心裡鬆了口氣，就聽到程祁冷淡薄涼的聲音，“做我女朋友。”
“……”
如果這件事沒有發生之前，薛染有可能會認真考慮程祁的話。
但現在……薛染覺得他有暴力傾向，而且剛剛變得極其陌生，變得她都快不認識了……
薛染不敢。
如果她答應了程祁，以後程祁像今天這樣情緒不穩定，就會很容易出事。
她如今放棄了程硯，心還沒有所屬。
雖然和神仙談戀愛很誘人，但如果前提是賭上小命，那還是算了。
所以……程祁說的這件事，先放一放。
她總有種預感，如果答應了程祁。這輩子，她都會跟他綁在一起。
她還年輕，還想玩，她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