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去茶樓裡做個說書的，肯定比你那勞什子謄抄書卷的活兒要賺得多。”
杜蘅說完，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自己多嘴。
眼見慕淵沉默不語，氣氛有些許凝固，杜蘅就恨不得當場抽自己幾巴掌。
明知道慕淵是個什麼性子，還去拾掇他去乾那些……在他看來，讀書人不似正形的事兒。
本以為慕淵會不愉，誰知隻是神情上有些若有所思，卻沒有說任何駁斥的話語。
咦……？
亦回今天這是轉性了？
杜蘅又悄咪咪瞄了他一眼，見他確實沒生氣，就抓住機會瘋狂拾掇他，“亦回，你剛剛說的那些小故事，其實編本案頭很不錯，雖短卻意蘊頗深，也能傳授給彆人道理。你覺得如何？”
早在杜蘅給他提議的時候，慕淵心裡就微微動了些想法。
他一個人，怎麼過都成。
可是紫芙不能跟著他一起吃苦，小家夥年紀還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天天跟他一起吃米麵鹹菜，身體得不到充分營養。
一個人變成兩個人，家裡總是要掙些錢的。
慕淵最初嘴上硬氣，可真正留下紫芙，接納了她，也就代表認同了她。
將她當做自己人，自然會處處為她考慮。
所以隻是沉思片刻後，慕淵就嗯了一聲。
如墨玉的漆黑眼眸微抬，定定地看向麵前的杜蘅，“芳芷，就按你說的做。我不通行商之事，這方麵就拜托你了。需要我做什麼，與我說就行。”
杜蘅：“……”
他倒是沒想到，亦回竟然會這麼輕易鬆口！
那還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