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五十多歲的人,怎可能稱呼比自己小得多的女人為師姐?
這時候卻已經看到,昏暗之中,一道身影緩緩出現。
隻見那人穿著與其他人大不相同,一身錦衣,足下穿著馬靴,頭戴氈帽,身形微胖,年紀也確實過了半百,頜下一縷青須,麵帶微笑走了過來。
圍著沐夜姬的那四人同時向來人躬身,單手按住胸口,齊聲道:“晨劍司!”
沐夜姬也已經笑道:“我就納悶,這幾個家夥一路上都不敢冒頭,為何今晚有了膽量,原來是你趕到了。左文山,你什麼時候成了晨劍司?”
“好讓師姐得知,我出關之時,大劍首便授予了晨劍司之責。”半百老頭左文山笑眯眯道:“得知師姐突然離穀,大劍首便令我趕過來,請師姐回穀。這一趟著實辛苦,師姐遊山玩水,走遍了西陵各地,若再這樣下去,師弟可是要累死了。”
“你既然出關了,那元陽冥功想必是有長進了。”沐夜姬道:“我可要恭喜你了。”
左文山拱手笑道:“多謝師姐。練了半輩子元陽冥功,都五十多歲才有小成,實在是讓師姐見笑了。”口裡說讓人見笑,但語氣卻不無得意。
沐夜姬笑道:“你也彆謙虛,你那功夫許多人一輩子都入不了門,你能夠有現在的成就,也算不差了。”吃吃一笑,道:“若沒有練成,你今天恐怕也不敢來了。”
“其實師姐的天賦無人可及。”左文山歎道:“若是師姐一心用在練功上,今日莫說五品六品,隻怕早就突破了七品八品。”搖了搖頭,苦笑道:“隻是師姐吃喝嫖賭,心思沒有用在正道,所以......!”
他話聲未落,沐夜姬已經嬌聲叱道:“左文山,你放什麼狗屁?你說老娘吃喝賭,我不和你爭論,可你說老娘嫖過,真是豈有此理?我一個黃花大閨女,現在還是完璧之身,你這話傳出去,以後我還怎麼做人?哪裡還有男人要我?你說,我嫖過誰?你要不說明白,老娘今天饒不了你。”
左文山笑道:“是我失言了。隻不過這吃喝嫖賭素來連在一起,我也是脫口而出,師姐莫見怪,我在這裡向師姐謝罪了。”
“那可不一定。”邊上一人忍不住道:“看她那個騷樣,誰知道她背地裡和多少男人睡過,我們又......!”
他話聲未落,秦逍便見到沐夜姬身形如同歸鬼魅一般,竟是在眨眼間已經閃身到了那人的麵前。
那人吃了一驚,還沒抬手,就聽得“啪”的一聲響,沐夜姬一巴掌已經抽在了那人的臉上,沒等那人反應過來,又聽得“啪啪啪啪”之聲連續不覺,沐夜姬一隻手左右扇動,每一下都重重打在那人的臉上,聽得沐夜姬邊打邊道:“老娘騷不騷?騷不騷?騷不騷?”
其他幾人目瞪口呆,卻不敢輕易出手,左文山則是背負雙手,站在不遠處,麵帶微笑,宛若看戲一般。
沐夜姬正反抽了數十下,停下手時,那人兩邊臉已經腫得老高,嘴裡直往外冒血,站立不穩,晃晃悠悠,想喝醉了酒般往後退了兩步,隨機腳下一個踉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沐夜姬抬手看了看,道:“我手都打疼了。”衝著那人嬌滴滴道:“以後可不要亂說話了,人家好好的黃花閨女,非要把人家說的那麼不堪,以後不好做人的。”
“師姐何必與他們一般見識。”左文山笑道:“師姐,你打也打了,氣也出了,咱們說正事可好?”
“誰說我氣出了?”沐夜姬沒好氣道:“一個守身如玉賢良淑德的奇女子,被汙蔑了清白,心裡能好受?我心裡現在還難過得很。左文山,不如你給我點銀子,撫慰一下我受傷的心,讓我消消氣,這事兒就算了,你看怎麼樣?”
左文山道:“師姐也知道,我身上從來不帶銀子的。”
“那你問問他們幾個有沒有。”沐夜姬笑盈盈道:“你們湊一湊嘛,隨便給我點就行。你們不知道,這些日子我可慘了,身上沒銀子,連酒都快喝不上了。”摘下酒葫蘆在左文山麵前晃了晃,“你聽聽,都已經見底了,天亮就空了,都行行好,湊點銀子給我買酒喝,來來來,湊夠酒錢我就原諒你們了。”
左文山哈哈笑道:“師姐要喝酒,那實在是容易不過的事情。隻要師姐交出紫木匣,不但有如海般的美酒供你享用,大劍首還能給你銀子,想要多少就多少,走遍天下每一個賭坊,都能讓你有足夠的本錢。”
“我要說紫木匣不在我手裡,你肯定不信。”沐夜姬歎道:“可是那東西真的不在我手裡,我也一直在找尋。”
左文山道:“不在師姐手裡,就是在大師兄手裡。師姐,穀裡眾多師兄弟,隻有你和大師兄交情好,他去了哪裡,你自然知道,你若拿不出紫木匣,將大師兄的下落告訴我,我依然可以向大劍首為你請功。”
“大師兄?你是說那個老混蛋老騙子?”沐夜姬柳眉豎起,怒道:“你們可千萬彆和我提他,我和他不共戴天,要是見到他,我定會一劍刺死他。我窮困潦倒的時候,他還從我這裡騙走了最後幾兩銀子,至今未還,那個心腸歹毒的老騙子,我就算找遍天涯海角,也要將他挖出來,先殺了他,然後埋起來,再挖出來鞭屍,再埋起來,再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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