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墨絕對不能被救走!
在少公子的狂叫聲中,孟子墨已經被繩索扯上牆頭,高牆上那人遠遠瞥了甄煜江一眼,並不耽擱,帶著孟子墨從高牆向外躍下,很快,就聽到外麵傳來了馬蹄聲。
青衣刀客們當然知道被孟子墨逃脫的後果。
十幾號人,而且早早埋伏,設下圈套等魚兒上鉤,魚兒也不負期望地上了鉤,本該是甕中捉鱉十拿九穩的小事情。
可現在自己這邊不但死傷數人,要緊的是孟子墨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救走,這事情要是傳揚開去,甄侯府的護衛們不用做人,甄侯府更是沒了臉麵。
以少公子的性格,要是不能將孟子墨抓住,在場所有人隻怕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所以不用少公子再瘋狂叫喊,有人迅速衝到後門,砍斷了鐵鎖,衝出門去,有個彆身手不錯的則是直接衝到高牆邊上,攀上牆頭。
甄煜江氣的一張臉變成了豬肝色,發現一直護著自己的兩名護衛還呆呆站著,破口罵道:“你們愣著做什麼?去追,趕緊去追。”一腳踹在一名護衛的腰間,那護衛被踹的差點摔倒,哪敢再耽擱,和另一名護衛迅速跟著其他人追了出去。
刀客們追出去之後,甄煜江忽然想到什麼,立時道:“快,都尉府,趕緊找人去圍住都尉府。”
“少公子,你是說剛才救走孟子墨的是都尉府的人?”郎申水此時也慌了手腳,沒想到萬無一失的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一定是。”甄煜江道:“圍住都尉府,讓他們的人無法進出,立刻.....立刻派人去調狼騎,連夜入城,全程搜找,張貼告示,誰要是找到孟子墨的下落,賞.....賞黃金千兩。”
郎申水正要答應,身側昏暗之處忽然一道身影
竄出來,速度快極,郎申水吃了一驚,沒看清楚來者到底是何人,便覺喉嚨一陣劇疼,一把鋒利的匕首竟然沒入了他的喉嚨。
匕首鋒銳異常,穿透了郎申水的脖子,鋒刃自郎申水後脖子冒出。
郎申水喉嚨發出“格格”之聲,眼珠子暴突,眸中滿是不敢置信之色。
甄煜江也呆住,瞧見那匕首從郎申水喉嚨拔出,血水噴濺,終是回過神來,驚駭之下,已經看到那身影也是蒙著腦袋,看不清麵孔,沒等他多想,那人手中的匕首已經向他直刺過來。
甄煜江萬沒有想到,孟子墨被救,這逍遙居裡竟然還藏著一名刺客。
毫無疑問,這名刺客一直都躲在昏暗的角落,自始至終都沒有輕舉妄動,如同毒蛇一般,找到機會,發出了致命一擊。
甄煜江雖然紈絝,但出身於西陵門閥,本身的身體也是頗為強壯,再加上也練過些拳腳功夫,見到對方匕首刺來,不及多想,抬起右臂想要阻擋。
“噗!”
對方的匕首十分奇怪,宛若一條魚,卻鋒利無比,削鐵如泥,甄煜江抬臂阻攔,對方根本沒有任何猶豫,匕首自下向上一撩,少公子右手自手腕處立時被切斷,右手飛了出去,斷手處鮮血噴湧而出。
甄煜江劇痛鑽心,但生死攸關,顧不得斷手,腳下一用力,整個人向後退去,放聲叫道:“救命,救命!”
那身影斬斷甄煜江的右手,並沒有放棄,如豹子般撲上來,再次刺出匕首,甄煜江雖然竭力閃躲,但那匕首還是從他臉頰劃過,自左邊嘴角至耳根處,劃開一刀深深的刀口,皮肉翻開,鮮血淋漓,異常可怖。
甄煜江慘叫一聲,向後連退兩步,一個踉蹌,一屁股坐倒在地。
身影本待再次出手取了甄煜江的性命,卻聽得“呼呼”風聲起,抬頭看時,隻見一把椅子向自己飛過來,數名逍遙閣的打手正向這裡衝過來,有人已經大喊道:“抓住此刻,保護少公子。”
這些人雖然不是侯府的侍衛,但都認得甄煜江,也知道甄煜江如果真的死在逍遙居,整個逍遙居上上下下到時候肯定一個也活不了。
此刻就算是為了救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住甄煜江。
那身影明顯是知道一旦被這些青樓打手糾纏,未必能走脫,不再去管甄煜江,轉身便走,速度快極,眨眼間就衝出了樓子,衝到後院後,後院的門剛才已經被青衣刀客們打開,此時無人攔阻,那身影輕而易舉從後門走脫。
甄煜江坐在地上,有兩名打手裝模作樣去追那刺客,剩下的人則是圍在甄煜江身邊,看到甄煜江斷手處依然鮮血直噴,而他臉上那一道刀口,血肉模糊,當真是猙獰可怖,本來長相還算不錯的少公子,此時麵相就如同惡鬼一般。
郎申水的屍首躺倒在地上,喉嚨處一道血孔,鮮血兀自從血孔泊泊向外流,一雙眼睛未閉,睜的老大,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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