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五十八章(2 / 2)

你是我無二無彆 沐清雨 13884 字 3個月前

餘之遇於是乖乖聽他把故事講完,末了說:“看何媚的樣子,也確實不像是好搞定的。”

肖子校聞言看她一眼,反問:“你以為自己好搞?”

他尾音上揚,再加上那個令人遐想的“搞”字,撩撥得本就對他不懷好意的女人心弦一動,餘之遇接不住他這個話題,她從高腳凳上跳下來,胡亂找了個借口,“我去洗手間。”

酒吧人多且雜,酒精作用下,清醒理智的沒幾個,肖子校不放心她一個人,起身相陪。

卻在經過走廊拐角時撞見栗城把何媚壓在牆上熱吻,那激烈糾纏的畫麵哪裡像是處於情感穩定期的訂了婚的戀人,反倒像在偷情。

這……折騰的尺度可是不小,未成年人慎入。

和撩自己男朋友不同,麵對如此香豔的畫麵,確切地說,和男朋友一起撞見這樣一幕實在尷尬,餘之遇呼吸隨腳步一滯,正無措不知如何反應,眼前一暗,帶著暖意的手掌遮住了她眼睛。

肖子校輕輕一攬,將她的小腦袋轉過來壓進懷裡。

像是做錯事的孩子,餘之遇下意識抓住他腰側的襯衣,連呼吸都放輕了,深怕被發現。

肖子校無聲笑了下,胸腔振動中,不動聲色地帶她離開“案發現場”。

到了無人的地方,周圍靜下來,餘之遇悶聲道:“想回家了。”

肖子校攬著她走出酒吧,走向停車場,再開口時聲音啞了幾度:“我早想了。”

回去的路上,他車

速很快,餘之遇隱隱意識到他在急什麼,也發現不是回江南苑的方向,但她什麼都沒問,緩過撞破彆人好事的那陣尷尬,她把頭枕在座椅中,盯著肖子校的側臉,那一瞬不瞬的投入姿態,像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肖子校向來不介意她看,他單手握方向盤,右手隔著中控台握住她的手,揉捏把玩。

兩個人誰也沒說話,有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二十分鐘後,大G駛入城北一處高級住宅小區地庫,肖子校利落地打方向盤,幾乎都沒停頓,前提擺斜車身後,一把將車倒入庫,停正。

餘之遇開慣了轎車,最近剛剛換成大G,她每次往庫裡停都費點勁,可大G在他手裡如同玩具,被他駕馭得得心應手。

餘之遇很迷他開車的樣子,就挺野挺帥的,和他人一樣。

當駕駛座上的男人拉好手刹,她解開安全帶,從中控台上跨過去,坐到他身上。

肖子校扶住她後腰,一隻手摸到座椅一側,調整了下座位,免得她被方向盤抵到背。

餘之遇麵朝他,眸光狡黠,明知故問:“帶我來的哪兒啊?”

肖子校似笑非笑反問:“現在才問,不覺得晚了?”

他這一笑有點壞,餘之遇勾著他脖頸,送上唇。

肖子校托住她後頸,將她吻住。

她口中有淡淡的酒氣,是她先前喝的伏特加的味道,渡到他口中,肖子校有種自己也醉了的錯覺。

是心醉。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車庫內燈光昏暗柔和,映在兩個人身上,在寂靜的深夜裡格外曖昧,到了後麵餘之遇甚至能聽到兩人接吻的聲音,她臉熱得不行,埋首在他頸窩輕喘,乖的不得了。

肖子校的呼吸也有些急,他低聲,一字一句道:“這次是動真格的,上去了,我不可能再放你下來,想好了再回答,要不要。”

儘管此前沒來過,餘之遇也知道上麵是他家,上去意味著什麼,她連猶豫都沒有,大膽且堅定地表態:“要。”

占有欲不是隻有男人有。在愛裡,女人雖感性,往往心理上的滿足會大過於身體。可當她們真正愛上一個男人,也想跟他更親密,便是占有欲在作祟。

餘之遇懂得肖子校的珍視,而他越珍視,她越愛他,

越渴望他。她其實是個害羞的人,至少從前和陸沉在一起時是矜持的被動的,或許是受年紀增長的影響,也可能是空窗太久,再或者是,和肖子校戀愛的感覺太棒,讓她時刻都想從他身上得到更多,也給予更多。

餘之遇咬他脖頸:“彆假正經。該做不該做的,教授難道不是做了個遍?況且,做那麼多,不就是想我投懷送抱?”

前一個“做”是指在臨水那夜,除了沒突破最後的防線,他確實做了個全套。後一個“做”則是指畢業典禮的事。

肖子校不否認自己的小心思。從最初的徐徐圖之,到現在的步步緊逼,他要的,就是她交出整顆心。他知道餘之遇喜歡他,她的喜歡不加掩飾,不故作矜持,他感受得到,隻是,這份喜歡能否敵對過那份愛情啟蒙的初戀,肖子校沒有把握。

對於陸沉,她從未提起,徹底忘記是不可能的,是認為沒必要,還是小心地藏在心底不予他知,肖子校不得而知。他不是不可以假裝坦蕩地審審她,問問她的情史,又不願意她再憶起從前。

那夜醉酒的記憶於他是美好的,因為她,他釋懷了校謹行,放下了與林久琳那段失敗的初戀。在點檢過去的同時,他學會了愛。

於她呢,意味著什麼?

如果隻是眾多為陸沉而醉的夜晚之一……從前沒那麼在意,越愛她,越不想提。

陸沉卻回國了,在他與餘之遇的感情尚不穩固時。

校謹行的提示,肖子校看似不在意,心裡也是有波動的,那些天彼此都忙沒有見麵時,他也會胡思亂想,她是不是和陸沉碰了麵,她是不是動搖了,直到她主動去醫院探他的班,才稍稍安了心。

這樣多疑不自信的自己,這樣的患得患失,肖子校都覺陌生。

他借送彆畢業生之機為她圓夢,是為她彌補遺憾不假,也有親手為她的過去再劃一個句點之意。肖子校希望,自己陪她畢業的這段記憶能夠取代她因陸沉而缺席畢業典禮的那段不愉快的記憶。

用他的偏愛填滿她的心,是肖子校能想到的唯一與她初戀對抗的方式。

此時此刻,肖子校抱緊她,強勢地說:“今晚,給我全部的你。”話落,他拔車鑰匙。

上樓

後,餘之遇在他的指示下輸密碼開門:“像是個紀念日。”

那是他們初遇的時間。

肖子校沒解釋,隻說:“總之和彆的女人無關。”

餘之遇自然是信他的,沒追問。

肖子校住的是個大平層,新中式裝修,和餘之遇那邊的現代簡約不同,他這裡既莊重古樸,兼具了傳統文化韻味,又加入了一些流行元素,不失現代感,符合他的身份和年齡。

餘之遇赤腳進屋:“草藥呢?”

“去陪我家太後了。”肖子校把她攔腰抱起來,直奔主臥,“浴室裡什麼都有,但是……”他笑了下:“我實在不好去買女士睡衣。”

餘之遇被她家教授難得的不好意思逗笑,她說:“你的襯衫是最性感的女士睡衣。”

再讓她撩下去,肖子校等不到她洗完澡了。

餘之遇還不怕死地邀請他:“國家提倡節約用水,一起洗啊。”

倒真像是給她解饞了。肖子校無奈。

似是有什麼牽引,餘之遇這個澡沒洗太久,等她出來時,肖子校恰好從另一個浴室出來,他單臂舉在頭頂,維持著擦頭發的動作,見到她,腳步一滯。

臨水那夜的輪廓乍然清晰,男人身前的風光一覽無疑。

他隻穿了條長褲,皮帶抽了出去,褲腰卡的位置偏低,人魚線若隱若線,胯骨凹凸有力。柔光下,還蒙著層水汽的肌肉線條流暢,整個人又欲又性感。

她在肖子校眼裡亦是。

他的襯衣隻蓋到她大腿處,露出筆直修長的兩條腿,由於襯衣過於寬大,隱隱看得到裡麵她玲瓏有致的曲線。

男人最會看重點,僅一眼,已看出來她裡麵什麼都沒穿。

肖子校放下手臂,走過來,虛扶她肩膀一下:“先把頭發吹乾。”

他平時說話措辭總是嚴謹,這個“先”字用在此處十分微妙,餘之遇假裝沒聽出來話外之音,順著他的手勁走回浴室。

肖子校把毛巾隨意地搭在肩膀上,拿吹風機給她吹頭發。有了上次的經驗,他這次熟練很多,她頭發略長,發量也多,鋪滿肩背,他沒扯痛一下。

期間沒人說話,風機的嗡嗡聲中,有種呼之欲出的濃濃衝動,是專屬於這晚的情愫。

默契極了,吹風機停止工作的瞬間

,餘之遇向他走近一步,小腳踩在他腳背上,手臂環上他脖頸,仰頭親了親他喉結……

餘之遇對他的吸引力是致命的,尤其是她主動起來,他真的招架不住。僅僅是一個親吻,肖子校頓覺血液沸騰,脊椎酥麻,他雙手摟在她腰上,微微用力。

餘之遇似得到鼓勵,細細密密的吻從喉結一路向上,親到下巴。

肖子校靠在手池台邊緣,在她終於吻到他唇角時,再也忍不住。

前麵由著她主導,後麵,便是他的主場了。

肖子校手臂一提,轉身將她抱坐在水池台麵上,下一秒,餘之遇盤上他窄腰。

這動作她做得自然,肖子校反倒僵了下,他低頭,去看她眼睛。

那雙眼濕漉清澈,對視之下,有種衝破霧靄直抵心頭的感覺。

肖子校著了迷,他喉結上下輕滾,音調上揚的嗯了聲,似是在問她想要乾什麼,卻又不要她答,在下一秒捏著她的下巴抬高,弓著背去吻她。

餘之遇配合地與他唇齒交纏。

神思迷亂間,肖子校將她抱回臥室,如同慢鏡頭回放一樣,他一步步上前,把她一點點壓到床上。當他整個人覆上來,吻從先前的急切熱烈變成了溫柔撩撥,他輕吮著她的唇,粗糲的掌心在她腰側摩挲,低啞道:“今晚我要以肖大夫的名義,替你做一遍全身檢查。”

餘之遇被人捏住了命脈一般,無反駁之力,依附在他背上的小手輕輕抓撓,好似求饒。

那感覺有種蝕骨的酥麻,肖子校背脊緊繃,情難自抑。在她疼哭的瞬間,他溫柔地以吻安撫,後又心疼的吮去她眼角滾燙的淚,嗓音低啞,聲線低沉地問:“還饞不饞了,嗯?”

餘之遇睜眼看他,壁燈柔和的光暈下,他眉眼深邃,她委屈巴巴的吐真言:“……饞。”

肖子校輕笑,他低頭,去咬她嬌豔欲滴的唇,“那就繼續。”

餘之遇身心甘心臣服,輕喘輕顫著求饒。

肖子校愛極了她難耐掙紮的樣子,俯身親她眉心,眼睛。

他額上全是汗,一滴滴落下來,模樣性感又勾人。攀在他頸後的手輕輕攏了攏,餘之遇微仰頭輕蹭他頸間,嬌滴滴地喚:“……教授。”

旁人都稱呼他“肖教授”,朋友兄弟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