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問道:“要是.....要是咱兩點數一樣大,那......那該是誰贏誰輸?”
“按道理來說,同樣的點數,莊家勝。”胡四含笑道:“不過現在隻有你我對賭,我看你年輕,再加上還有這美人的麵子,若是同樣的點數,算你贏就好。”
秦逍點頭笑道:“那就好,多謝你了。”瞅著胡四篩盅:“你先打開!”
胡四也不囉嗦,打開了篩盅,裡麵三顆骰子,兩顆都是六點,隻有一顆是五點。
四周眾人見到胡四的點數,知道大局已定,隻差一點就是豹子,能搖出這樣的點數,莫說對手是秦逍這樣的嫩稚,就算是賭場老手,十有**也已經輸了。
有人心裡更清楚,以胡四的手法,要搖出豹子也並非難事,隻不過若輕易搖出豹子,難免會讓人懷疑,故意少一點,這戲碼自然會真一些。
小師姑看到胡四點數,意興索然,歎了口氣。
秦逍呆了一下,見眾人都看著自己,當下也將篩盅打開。
“豹子!”有人驚呼出聲。
“媽的,真是豹子,真是走了狗屎運。”
“這小子是不是踩了狗屎,運氣這麼好。”
四周一片騷動,小師姑本來已經絕望,這時候看到秦逍的點數,先是一呆,隨機雙臂舉起,歡呼道:“豹子,豹子。”竟是猛地抱著秦逍,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口,毫不在意彆人的目光。
“誰贏了?”秦逍一臉茫然:“是不是.....是不是我贏了?”
胡四站起身,盯著秦逍篩盅的三個六,眼角抽動,但畢竟也是見過世麵的人,瞬間恢複笑容,很痛快地推過去一百兩現銀,笑道:“小兄弟好運氣。”
他知道在賭場中,確實有些人走了狗屎運,莫名其妙地就搖出豹子,但這種情況並不多見,而且人心不足蛇吞象,贏了過後,賭徒自以為鴻運當頭,一定會接著賭,往往用不了多久,便會輸的一乾二淨。
這小子運氣不錯,但胡四知道這樣的運氣也就這一次,他現在隻擔心秦逍贏了就跑,笑著向沐夜姬道:“大美人,你可以帶著他走了。”
他當然已經看出來,這年輕人和沐夜姬的關係必定不淺,秦逍突然站出來要與自己對賭,十分突兀,如果不是為了幫沐夜姬找回場子,就沒有彆的理由可以解釋。
沐夜姬這幾天經常往這裡來,胡四已經認識,曉得沐夜姬嗜賭成性,眼下贏了,賭心更深。
故意刺激秦逍留下,還不如刺激沐夜姬。
秦逍出手,初心還真是為了將沐夜姬輸掉的銀子贏回來,畢竟他在甲字監辛苦兩年,好不容易也才攢下二百多兩銀子,短短幾天,就被沐夜姬輸了近百兩銀子,心裡實在是舍不得。
溫不道號稱賭神,名副其實,秦逍在獄中跟他學了半年的賭術,溫不道手裡那點東西,在秦逍的殷勤和軟磨硬泡之下,幾乎都傳授給了秦逍。
秦逍深知一個道理,技多不壓身,但凡有人教他東西,他從來都是用心努力去學習,即使在賭術上也是不懈怠。
胡四雖然有幾把刷子,但和溫不道相比那就是天地之彆,秦逍作為溫不道在賭術上的親傳弟子,胡四在他麵前才是真正的大肥羊。
贏了一局,秦逍本來想要收手,但胡四出言刺激,明顯是要讓自己留下來。
秦逍心下冷笑,知道胡思的心思。
金鉤賭坊如今已經易主,地契在甄侯府手裡,這就已經證明,溫不道出走、喬樂山死後,這賭坊已經落入了甄家之手,甄煜江實際已經成為了金鉤賭坊幕後的真正主人。
“走什麼走。”秦逍故作興奮:“我還想賭幾把。”
這話正中胡四下懷,笑道:“小兄弟要賭,我樂於奉陪。”蓋上篩盅:“不知這次押多少?”
秦逍不廢話,將一百兩銀票和一百兩現銀都擺在中間。
四周眾人心想這小子還真是貪心不足,靠運氣贏了一百兩趕緊走就是,繼續留下來,可不能再有那麼好的運氣。
隻是他們卻忘記,自己若是鴻運當頭,也斷然不會離開。
“押多少,我和你賭多少。”胡四麵帶微笑,抄起篩盅,再次搖晃起來,秦逍不甘人後,也蓋上篩盅搖了起來。
“砰!”
胡四放下篩盅,並非廢話,乾脆利落地打開了篩盅,眾人探頭瞧過去,有人已經叫道:“豹子,也是豹子!”
胡四看也不看點數,隻是盯著秦逍笑道:“小兄弟,我的運氣似乎也來了,除非你能再來一把豹子,否則這桌上的銀子我可要笑納了。”
小師姑此時有些後悔,暗想秦逍將銀子全都推出去,自己就該勸一勸。
秦逍也不看篩盅,直接打開,苦笑道:“你運氣真好,這把應該是你贏了。”聽到小師姑驚呼一聲,這才看了一眼篩盅,臉上堆笑:“不好意思,我這把也是豹子,你說過同點算我贏,我這把還是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