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當街反斥道士,四周不少人都顯出駭然之色。
那些道士顯然也沒有想到秦逍竟然還嘴,當先一名道士一怔,隨即顯出冷厲之色,一個箭步衝上來,右手成掌,竟是一掌向秦逍直拍過來。
秦逍感覺對方出掌之際,竟然隱隱有輕微掌風,看來還是個練家子,習練過武功,不閃不避,眼見得那道士一掌便要拍在自己胸口,秦逍左手猛然抬起,後發先至,已經抓住那道士的手腕,毫不猶豫,手臂猛地一甩,手上一鬆,那道士就像石頭一般,被扔了出去,眼見便要落地,那道士手掌在地上一拍,身體一轉,站住了身子,隻是臉上卻也顯出驚訝之色。
老道士顯然也很意外,皺起眉頭,隨即向另外三名道士使了個眼色。
三名道士得到老道士的指示,呈品字形向秦逍包過去。
秦逍並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人動武,抬手道:“且慢!”
三名道士腳下一頓,老道士冷笑一聲,道:“要跪地求饒嗎?”
“今日之事,你們有錯在先,好在沒有鬨出太大的事,我不想和你們糾纏。”秦逍淡淡道:“你們立刻走,這事兒就到此為止,若是你們還要仗勢欺人,可就彆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老道士抬手撫須,冷冷道:“你耽誤了我們的事情,就是耽誤了宮裡的事情,想要就此罷休,還真是癡心妄想。你要想活命,束手就擒,跟我們回去,或能保住一條性命。”
秦逍歎了口氣,道:“輕一點可不可以?”
“做夢。”老道士怒道:“給我狠狠地打,往死裡打。”
三名道士再不猶豫,齊齊衝上去。
秦逍也不客氣,這次反倒是迎上前來,抬起一腳,對著當中那人小腹就是一腳踹過去,他本以為先前那名出掌的道士還有兩下子,這幾人應該也有些手段,孰知這一腳踹過去,那道士連閃躲的動作都沒有,就被一腳正中小腹,“哎喲”一聲慘叫,已經被踢飛出去。
左邊道士一拳打過來,秦逍探手抓過那人的手腕,另一首對著道士手肘狠狠拍下去,隻聽得“哢嚓”一聲,道士慘叫一聲,手骨已經斷折。
右邊道士趁機從後麵撲上來,秦逍甚至沒有回頭,一個蠍子擺尾,一腳向後踢過去,卻正踢在那道士的襠間,道士一臉酸爽表情,捂著褲襠,軟軟跪倒下去。
解決這三人,比秦逍預想要容易得多。
“我說輕一點,不是讓你們輕一點,而是問你們要不要我輕一點。”秦逍整理了一下衣衫:“你既然說要狠狠打,我就成全你們。”
幾名道士還在痛苦嚎叫,那老道士卻是怒不可遏,卻也知道秦逍武功了得,不敢上前,指著秦逍怒氣衝衝道:“好,好你個刁民,你.....你給道爺等著。”翻身上馬,竟然不顧手下幾名弟子,拍馬便走,馬蹄聲聲,眨眼間就消失在街道上。
他手下幾人也都知道不是秦逍的對手,忍著疼痛,各自上馬,片刻間也走了個乾乾淨淨。
秦逍這才過去扶起倒在地上的那名老者,四下環顧,隻見不少人看著自己,許多人都顯出同情之色,將老者扶到街邊,那老者感激道:“多謝後生,你.....你趕緊跑吧。”
“跑?”秦逍一愣:“為何要跑?”
“你不是京都人?”老者明白過來,道:“剛才是洪陵真人,那是招惹不得的。”
“洪陵真人?他是什麼來路?”秦逍疑惑道。
邊上一名好心人道:“小夥子,彆問了,趕緊收拾出城,再耽擱可來不及了。得罪了洪陵真人,可沒什麼好果子吃。你傷了他的馬,本就已經惹下了天大的禍事,現在不但傷了他的馬, 還打傷了他的徒弟,你......哎,趕緊跑,趕緊跑.....!”
其他人甚至都不敢靠近秦逍,便是那老者也是歎了口氣,緩步離去。
秦逍見得眾人的反應,知道那洪陵真人絕非泛泛之輩。
方才那洪陵真人聲稱耽誤了他便是耽誤了宮中,難道老道士竟然和宮裡有關係?
自己倒真是運氣不差。
在洛水河邊幫了秋娘一次,得罪了京都最有實力的市井幫派青衣堂,今日出手救人,又得罪了一幫似乎頗有背景的道士。
不過秦逍要麼不做,但凡做過的事情,也從來不會去後怕。
回到長樂客棧,關門在屋裡練功,剛剛收工,就聽到外麵傳來咚咚咚腳步聲,很快,就聽到門外有人道:“秦逍就住在這間房。”
話聲剛落,就聽“砰”的一聲響,房門竟然被生生踹開。
秦逍盤膝坐在床上,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那幫道士派來的幫手。
五六名官差如狼似虎衝了進來,當先一人瞧見麵不改色的秦逍坐在床上,抬手指著秦逍喝問道:“是你傷了洪陵真人的馬?”
秦逍也不急,從床上下來,穿上靴子,走過去給自己倒了杯茶,這才道:“不但傷了他的馬,我還傷了他的徒弟,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京都府的人。”那人冷冷道:“走吧,跟我們去衙門。”
“為何跟你們去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