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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盯著什麼稀有物種般左看右看，疑惑地嘀咕道：“就這麼一個凡人，能做什麼？而且凡人在咱們酆都待久了，可是會有損陽壽的。”
“所以我準備帶她去見掌事大人，問問具體情況。”
站在紫芙身前白無常顯然沒了耐心，扯了扯手中縛住魂魄的鎖鏈，發出重重的哢嚓聲響，“行了，我這和老黑還有要事在身，以後有空再細說。”
15號白無常也不糾纏，慘白著一張臉笑嘻嘻道：“行唄，我也要和我家老黑出去辦事，晚了會誤了時辰。那咱們回見。”
兩對黑白無常錯身而過離開的時候，15號白無常還回頭細細看了紫芙兩眼，慘白的臉上掛著滲人的笑意。
白無常帶著紫芙繼續往前走，黑無常則跟在她身旁殷殷關切道：“大妹子，我跟你說啊，像剛剛那個15號的白無常，你可得離遠點！他是色中餓鬼出身的鬼差，平時沒事兒就喜歡去望春樓睡那裡的漂亮姑娘。”
黑無常剛說完，紫芙就瞅了瞅她前麵的白無常。
仿佛是察覺到她的視線，1號白無常頭皮一冷，自覺風評被害，回頭衝憨憨黑無常瞪了一眼，“老黑，閉嘴！”
黑無常還一臉無知無覺，繼續憨憨發言：“老白你這麼緊張乾什麼？我知道你喜歡去望春樓聽曲兒，我又沒說你去睡姑娘。還是說……你不會真是去睡姑娘的吧？”
仿佛是洞察了真相，黑無常瞪大了黑眼珠子，開始咬著長舌頭激動地叭叭叭：“怪不得你每次都一個人去聽曲兒，不讓我去，說兩個人要加錢，原來你的真實目的是去睡姑娘的！還騙我說你去聽曲兒！”
白無常：“……你再說一句，我把你舌頭塞進你喉嚨裡。”
黑無常立刻安靜下來，隻是悄咪咪地暗中伸了手，扯住紫芙的上衣衣角，不動聲色地把她往自己身邊拉了拉，小聲道：“大妹子啊，你還是暫時跟著我。黑哥不是色鬼出身，你放一百個心。”
紫芙：“……”
怎麼惡鬼是真的惡，鬼差倒是淨出憨憨？
明白這個黑無常的傻白甜屬性後，紫芙也湊近乎地套話：“黑哥，咱們酆都的鬼差都是你們這個造型嗎？”
“是啊。”黑無常點頭道：“咱們酆都出去辦事索命的鬼差都是黑白無常。不過咱們這都算是最低等的公職了，上頭還有掌事大人、判官、五方鬼帝、十殿閻王，以及咱們酆都的大帝。平時跟我們一起辦事的，有牛頭馬麵還有孟婆和其他一些鬼卒。”
傻憨憨輕輕鬆鬆就兜了底，紫芙眼瞼輕輕垂落，半遮住不停轉動的漆黑眼瞳，深深感歎了一句：“唉，沒想到酆都地獄的升職壓力也這麼大。”
“那可不！我和老白乾了幾萬年，也才升到了1號白無常和3號黑無常，下一次運氣好的話，老白順位晉升就是豐都的掌事大人了。”
黑無常忍不住就感慨起來，“我和老白這也算是熬死了無數前輩啊！”
兩人邊走邊聊，紫芙還想再問問排序的事，眼前的地界突然就出現一片煙霧繚繞。
踏進迷霧之後，眼前倒是格外清晰。遠遠的，紫芙就看見了兩扇開著的黑色大門，上頭牌匾寫著鬼門關。
有些透明的魂魄正雙眼無神、慢吞吞地往裡麵走。
黑無常倏地叫了白無常一聲：“老白，咱們帶生人進鬼門關進不去吧？”
“急什麼？”
說著，白無常就從白衣兜裡摸出一塊令牌，回身丟給紫芙，“這是酆都地獄暫時的出入證，可以讓活人進入鬼門關後，足以存活三天。也能讓作惡的鬼魅靠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