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六十九章(1 / 2)

你是我無二無彆 沐清雨 11902 字 3個月前

你是我無二無彆

文/沐清雨

聽聞餘校長要來南城看女兒,肖瑾瑜和校明理都表示希望和未來親家見一麵。尤其是肖瑾瑜,自那日見過餘之遇後,天天把準兒媳掛在嘴邊,恨不得把民政局搬到肖子校麵前,按著他和餘之遇的頭讓兩人領證。

肖子校體諒父母的急切。但是,他沉穩地說:“等我見過餘伯父,得到認可再說。”

儘管肖瑾瑜認為兒子出眾,放在哪裡都是數一數二,可到底是見未來嶽父,終歸不一樣。再聽說餘母生前是刑警,為救人而犧牲,是烈士,肖瑾瑜敬佩之餘,對餘之遇更多了幾分心疼。她說:“為表重視,讓你哥和你一起去接機吧。”

旁邊看熱鬨的校謹行聞言玩笑道:“這不好吧?一下子見兩個如此優秀的人,餘伯父該不好選擇了。”

不等肖子校動手,肖瑾瑜一個抱枕砸過去:“有臉說優秀?!你弟弟結婚都要提上日程了,你連女朋友影兒都抓不到。”

校謹行挨了下,說:“那是你提上日程了,餘家還什麼都沒說吧?後來者居上,萬一我搶前頭呢?”

“你要是搶前頭,”肖瑾瑜盯著人模人樣的大兒子,說:“……就沒這種可能!”

校謹行挨著母親在沙發上坐下:“您怎麼損我都行,誰讓我不爭氣呢,但您彆真動氣,我這不都以教授為榜樣努力了嘛,您近期給我安排兩場相親了,我一場沒落下吧?”

肖瑾瑜哼了聲:“有什麼用,還不是失敗。”

校謹行嘖了聲:“那是我看不上。”

肖瑾瑜語氣依舊不悅:“我正要問你,人家姑娘哪裡不好了?”

“不好玩。”校謹行用下巴點點對麵坐著的肖子校:“他女朋友你見過了,儘管我認為脾氣大,還作,野……你不用瞪我,這些都是事實,再說我還沒說完呢。“

小校總中途懟了肖子校兩句,繼續:“但憑心而論,餘之遇有個有趣的靈魂,不是一般女人比得上的,否則也不至於把教授迷得恨不得分分鐘入贅過去。那我的那位也不能差了不是?您對比下那兩位,溫柔的我說話都不好意思大聲,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適合我嗎?不委屈我嗎?

太後,都是親生,咱彆厚此薄彼。”

肖瑾瑜氣笑了,抬手賞了一巴掌給小校總:“你姓校,本就不是我親生。”

校謹行把他家太後往老爹的方向輕推了下:“這話您當著我的爸的麵再說一遍。他要是認同,我現在就找我親媽去。”

翻雜誌的校明理聞言頭都沒抬:“真有那麼個人,還用你找?你媽早把人家撕了。”

校謹行:“……”這個家,果然是我和我爹的地位最低。

見肖子校在笑,小校總學他家肖子後拿抱枕砸人,嘴上還責備:“步伐那麼快!不能等等我?”

肖子校笑的更外放了些,他語帶笑意地替自己辯白:“我可什麼都沒說。”

校謹行沒好氣:“你不用說,做就夠了。”

至於雙方家長見麵的事,自然還要看餘校長和餘之遇的意思。校明理其實認為,出於禮貌和禮數,該他和肖瑾瑜親自到餘家拜訪。所以,老校最後總結道:“你和之遇商量一下,彆讓他們父女覺得我們是順便,那就失禮了。”

餘之遇不會挑禮,肖子校有信心。不過,在餘校長還沒見到他的情況下,他沒急於和餘之遇提這件事,免得她憋不住話,又不好意思和父親提。他打算在餘校長在南城的這段時間,先和未來準嶽父建立良好的關係,然後自己來說。

餘校長來南城那天早上,肖子校醒早了,他垂眼看看縮在枕頭下,窩在他懷裡的餘之遇,眼底流溢出溫柔的笑意。想到未來半個月的時間裡都沒辦法和女朋友同床共枕了,他手伸進被子裡,開始不安份起來。

餘之遇被擾醒,起床氣尚未發出來,已被她家教授以吻封口。

都說男人晨起最衝動,餘之遇卻抗拒晨間運動,在她看來,頭未梳,臉未洗,牙未刷的做這件事,差了點情調。無奈肖子校精力旺盛,往往晚上折騰她還不夠,早上總愛來一次,惹得餘之遇有好幾次險些遲到。

這天也是,等他儘興,兩個人洗完澡出門都七點半了。餘之遇氣他沒節製,加之昨晚他們不是一起回的家,都開了車,白天她又要用車,就自己開車上班了。

晨會過後,肖子校來給送早餐,餘之遇哪還能再生氣,自然是和好如初,之後,她

掐著時間帶葉上珠去火車站接李校長。

此次體驗營一行十三人,臨水小學的十名學生,兩女老師各一名,以及帶隊的李校長。而十名學生中有苗苗,小姑娘學習成績優異,是全班第一。

餘之遇抱了抱苗苗,問她:“坐火車累不累?”

小姑娘摟著她的脖子,笑的甜甜的:“能見到校長爸爸和之遇姐姐,坐十天車也不累。”

餘之遇摸摸她的頭,笑言:“真坐十天你骨頭都要散了。”

將老師和孩子們帶到中醫大學生宿舍安頓過後,根據日程安排給了他們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在中醫大的小食堂吃過午飯後,城市體驗營正式開始。

餘之遇一忙便忘了時間,等她想起餘校長來,已臨近四點,她發信息問肖子校:【和我爸會師了嗎?】

應該是沒及時查看手機,肖子校的回複晚了幾分鐘,他說:【我們在一起。】

餘之遇隻當他們是回家了,她玩笑道:【老餘審沒審你?】

肖子校沒答,隻問她:【那邊幾點結束?】

餘之遇沒多想,如實說:【五點半。】

隨後又說:【晚上我想帶苗苗回來吃飯。】顯然是詢問他的意見。

肖子校說:【伯父剛到。改天。】

忘了教授是第一次見老餘了,帶個會叫他爸爸的人回家,有點考驗老餘的心臟了。餘之遇正要回複好,那邊又發了一條消息過來:【那邊結束告訴我。】

至此,餘之遇都沒有想到餘校長那邊出了事。直到五點半時,肖子校打來電話,問她:“完事了嗎?”

餘之遇剛交代完葉上珠,讓她陪孩子們回宿舍,她說:“教授你時間也掐得太準了,怎麼,應付不了餘校長了,急著讓我回去啊?”她嘴上這樣說,心裡其實並不擔心,且不說憑肖子校的雙商有多高,單說他和餘校長都是教育工作者,也不會缺少聊天的話題。

肖子校沒接她的話,語氣平穩地說:“喜樹在校外等你,你那邊要是完事了,就出去找他,讓他開車帶你來醫院。”

“醫院?”餘之遇一懵,笑容瞬間僵住。

不等她問,肖子校追著說:“伯父在飛機上有些不舒服,我們現在在醫院。你不要慌,他人沒事,我在這,你來就好。

餘之遇哪能不慌?儘管餘校長每年來南城,她都安排體檢,可隨著年紀的增長,差不多每次體驗都能檢查出一些小毛病,餘之遇是真的擔心,時隔一年,餘校長的身體出現了她不敢想的問題。

到了醫院,喜樹車還沒完全停穩,餘之遇已經推開了車門。喜樹趕緊追下來,帶著她往病房走。

肖子校把準嶽父安排到了中醫醫院VIP病房,餘之遇到時,他正站在外麵和醫生說話。見她來了,他迎過去扶住她手肘,先說:“已經脫離危險,剛睡著。”

他的聲音像是有某種力量,餘之遇慌了一路的心稍稍穩了穩,但還是直奔病房而去。

餘校長的麵色已經從先前的蒼白恢複了些許紅潤,此刻,他呼吸均勻,睡相安穩。

餘之遇心下一鬆,再也控製不住眼睛的酸漲感,像個孩子似的蹲下來,雙手臂抱住了頭。

肖子校將她摟起來抱在懷裡,輕撫著她的背無聲安慰。

事情是這樣,餘校長在飛機快要達到南城時忽然出現了心口疼痛,胸悶,心率變快的症狀。幸好飛機上有人懂醫幫忙做了急救,機長在申請優先落地的同時,聽聞有家屬接機,直接要求公司在航站樓進行廣播。

肖子校擔心路上堵車遲到,到的略早,機場廣播響過一遍,他便聽見了,第一時間與航空公司取得聯係,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進入停機坪等待。飛機落地後他接手急救工作,在機場應急救護的協助下,及時將餘校長送到醫院。

餘之遇慶幸今天是肖子校接機,換成她的話,除了在場,做不了任何事。

由於剛剛哭過,她眼睛紅得像小兔子,鼻音很重地說:“去年做體檢的時候,沒查出他心臟不好啊。”

“有些類型的心臟病在沒有不適症狀的時候是檢查不出來的。”肖子校根據此前餘校長的症狀,和發病時的脈向辯證:“考慮是心臟缺血改變。”

餘之遇聽不懂,她隻關心:“嚴重嗎,需要做手術嗎?”

“剛剛你沒到,我作主安排了幾項檢查和二十四小時監護心電圖,等結果出來,才有定論。如果我的辯證沒錯,不必手術,中藥調理即可。”肖子校摟了摟她肩膀:“彆擔心,問題不大。”

餘之遇不確定他是不是在安慰自己,揉了下眼睛,說:“都怪我,聽他的讓他坐火車好了。”

“他六十不到,又是短途飛行,正常是不會有問題的。應該是期末工作忙,他累到了沒緩過來,另外我問過了,因為要來看你,他昨晚沒休息好,才促使心臟病發。”肖子校從醫學的角度說:“現在我們知道了他心臟不好,及時治療調理,避免了隱患,屬不幸中的萬幸。”

“我早跟他說工作不要太累,他就是不聽。”餘之遇完全聽不進去,她自顧自地說:“去年市裡評優,他被評為優秀校長,當時南城這邊有學校想聘他過來,我勸他答應,這樣我也好照顧他,他就是不肯,說要站好最後一班崗。他再不聽勸,我就回去了……”

肖子校體諒她的心情,媽媽不在了,爸爸生病,她一時承受不了是正常。

肖子校擰開一瓶礦泉水喂她喝了兩口,等她情緒平複了些才說:“等檢查結果出來,我和他聊聊。要是他堅持留在老家,我們再考慮回去。”

“我們?”餘之遇怔住,抬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