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承朝一怔,隨即哈哈笑起來,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是想離唐蓉近一些吧?”
“其實也是想日後有空向白掌櫃多請教。”秦逍嗬嗬一笑。
“你真的不要我幫你?”宇文承朝似笑非笑:“唐蓉年紀不小,早就過了婚嫁之年,白掌櫃恐怕一直在為她著急。我瞧你和唐蓉關係不錯,她似乎對你也有幾分意思,到時候由白掌櫃出麵一說,這事兒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秦逍道:“大公子,我上次就說過,這事兒我靠自己的本事,要是成了自然更好,實在成不了,那是我自己沒本事。”
“那樣也好。”宇文承朝微笑道:“白掌櫃隔壁的宅子倒不是我們宇文家的,不過你既然看中,我這邊自然會幫你。不過這樣也好,你與白掌櫃住在隔壁,日後你真的娶唐蓉為妻,緊鄰在一起,也好照顧白掌櫃。”
秦逍道:“大公子,白掌櫃的腿是否無法醫治?”
“兀陀人太過凶狠。”宇文承朝臉色冷峻下來:“不但打折了腿骨,而且連腳筋也被挑斷,想要恢複,絕非易事。不過我們也會找尋名醫,儘可能為他醫治.....!”歎道:“他為保住白狼王,付出如此代價,可白狼王最終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秦逍道:“大公子,哈尼孜的事情,多謝你......!”
“不必再提了。”宇文承朝抬手道:“白狼王已經死了,哈尼孜的死活已經不重要,我既然將她交給你,就是放她一條生路,你不必覺得有什麼愧疚。其實我也明白,如果那天晚上回到禮賓院後,她偷偷逃脫,咱們就會大禍臨頭,她沒有獨自逃生,反是留了下來,我知道她是為了你,她對你有情義,你若是對她見死不救,我反倒覺得你無情無義。”
秦逍苦笑道:“原來大公子心裡都清楚。”
“她也是受人指使,不過是一件工具。”宇文承朝目光深邃,緩緩道:“我倒是想知道,她背後到底是誰,為何要毒殺白狼王。”“會不會是納律生哥的人?”秦逍道。
宇文承朝道:“自然也是有可能,不過納律生哥貴為兀陀天可汗,如果真的使出這種宵小手段,那也實在是太過丟人。”微一沉吟,看向秦逍,道:“哈尼孜是胡商帶來西陵,被攬月坊花重金買了下來,成為攬月坊的舞姬。你見到她之前,她也隻是剛到攬月坊不久,如果不是我想要將她送給白狼王,帶著她一起去兀陀,她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機會接近白狼王。”
秦逍皺眉道:“所以她一開始的目標,根本不可能是白狼王。納律生哥如果要利用她行刺白狼王,又怎會讓胡商將她賣到西陵來?”
“你說的不錯。”宇文承朝道:“所以她應該不會是納律生哥的人。”頓了頓,才繼續道:“如果納律生哥真的想要利用女人行刺白狼王,大可以利用胡商將她送到白狼城,進獻給白狼王,白狼王喜好美色,人所共知,我們就曾借白掌櫃之手,向白狼王送過數位美女,西域胡商向白狼王進獻美人也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哈尼孜容色絕美,如果胡商將她獻給白狼王,必然會得到白狼王的寵愛,那時候在白狼王身邊,要行刺就易如反掌了。”
“哈尼孜刺殺白狼王,納律生哥再派人將進獻哈尼孜的胡商滅口,那就無人知道哈尼孜背後是納律生哥指使。”秦逍道:“所以哈尼孜根本不可能被送到西陵。”
宇文承朝若有所思:“哈尼孜不是納律生哥的人,她跟隨我們前往兀陀,一開始的目標,也絕對不可能是白狼王。”微一沉吟,猛地想到什麼:“我明白了!”
“大公子想到什麼?”
“我們設下圈套,誅殺了乞伏善,護送白狼王回到白狼城。”宇文承朝目光如刀:“而那時候,哈尼孜留在西風堡,之後她是獨自從西風堡趕到了白狼城,而且利用你進入了汗王宮。我們在設圈套之時,哈尼孜在西風堡,那時候她一定與人有過接觸。”
“大公子的意思是說,西風堡有哈尼孜的同黨。”秦逍也明白過來:“哈尼孜本來沒有計劃刺殺白狼王,但是在西風堡與她的同黨有了接觸,從她同黨那裡接受了行刺白狼王的任務,所以立刻動身趕去白狼城,她前往白狼城,目的就是要借助我接近白狼王,伺機刺殺。”
宇文承朝歎道:“一定是這樣了。要麼是一直有人在背後監視哈尼孜,在我們離開西風堡之後,立刻找到哈尼孜,給了她刺殺的任務,但這種可能比較小,哈尼孜被帶去兀陀,是我臨時起意,而且一路之上,我們也並無被人跟蹤,所以時刻監視哈尼孜的可能性太小。”頓了頓,才繼續道:“另有一種可能,便是那股勢力在西風堡有據點,哈尼孜避開其他人,主動與據點的同夥有了聯絡,接受了刺殺任務,這種可能就大得多。”
“如此說來,哈尼孜背後的那股勢力,實力不小。”秦逍道:“如果不是納律生哥,又是誰指使哈尼孜行刺?他們行刺白狼王,是否也是為了挑起大唐與兀陀的戰爭?”
宇文承朝望向前往,瞳孔收縮,猛然道:“荒西死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