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什麼都懂?你有什麼資格替班尼迪克原諒我的錯?”薩爾舞刀猛地劈向加文,怒聲道,“這才是真正的我啊,和龍王之液有什麼關係。不,應該有關係,我應該感謝龍王之液,因為它賦予我力量,讓我能肆無忌憚地展露出這個真實的我。”
說罷,薩爾狂笑起來。他不但沒有順著加文的話替自己辯解,反而直截了當地承認自己就是惡魔,仿佛毫不掩飾地駁斥自己的兄長能使他獲得某種難以言表的快感。說完這些話後,薩爾更加恣意了,他手頭的招式也大開大合起來。
陰暗幽冷的刺客刀法變成了瘋狂到不顧自己受傷的同歸於儘式的瘋子刀法,這不正是此刻他內心的寫照嗎。很多人揭開那層可憐的偽裝後就會變得歇斯底裡。
加文的心愈發苦澀了,看著敵人癲狂的模樣,當晚班尼迪克喋血的場景再次浮現於腦海中。何必再欺騙自己呢,加文終於下定決心,握緊煉金獵刀,轉守為攻,認真地戰鬥起來。
“很好,你終於開始反攻了,哥哥。”薩爾從加文的動作中察覺到他的憤怒與認真,開心道,“即便現在我受了傷身體虛弱,但我照樣可以打敗你。加文,我們已經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我現在是龍王。”
戰鬥從現在起才算真正拉響,兩人懸浮在半空中,凝神望著對方,大戰一觸即發。突然,兩人麵色一邊,他們同時察覺到有人朝自己告訴飛來。薩爾隱隱有不好的預感,直覺告訴他現在要趕緊撤離,可他沒有動。他累了,他打算就在今晚與加文做最後的了結。
時間回到幾十分鐘前,另一邊,辰星和夏彌護著真仲英樹向他住所趕去,此時他們正坐在一輛計程車上,計程車行駛在蜿蜒的公路上,朝著市區方向趕去。
真仲英樹坐在副駕駛位上,窗外天空可見明朗的月輝,柏油路上白色的標線從車輪側一晃而過。輪胎軋過馬路發出沉悶的響聲,真仲英樹心裡惦記著不久前夏彌給自己看的照片,猜測那人會是誰,好奇心使他暫時忘卻被追殺的恐懼。
然而生命受到威脅的恐懼豈是區區好奇心能驅走的,前方一個岔路口很快又喚起真仲英樹對追殺的恐懼。他心頭一驚,突然擔心如果沿這條路繼續行駛下去會不會遭遇埋伏比如路上埋炸彈之類的,不久前電視上不就報道了暴徒報複社會在入城口路上埋自製炸彈的新聞嗎。
想到這,真仲英樹開口對司機道:“右拐走繞城高速吧,不走這條路。”
司機一愣:“可這條路更近啊,如果是工作日可能會擁堵走繞城高速更快。可今天是周末,又沒有下班高峰期。”
“我知道,就走繞城高速吧。”真仲英樹繼續堅持道。他心底的恐懼更大了,甚至懷疑座位上的司機也是被派來殺他的,隻是礙於座位後麵的夏彌、辰星才沒出手。
“行,那我聽您的。”司機把方向盤向右一打,計程車駛入右轉車道。雖然這麼走繞了一大段路,但費用是根據裡程結算的,走這條路他能收更多錢,何樂而不為呢。
坐在後排的辰夏二人心頭微動,他倆抬起頭對視一眼,夏彌神秘地笑笑,轉過頭望向窗外,認真的神情像是一個尋找寶石的探測器。辰星隱隱意識到什麼,把目光從夏彌身上移到另一邊窗外,仔細地監視起外麵的情況。
繞城高速建設在郊區,均勻的白色路燈靜靜立在道路兩側。倏地,遠方天空一道黃色的火花在墨黑裡綻放,格外顯眼,像絢爛的煙花,但卻孤零零隻有一朵。這哪是什麼煙花,這是死亡的爆炸。夏彌立馬把計程車叫停在應急車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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