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伏善心知不妙,焦利也察覺事情不對,向秦逍道:“小火神,這些人又是誰?”
“焦利葉護,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們中了圈套。”乞伏善冷笑道。
秦逍微笑道:“乞伏善汗,你覺得我的演技如何?”
“聽說唐人喜歡看戲,戲台上的戲子都是無義之人。”乞伏善冷冷道:“你確實可以與那些戲子媲美。”
秦逍哈哈笑道:“如果不是你貪圖汗位,利令智昏,應該也不容易中計。前往白狼城的路上,我還真是擔心,敢篡位謀權,必然是膽識過人,我就怕你看出破綻來。可惜啊,你比我想的要愚蠢的多,為了見到所謂的大火神,連腦子都沒了。”
“王兄弟,他不是腦子沒了。”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他隻是太想得到汗位,白狼汗王不死,他不敢輕舉妄動,有了大火神這樣的救命稻草,他又如何不死死抓住。”說話之間,隻見到秦逍身後又出現幾道身影,正緩步走過來。
“嗆!”
乞伏善已經拔刀出鞘。
他心裡很清楚,自己的三十名驍勇騎兵留在峽穀口,自己在這裡喊破喉嚨,那些騎兵也不會聽到。
既然中了圈套,那麼對方必然是做了充足的準備,這裡伏兵眾多,而且後麵那些黑衣人已經堵住了自己的退路,現在除非自己長了翅膀飛出去,否則絕無逃脫的可能。
焦利葉護當然也察覺到事情不對,臉色慘白,也拔出腰間的佩刀。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乞伏善厲聲道:“我是白狼部的乞伏善汗,你們敢設計害我,可知道後果?”
“乞伏善,說句老實話,你死在這裡,你外麵那些手下也不會知道究竟發生什麼。”秦逍歎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找一個人,可是耗費苦心,卻一無所獲,既然如此,我們就幫你這個忙,讓你見一個人。”
此時他身後那幾道身影已經走上前,當先一人正是宇文承朝。
宇文承朝冷視乞伏善,忽地走到閃到一旁,從後麵緩步走出來一人。
那人不到六十歲,身材魁梧,披著黑色的披風,頭纏黑帶,粗須如針,一臉冷漠,乞伏善盯著那人的臉,瞧清楚樣貌,駭然道:“汗.....汗王!”
焦利也是瞧清楚那人麵孔,手上一軟,彎刀脫手而落,兩腿竟然跪了下去。
他自然認出來,走出來的老人,竟赫然是白狼汗王。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白狼汗王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乞伏善,我的好弟弟。”白狼王緩步上前,宇文承朝和秦逍一左一右跟著:“這麼多年,本汗實在太小看你了。想不到你的智慧竟然如此過人,娶妻不生子,就是讓本汗覺得你沒有任何野心,哈哈哈,這麼多年,本汗可曾虧待過你?”
乞伏善額頭冒冷汗。
他出生至今,始終屈居於白狼王之下,雖然設計要篡奪汗位,但此刻麵對白狼王,多年來對白狼王的畏懼消之不去。
“你.....你果然沒死!”乞伏善歎道。
白狼王淡淡道:“本汗確實差點死了,不過我有朋友,他們沒有畏懼,在我最危難的時候出手相助。”一雙眼睛如同狼眼:“我真的想不到,對我下手的,會是我的親弟弟。”乞伏善目光移到秦逍身上,冷聲問道:“你的血魔刀,從何而來?”
“與你真的沒關係。”秦逍含笑道:“如果你實在想知道,我隻能說是天意如此。”
秦逍確實覺得這真是天意。
唐蓉前往斷空堡,沒有得到斷空堡的相助,可是自己卻得到了血魔刀。
當他被西風堡伯克努爾赤甲誤認為是小火神,而且受到最高禮遇的招待,秦逍便知道機會來了。
那夜他前去與田掌櫃碰頭,努爾赤甲自然不知道他是在裡麵與宇文承朝商議對策。
雖然時間並不長,但幾人迅速製定了計劃。
秦逍和宇文承朝都很清楚,隻要乞伏善留在白狼城,就很難應付,畢竟狼衛都在乞伏善的控製之中,即使白狼王真的露麵,乞伏善也很可能反咬一口,聲稱白狼王是有人假冒。
最為關鍵的是,白掌櫃等人都在乞伏善的手中。
秦逍並不在乎白狼王是否能夠重新奪回汗位,他隻在乎白掌櫃等人是否能夠安然走出監牢,畢竟從一開始,秦逍就是要幫助唐蓉救出白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