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於他而言,就是金錢。
一路驅車到公司,輕車熟路地乘坐專屬電梯上了頂樓,去處理今天因為婚禮而壓下的工作。
夜深人靜,連公司加班的人都一個個離開,陸止聿依舊維持一個姿勢,不斷翻看麵前的文件和資料。
不知過了多久,陸止聿伸手按了按些微酸澀的眼睛。
之後便打開麵前的一個小盒子,從裡麵隨手揀出一顆糖。
是那種小時候街邊小攤販賣的劣質糖精做成的奶糖。
陸止聿卻毫不嫌棄,撕開包裝紙,將那顆味道甜齁的奶糖吃了下去。
視線落在不遠處大開的落地窗上,透過清晰的玻璃看向外麵的萬家燈火。
看了一會兒,待眼睛恢複如常後,陸止聿便收回視線,繼續自己的工作。
一直工作到深夜1點左右,陸止聿合上筆電,將文件關上。
剛準備進後麵的休息室裡休息時,突然想到什麼,拿起車鑰匙,下樓取車回彆墅。
以前他不常回彆墅,偶爾回去也隻是帶些衣服回公司。
現在彆墅裡多了一個女人,以後或許很多事都不方便。現在休息室的衣服隻有常備的幾套,趁著今天先回去取些衣服回來。
至於彆墅裡那女人,安安分分住著,努力做好一個花瓶,彆給他添麻煩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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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淩晨一點半,整棟彆墅非常安靜。
陸止聿本想開燈上樓,快速收拾一些衣服,順便再休息一番,明天早點離開。
誰知剛一走進去,就看到偌大的客廳,右手邊的沙發方向亮著一盞燈。
不算亮的白光,卻在這個黑夜裡尤其顯眼。
陸止聿凝了凝眉,邁開長腿,走了過去。
走到近前,就看到紫芙整個人歪靠在沙發上,耳邊響起她輕輕的呼吸聲。
陸止聿的眉頭不禁凝地更深。
這女人在這裡做什麼?
床睡得不舒服?偏要來睡沙發?
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得說他陸止聿虐待自己明媒正娶的女人?
陸止聿想也不想地就伸手推醒她,“紫芙,醒醒,去樓上睡。”
紫芙被男人推醒,下意識用手揉了揉眼睛,剛醒的聲音微啞,卻愈顯嬌軟,“你回來了呀。”
這句話讓陸止聿剛要轉身的腳步頓了頓,“你在等我?”
“嗯。”
紫芙睡眼惺忪,努力睜開那雙朦朧清澈的眼睛看他,“我看你一直沒回來,就下來等你了。”
“等我做什麼?”
“你是我丈夫,我不應該等你回來嗎?”
紫芙起身,走到他麵前,趁他不備時,握住了他的手,“陸止聿,我們是夫妻,不是其他什麼關係。夫妻就意味著,我們以後是要在一起過一輩子的人。”
紫芙咬字清晰,特意強調了最後一句話。
陸止聿卻沒什麼反應,俊美無儔的臉依舊麵無表情,半晌才吐出一句話,“彆等了,以後都彆等了。”
落下這句話,陸止聿就甩開她的手,徑直轉身上了樓。
進去自己的房間,整理好衣服。陸止聿又進浴室洗了個澡,這才休息下來。
至於那女人,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