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吩咐胖魚將黑衣人帶了下去,心中卻是充滿疑團。
不過他也清楚,當務之急是要解決江南內庫一案,到了蘇州之後,將此案交給地方去辦理也未嘗不可。
次日一早,吃過早飯,秦逍出了房間,瞧見陳芝泰從一間房裡出來,見到他還不忘對裡麵十分溫柔道:“汪夫人,你慢慢吃,不夠喊我,我再給你弄,吃完之後,我幫你收拾。”
秦逍走過去,陳芝泰已經帶上門,這時候才發現秦逍無聲無息來到自己身邊,嚇了一跳。
“陳當家的很細心。”秦逍似笑非笑,見他眼圈發黑,調侃道:“昨晚捕魚去了?怎麼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大人說笑了。”陳芝泰道:“你不是吩咐屬下保護王夫人嗎?屬下昨晚一直守在這裡,所以沒有睡覺。”
“不是讓耿紹和你一起保護嗎?”秦逍笑道:“怎麼不見耿紹?”
陳芝泰歎道:“這點小事,何必麻煩他,屬下一人就能辦好。大人不用為我擔心,待會兒我找個地方眯會兒。”說到這裡,打了個哈欠,看起來十分困倦。
秦逍知道陳芝泰的心事,曉得這家夥看見魚玄舞美貌,又想著和魚玄舞有管鮑之交,也不多問,敲了敲門,屋裡傳來魚玄舞聲音:“陳大哥,夠了,多謝你,有需要我再叫你。”
秦逍心下好笑,魚玄舞連大哥都喊上了,看來二人已經頗為熟稔,道:“是我!”
裡麵傳來響動,很快魚玄舞就打開門,見到秦逍,急忙躬身行禮:“大人!”
她顯然已經梳洗過,比之昨夜狼狽模樣完全不同,皮膚白皙,豐腴娉婷,雖然姿色比不上秋娘,但自有一股風情,也難怪三當家對他心存覬覦。
秦逍開門見山道:“昨晚審過匪寇,他們是受人雇傭,早在兩天前就已經得到你們要經過此處的消息,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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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埋伏等候在這裡。至於是誰雇傭他們追殺你,匪寇也不清楚,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幕後真凶與汪鴻才的失蹤肯定有關係,而且他們這次失手,不代表就此罷休,接下來很可能還會盯著你,一有機會,還會對你下手。”見魚玄舞花容微微失色,繼續道:“並非危言聳聽,除非這件案子徹底調查清楚,甚至找到汪鴻才,否則他們就會像幽魂一樣纏著你,你始終處於危險之中。”
“大人,那那怎麼辦?”
“大人,汪夫人處境危險,咱們可不能不管。”陳芝泰急忙道:“汪夫人,你放心,大人英明神武,一定會將這件案子查清楚。有你陳大哥在,誰都不敢傷你。”
“你不是困了?”秦逍瞥了他一眼:“退下吧。”
陳芝泰有些尷尬,卻也隻能向魚玄舞點點頭,依依不舍退了下去。
“我此行江南,公務繁多,如果這件案子你不願意配合,到了蘇州,我會派人將你送去蘇州府衙,這件案子就交給他們來審理。”秦逍道:“到時候你是否願意向他們據實相告,就和我無關了。”
“大人請進!”魚玄舞低頭想了一下,終是讓開道路,秦逍猶豫一下,進了房間,魚玄舞探頭看了看走廊,這才將房門關上。
“如果民婦將那件東西交給您,您是否真的能夠幫民婦找到相公?”魚玄舞目光中滿是懇求。
秦逍卻是搖頭道:“我無法保證。汪鴻才現在是生是死,你我都無法確定,如果他已經遭遇不測,我也無力將他找回來。不過汪鴻才給你的東西,肯定是這樁案子的關鍵,其中也必然藏著線索,如果有了線索,就可能查出背後的真相,甚至找到意圖追殺你的幕後真凶。”歎了口氣道:“如果不是我碰上了這件案子,不能袖手旁觀,否則還真不願意因為此案耽擱時間,汪夫人,你自己斟酌。”
魚玄舞低頭沉默良久,忽然走到床鋪邊上,坐了下去,抬起一隻腳,竟是將腳上的一隻繡花鞋脫了下來。
秦逍微微一怔。
這個時代,對女人來說,脫鞋露腳和袒胸露乳其實並無太大區彆,都是放浪之行,除了自家丈夫,良家女子是絕不會輕易在彆的男人麵前脫鞋露腳。
“大人,這就是相公那天交給我的東西。”魚玄舞將那隻繡花鞋雙手送過來:“民婦知道這很奇怪,可是當日相公確實是交給了民婦這雙繡花鞋,他說這左腳的繡花鞋事關重大,如果有朝一日他失蹤不見,我便穿著這雙鞋進京,到了京都,將左腳繡花鞋交給京裡的那位大人,告知那位大人這隻鞋是他令我送入京都。”
這隻鞋子看起來確實是新近才穿上,不過看上去和平常女子所穿的繡花鞋並無什麼太大的區彆。
秦逍萬萬想不到,汪鴻才留給魚玄舞最重要的物事,竟然是一隻繡花鞋。
這繡花鞋看起來很普通,可是秦逍卻明白,普通的外表肯定是掩飾,包括另一隻鞋,也隻是給這隻鞋做掩護,在這隻繡花鞋裡,肯定藏著汪鴻才留下的重要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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