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承朝和秦逍聯手製住了大家老,將他扯起來,胖魚等人萬沒有想到絕境之中,竟然會有此等變化,驚喜交加。
“莫以為你們抓到了什麼寶貝。”大家老雖然被刀抵住喉嚨,卻無懼態,反倒笑道:“想用我一人的性命換你們所有人的性命,簡直是異想天開。”
秦逍笑道:“不管你的命值不值錢,如果我們都要死,那你一定會為我們陪葬。”
“老五,不要管我。”大家老厲聲道:“所有人都聽著,整個商隊,雞犬不留,一個不剩。”
不少人都是微微色變。
宇文承朝卻是哈哈笑道:“王兄弟,從現在開始,隻要有一個商隊的人死在他們手裡,立刻割斷這位大家老的喉嚨,反正咱們已經到了這個境地,讓大家老陪葬,死後多少還能踏實一些。”
此時從人群中又走出一人,沉聲道:“宇文承朝,你若真的敢傷害大家老一根汗毛,我保證商隊沒有一人能活著離開這裡。”
這人聲音中氣十足,吐字半生不熟,秦逍卻是聽得出來,此人正是最早過來與宇文承朝談判的騎兵。
秦逍嗬嗬一笑,向宇文承朝道:“大公子,他們似乎覺得我們不敢下狠手?”
宇文承朝已經從地上撿起了大家老的大刀,也不廢話,抓住大家老一綹頭發,刀光閃過,一綹頭發已經被割斷下來,他將那留頭發丟向溫不道:“我動了一綹頭發,你們又如何?”
談判那人還沒說話,溫不道已經沉聲道:“老六,不要輕舉妄動。”看著宇文承朝道:“大公子,大家老雖然在你手裡,可是你的人也在我們手裡.....!”
“我們死了沒關係,讓他陪葬。”趙毅大聲叫道,邊上那人抬手又是一巴掌。
宇文承朝還沒說話,秦逍手上卻是一緊,大家老隻覺得喉嚨上一熱,竟被劃開一道口子,鮮血已經從口子溢出來。
溫不道吃了一驚,叫道:“逍子,彆動手!”他在獄中習慣稱呼秦逍為“逍子”,這時候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秦逍看著溫不道,道:“賭神叔,你心裡很清楚,我不想與你為敵,更不想和你刀鋒相向。你讓手底下的人撤走,而且保證不再襲擊我們商隊,大公子也定會放了大家老。”
“不錯。”宇文承朝頷首道:“撤走你的人馬,承諾決不再襲擊我們商隊,等我們確定安全,就會釋放大家老。”
“老五,我這顆腦袋不值錢。”大家老沉聲道:“铩羽而歸,你應該知道後果。”
溫不道低頭沉默片刻,終是看著宇文承朝道:“我又如何能相信你?”
“商隊要去兀陀,我們的行程不會改變。”宇文承朝道:“如果我們沒有信守承諾,返程的時候,你們也可以再次出手。”
溫不道微微頷首,抬手道:“撤!”
老六急道:“五哥,咱們.....!”
“一切責任,由我承擔。”溫不道沉聲道:“不必多說了,所有人撤走。”又向宇文承朝道:“我們信守諾言,也希望你們信守諾言,否則後果你們承擔不起。”看了秦逍一眼,也不多言,轉身快步走到自己的馬邊,翻身上馬。
老六猶豫了一下,也是上了馬,大聲道:“撤!”與溫不道催馬邊走。
他手底下眾騎兵卻也是令行禁止,沒有任何的猶豫,帶上戰死的同伴屍首,紛紛上馬,一時間人叫馬嘶,片刻之間,眾騎兵便已經飛馬而去,營地裡除了大家老,再無一名騎兵。
月光之下,營地裡一時間死一般的寂靜,眾人兀自不相信這是真的。
對方以絕對的優勢控製了商隊,可謂是人為刀蛆我為魚肉,誰能想到卻能絕處逢生,而那些幽靈般的騎兵竟真的撤退,走得乾乾淨淨。
如果不是空氣中還彌漫著血腥味道以及地上的屍首,都讓人懷疑這營地裡是否真的有過廝殺,是不是隻是做了一場噩夢。
宇文承朝長出一口氣,大家老卻是冷笑道:“宇文大公子,你若以為這就是結束,那就太蠢了。”
“恰恰相反。”宇文承朝淡淡道:“這隻是開始,你記著,終有一天,我會親手砍下你的腦袋。”
“你現在就可以動手。”大家老笑道:“我落在你手中,你隨時可以砍了我腦袋。”
宇文承朝隻是冷笑一聲,大聲道:“來人,拿繩子過來將他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