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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亭是認識他的。
他不能現在就被識破，否則會壞了王爺的大計！
在狗皇帝還沒迷戀上他之前，他不能暴露自己。
褚清正準備從那幾位內侍裡偷偷往後退到陰暗處，想要趁機離開。
隻是賀蘭亭隨女皇進來後，便吩咐左右宮侍關上寢殿的殿門。
紫芙彎唇，順勢捏了捏賀蘭亭的手，又瞄了眼守在殿裡的那幾位內侍。
語調揶揄地調侃他，“愛卿怎的這般著急，這裡可還有人看著呢。”
賀蘭亭習慣了紫芙的騷話，如今已經可以做到麵不改色。
“今個兒我給愛卿寬衣，如何？”
賀蘭亭腳步微頓，垂眼提醒她，“陛下，這裡是皇宮，不是臣府上。”
紫芙揚了揚下巴，完全一個混賬的昏君姿態，“皇宮亦或是王府，我想要如何就如何，誰又敢妄言？”
賀蘭亭知這小混賬的性子，也不再勸她，隨她一起走到床榻邊。
紫色帷幔被掀到兩邊掛起，因紫芙不讓人替她更衣，幾位內侍正要出去準備洗漱的一應物品，就被賀蘭亭叫住了。
幾人不得不戰戰兢兢、低著頭走過來。
賀蘭亭沉聲說了句，“還不替陛下寬衣。”
“是。”
內侍應下之後，紫芙便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轉頭拽著賀蘭亭的手，“愛卿，我要你替我寬衣。”
聽到紫芙在賀蘭亭麵前的自稱，褚清驚訝地抬起頭。
賀蘭亭往這邊瞟了一眼，視線掃過他的臉，讓褚清手腳發麻，急急又低下了腦袋。
“陛下的內侍容色如此嬌妍，冷落在一旁，實在是可惜。”
“是嗎？”
紫芙撇過臉，讓所有人抬起臉，再一一掠過，最後才回轉過視線，落在賀蘭亭的臉上。
臉色微凝，似乎是仔細考慮了挺久，終於點頭得出了結論——
“我還是覺得愛卿最好看。”
賀蘭亭：“……”
他能感覺她所言非虛，因為她看褚清與其他內侍一樣，僅有一息時間，快速掠過。沒有任何的異樣，仿佛在她眼裡，他們的容貌都是一樣的。
賀蘭亭一時有些摸不清紫芙的真實心思，沒有再多言，隻是微微頷首，“陛下既然都這樣說了，那臣便替陛下寬衣。”
說著，賀蘭亭就讓其餘內侍下去準備洗漱用具，隻留下褚清在一旁站著。
手搭在紫芙的腰帶上，剛想替她將腰帶解開，便被按住了。
側過頭與他小聲咬耳朵，“愛卿，這裡有外人在。”
賀蘭亭笑了聲，同樣低聲詢問：“怎麼？陛下還會害羞？”
紫芙繼續旁若無人地與他咬耳朵，“我隻能給愛卿看，愛卿也隻能給我看！”
賀蘭亭沒有再說話。
等其他內侍端水端盂進來，紫芙全程樂此不疲地伺候賀蘭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