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隊列和太湖盜的船隻中間,除了顧白衣幾人,便是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首,而劉宏巨早已經氣絕身亡。
騎兵們隻覺得後背發涼。
他們一直將自己當成獵人,以為是在追趕獵物,但這一刻他們卻可笑的發現,自己成了闖進陷阱的獵物。
雖然不至於全軍覆沒,但統領大人被射殺在此地,這對蘇州大營可說是致命的打擊。
船上的那些人手裡還拿著弓箭,整齊有序地站在船上,冷冷地看著騎兵們,而騎兵們握著戰刀,也如同狼群般看著船上的箭手們。
騎兵們很多人都知道,埋伏在這裡的是太湖盜。
在整個太湖,除了令狐玄手下的太湖盜,沒有人會有如此戰鬥力,也沒有人敢和蘇州大營為敵。
可是太湖盜為什麼恰恰出現在這裡?
那個淡定自若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太湖盜竟然出動幾百名箭手來支援他?
“劉宏巨死了。”一陣死一般的沉寂之後,騎兵們聽到了那個男人的聲音:“誅殺首惡,從犯輕判。”他外表文質彬彬,看起來甚至有些樸素,但雙眸冷厲:“蘇州叛亂,朝廷很快就會出兵平亂,劉宏巨死了,你們卻可以做選擇,是效忠朝廷,還是跟隨江南世家叛亂,生死在你們自己手中。願意效忠朝廷,現在就下馬。”
他的聲音並不如何宏亮,甚至有些低沉,但距離並不近的每一名騎兵卻都是聽得一清二楚。
“九天王母下凡塵,明月聖女度蒼生!”方才指揮騎兵們穩住陣腳的那人遠遠望著顧白衣,冷笑道:“王母會與妖狐勢不兩立,不除妖狐,誓不罷休!”
顧白衣微微點頭,不再多言。
忽聽得鼓聲響起,陳芝泰聽得鼓聲從身後傳來,不由回身望過去,隻見到蘆葦叢中又緩緩出現一條船,這條船比其他船隻大上不少,船上隻有兩人,一名船夫撐船,船上放著一張桌子,一名白衣如雪的男子坐在桌邊,正拿著一隻酒杯,高聲吟道:“走馬百戰場,一箭萬人敵。我本西山鳳,豈同凡鳥群!”吟完,仰首將杯中酒飲儘。
陳芝泰雖然對文墨一竅不通,但卻也聽出這首詩傲慢至極。
顧白衣轉過身,見到來人,拱手道:“多謝鐘將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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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相助。”
“你是顧白衣?”白衣人瞥了顧白衣一眼。
顧白衣點點頭。
白衣人站起身來,站立船頭,背負雙手,望著不敢近前的騎兵道:“回去之後,你們告訴所有人,殺劉宏巨者,太湖鐘不凡!”
陳芝泰立刻顯出欽佩之色,這人一箭射殺劉宏巨,身手不凡,而且外表看上去也是高人風範。
接替劉宏巨統領騎兵的領隊冷笑道:“原來你就是太湖氣將鐘不凡!”
“原來你們都知道我的大名。”白衣人傲然抬頭,嘴角帶著一絲笑,似乎很滿意:“我本西山鳳,豈同凡鳥群,太湖鐘不凡鳳立雞群,你們知道我的大名,也是理所當然。”
“鐘不凡,太湖盜與王母會為敵,你可想過後果?”領隊厲聲道:“你殺死劉統領,自今而後,王母會與你們太湖盜不死不休,終有一日,王母會必將太湖盜殺個雞犬不留。”
鐘不凡傲然道:“隻要我在,太湖屹立不倒!”
領隊握緊拳頭,看著鐘不凡一副盛氣淩人樣子,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但他更加清楚,今日的局麵完全在對方的掌控之中,對方可進可退,雖然手底下有兩百來號騎兵,但如果太湖盜傾巢而出,這兩百號人還真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他沒有猶豫,做了個手勢,一扯馬韁繩,掉頭便走,手底下的騎兵雖然心中不甘,但知道今日奈何不了太湖盜,隻能拍馬跟在那人身後,馬蹄聲聲,轉眼間就已經走得乾乾淨淨。
陳芝泰這才長舒一口氣,見到身邊的魚玄舞麵色蒼白,忙道:“夫人沒事吧?”
魚玄舞搖搖頭。
“這都是自己人。”陳芝泰抬手指著太湖盜,向魚玄舞笑道:“都是我們自己的兄弟,夫人不用再擔心了。”
鐘不凡卻是眼角一挑,傲然道:“這裡沒有你的兄弟,本將在這世上隻有一個兄弟,那就是太湖王,你是什麼東西,怎配做本將兄弟?”
陳芝泰想不到鐘不凡竟然如此直白,臉上青一塊紅一塊,尷尬異常。
“顧白衣,太湖王領本將帶人在這裡等候。”鐘不凡看也不看陳芝泰:“上船吧,太湖王要見你。”也沒有和顧白衣同舟之意,轉身回到桌邊坐下,那船夫撐杆一點,已經回到蘆葦叢中。
好在這裡有幾十條船,顧白衣當下吩咐陳芝泰等人連人帶馬上了船。
夕陽西下,穿過蘆葦叢,便是空闊的湖麵,夕陽餘暉照射在湖麵上,波光粼粼,如同一麵金光璀璨的鏡子。
同一輪夕陽下,秦逍此時正背著麝月徒步而行。
他自然不知道顧白衣一行人已經轉危為安,此時心裡隻是想著,同一件東西,眼睛看到和身體感覺完全是兩碼事。
他知道麝月有著不遜色於小師姑的火辣身材,曲線玲瓏,胸挺臀腴,但直到將麝月背在身上,他才知道,比起自己眼睛所見,這位大唐公主的本錢實在是無與倫比,也實在是太有料。
雖然他竭力不去胡思亂想,可是粗布衣衫根本無法阻擋麝月胸脯那驚人的彈性,兩團渾圓豐碩的輪廓壓在自己的背上,那種柔軟之中帶著驚人彈性的感覺,一直在刺激著這位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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