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1 / 2)

龍族之辰夏 夏之彌傷 3525 字 6個月前

() 帕西看到雷瑟已經徹底死去了,他想要取消暴血,但暴虐的意誌像出籠的野獸一般再也不受他的使喚。帕西感覺自己現在眼睛充血,視線裡的一切都被抹上了淡淡的猩紅色,他感到十分狂躁,他想要毀掉眼前的一切。

“啊啊啊”帕西低聲咆哮著,他橫著向左揮出一拳,直接將整個鐵欄杆推倒落入鐵水中。帕西又向右一拳,牆壁上頓時留下一個10多厘米的深坑。他像瘋了一般扭動著,踉踉蹌蹌地前行著,他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迷糊。

不,絕不能就這樣昏過去,一旦失去意識就徹底淪為死侍再也回不來了。

“給我安靜下來!”帕西對身體內瘋狂跳動的血液怒吼道,但血液又怎能聽得懂人話,他們毫不顧忌地扭動著,像狩獵後的原始部眾們圍著篝火在跳舞、狂歡。帕西的身體就是他們的獵物,帕西的意識就是獵物體內即將升天的靈魂,他們譏笑著,篝火熊熊燃燒,帕西感覺自己的頭腦都要炸裂一般。

太難受了,難受到無法呼吸。帕西喘著粗氣,他好想直接放飛自我,徹底墮入黑暗的深淵,但不知是什麼在支撐著他,他始終守住最後一絲底線,他緊繃住最後一口氣,一次次被暴虐的意誌蹂躪,一次次艱難地爬起來。

腦海中經曆了成千上萬次這樣的拉鋸與征伐,帕西憔悴而無奈地說道:“對不起了,我的家族,再見了,少主。”支持著他的最後一絲信念已經潰散,帕西再也堅持不住了,下一秒,他就要落入惡魔的掌心。

帕西仿佛已經聽到惡魔桀桀的笑聲,他的身體已經觸碰到惡魔黑色的利爪,但是就在最後這千鈞一發的一刻,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頰。秀美的俏臉皺了起來,清澈的眼神中滿是焦急。“徐弋雅……你……你怎麼在這裡?”帕西艱難地從喉嚨裡擠出聲音。

視線中的女孩似乎並沒有聽到,她在不斷重複呼喊著什麼,但自己就像聾了一般,一點也聽不到。

我現在這麼恐怖的模樣居然沒有嚇到她,不行,我得回來,無論如何,絕不能傷害到徐弋雅。帕西對自己說。女孩就像天使一般,帶給了帕西最後的光明和力量,溫暖中,帕西咬緊牙關,用已經化為利爪的手刺穿了自己的胸膛。疼痛,鮮血讓帕西清醒了幾分,“給我滾!”帕西在腦海中對暴虐的黑影吼道。“再不滾,大不了我們同歸於儘!”帕西已經決定了,如果暴虐的意識再不撤退,他會在失控前的最後一刻刺穿自己的心臟。

似乎是帕西視死如歸的意誌起了效果,頭腦裡不再充斥著殺戮的念頭。但鮮血依舊不斷從傷口流出,即便是龍化後也經不起這樣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折磨,帕西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昏迷了,昏迷前最後一刻,他對女孩溫柔地說道:“快跑……不要管我。”

或許是不知夢的緣故,流離之人追逐幻影。

事實上,女孩從未在鋼鐵廠出現過,一切都不過隻是帕西的一場幻夢。

夜晚,徐弋雅像往常一樣回到家中,儘管帕西昨天已經告訴她自己今天就要離去,但徐弋雅還是帶了兩份飯菜回家,她心底隱隱有一絲期待:說不定對方改變主意或是遇到了什麼新的變故呢。

然而現實是冷酷的,空蕩蕩的客廳裡再也見不到熟悉的身影,徐弋雅一身疲憊地將飯菜放在餐桌上,她看到客廳的茶幾上有一張藍色的便條:謝謝你,有緣再見,祝安好。娟秀的字跡寫著美好的祝福,後麵還留了一個郵箱地址。

“祝你也一切順利,平平安安啊。”徐弋雅輕聲道,她小心翼翼地將便條放到自己的臥室,從梳妝台抽屜裡取出一個淺綠色的小鐵盒,鐵盒裡放著一堆小時候珍藏的舊照片,有些照片已經泛黃。她將紙條放了進去,滿意地看了最後一眼,然後輕輕將鐵盒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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