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能讓哈尼孜獲得自由甚至返回精絕國與家人團聚,自己就算付出一些代價那也沒什麼大不了。
隻不過昨晚才剛剛逼退荒西死翼,如果現在就像宇文承朝提出要求,倒像是恃功強求。
後麵還有好些天的路途,倒也不用急在一時,更何況白狼王那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到現在還不清楚,到時候也未必一定會將哈尼孜送出去。
大白天裡,秦逍也不好留在馬車邊太久,以免彆人看見誤會。
離開大馬車,瞧見不遠處卻豎起了一根木杆,有人將木杆釘在地上,將那位被擒的大家老反綁在木杆上,邊上更派了人持刀看守。
大家老坐在地上,雙手被反綁在木杆上,抬頭望著天空,青銅麵具倒是沒有取下來。
秦逍走過去,打量大家老幾眼,在他麵前蹲下來,大家老就當沒看見一樣,理也不理。
“大家老應該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秦逍終是笑道。
大家老不看秦逍,卻淡淡道:“這樣的結果又如何?你們這裡沒有一個真男人,我落在你們手裡,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在我脖子上劃一刀。”
“大家老也不用說這種話。”秦逍道:“既然有了承諾,我們當然會信守承諾,過幾天就會放你離開。”
大家老這才看向秦逍,冷笑道:“老五一直將你當作自家兄弟看待,甚至想過讓你分成為我們的人,幸虧沒有成真,否則有你這種見利忘義的小人在我們身邊,那才是我們的奇恥大辱。”
“小人?”秦逍淡淡道:“你們明知道商隊也就二十來個護衛,大部分都是無辜之人,卻聚集六七十騎突襲我們,甚至事先還安排人在馬料中下毒,大家老,你們的作為,似乎也不是很光彩。”
大家老頓時有些語塞。
如果說以多欺少倒還可以解釋,但在馬料之中下毒,確實是有些見不得人。
秦逍向兩名守衛揮揮手,“你們先去歇會兒,我來守著他。”
兩人猶豫一下,但知道秦逍在商隊的身份,也不敢多說,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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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退下。
“讓他們走,是否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話要說?”大家老冷冷道。
秦逍笑道:“你連見不得人的事都乾了,還不願意讓彆人說幾句?”
“你!”大家老有些憤怒,但瞬間平息,笑道:“不得不說,昨晚你利用溫不道接近我,讓我疏於防備,趁機出手,還真是心思縝密。小兄弟,為達目的,翻臉不認人,便是自己的兄弟也可以利用出賣,這才是成大事者應有的魄力,我現在還真是有些佩服你。”
秦逍道:“彆給我扣上什麼出賣兄弟的帽子,我和溫大叔不是兄弟,他是我前輩,此外我的所為,也隻是學你們而已,有句話叫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應該懂?”
“什麼意思?”
“你在大公子身邊安插了奸細。”秦逍道:“利用奸細,對我們的情況了若指掌,你們既然可以利用大公子身邊的人,我當然也可以利用你身邊的人。”不等大家老說話,身體微微前傾,問道:“你們花費如此精力,目的是為了綁架大公子,大家老,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為何這樣做?”
“為了銀子。”大家老道:“我們缺銀子用,綁了宇文承朝,可以換取一筆銀子,這個回答你可滿意?”
秦逍笑道:“其實你們還真不缺銀子。荒西死翼暗中派人在各處斂財,這已經是一筆巨大的收入,關鍵是有人在背後一直為你們提供支持,他們的財力,足以保障你們不缺銀子用。”
大家老身體一震,麵具下的目光變得犀利起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你就當我在說玩笑話,不用當真。”秦逍低聲道:“荒西死翼一直在西陵活動,可是西陵門閥卻對你們知之甚少,如果你們隻是一般的馬賊,嘯聚二三十個人落草為寇,小心謹慎,不讓人知道你們的來曆和蹤跡,那還是可以做到的。可是你們少說也有好幾百人,而且配有精良的裝備和最好的戰馬,即使這樣,卻依然讓西陵門閥對你們一無所知,那就實在蹊蹺了。”
“哦?”大家老笑道:“其實原因很簡單,西陵門閥比你想的要蠢得多。”
“他們中間,或許有不少蠢貨,但卻不可能全都是蠢貨。”秦逍歎道:“這些家族能在西陵立足,靠蠢貨當然是做不到的,他們中間當然也有很多精明人。”凝視著麵具下那雙眼睛:“荒西死翼暗中擴充實力,卻不為人知,思來想去,我隻想到一個理由,那就是有人一直在為你們打掩護,而且暗中幫助你們增強實力。有這樣實力的人,在西陵真的不多。”
大家老頭靠在木杆上,竟然一言不發。
“有一件事,大公子或許還沒有想到。”秦逍輕聲道:“可是很不巧,我剛剛突然想到,大家老想不想知道是什麼事?”
“什麼?”大家老還是忍不住問道。
“戰馬,大刀!”秦逍道:“你們的馬匹,全都是西陵戰馬,你們的大刀,也不是兀陀人鍛造出來的馬刀,我很奇怪,你們是怎麼做到將戰馬和大刀運送出關,然後在關外埋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