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忌忙道:“請講!”
“忌伯可知道龍銳軍出關之事?”秦逍輕聲問道。
秦忌點頭道:“有耳聞,不過到底是什麼狀況還不大清楚。東北四郡一直都是遼東軍在鎮守,近百年來,還真沒有其它兵馬調動出關,這次龍銳軍出關讓人有些意外。”
“我倒是略知一二。”秦逍笑道:“聽說龍銳軍那邊稀缺戰馬,他們的主將受皇帝器重,在朝廷那邊能說上話。”
秦忌道:“你說的是秦逍?對此人我所知不多,不過聽說他在京都斬了渤海世子,威名遠揚。這位秦將軍前腳斬了渤海世子,後腳被朝廷派到東北,我看倒像是向渤海人示威,警告渤海人老實為妙。”隨即笑道:“不過此等軍國大事,與我們小民百姓無關。”
“忌伯,如果要大規模推廣獅子驄,隻靠你個人的力量,實在很困難。”秦逍正色道:“你剛才說的對,如此良馬,一旦為唐軍所用,必然會大大提高唐軍的作戰實力,所以最終還是需要得到朝廷的支持。如果你去龍銳軍找秦逍,告訴他獅子驄的事情,我相信他一定會給你一個妥善的安排。”
秦忌歎道:“秦小兄,有些事情說來簡單,做起來卻難。我這獅子驄除你之外,沒有人願意多看一眼,且不說我這樣的百姓小民很難見到秦將軍,就算真的見到了,他瞅見獅子驄,恐怕也不會感興趣。”
“總要試試的。”秦逍笑道:“不試試又怎知他不會接受?”指著身後的陸小樓道:“我這位兄弟在龍銳軍有朋友,你如果要見秦將軍,去到龍銳軍那邊,就說一個姓陸的介紹你過去,到時候自然能見到主事人。你將獅子驄的詳情告訴主事人,我相信要大批養殖獅子驄就不是空中樓閣。”
陸小樓一怔,但馬上點了點頭。
秦忌想了一下,終是道:“既然如此,我過去試試,希望承你吉言,能有個好結果。”也不多留,告辭而去。
秦逍這才過去解開馬韁繩,向陸小樓道:“一人一匹,就當做是你這次出來的報酬。有這樣一匹寶馬,這一趟你值了。”
秦逍這次出行,並沒有騎黑霸王出來,畢竟黑霸王太過招搖顯眼,而且許多人都知道自己有這樣一匹神駒,萬一被人認出黑霸王,自己的身份也就立刻暴露,所以隻是隨便騎了一匹馬出來。
秦忌這次送了兩匹馬,既然知道是獅子驄的品種,秦逍當然也是心下歡喜。
次日還要在平城休整一日,西門浩安排好商隊的那邊的事情,便來客棧與秦逍會合,取了一副地圖鋪在桌上,介紹道:“小人手下有人經常在漠東一帶做生意,繪製了一副這邊的大致地圖,並不是十分準確,而且草原部落時常遷徙,居無定所,部落的具體所在也不能萬全標識。但大概的馬場位置不會出現太大偏差,大概都在這一片地區。”手指點上去滑動,解釋道:“明日出發,我們出平城往北,這一片雜居著錫勒人和圖蓀人,都是小部落,對大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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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隊也都很友好,這一段路途隻需要提防馬匪就好。”
“馬匪很囂張?”
西門浩笑道:“邊境地帶從來都不會太平,不過我們西門家在邊境常年貿易,人脈還不錯,打出西門家的旗號,馬匪們通常不會打主意。這次商隊也有十幾名好手,武功都不錯,尋常的馬匪若是搶奪咱們,那是自尋死路。”有些話卻不好說,心想將軍當初單槍匹馬殺進叛軍陣中,區區馬匪來捋虎須,那還真是活的不耐煩。
“往北二百裡地,有一座荒山,走到荒山處,就可以折而向東,也就一百多裡地,便進入真羽草原。”西門浩手指滑動,細心解釋道:“到了查乾湖,就是真羽部的汗庭所在。草原諸部逐草而居,特彆是圖蓀諸部,遷徙不斷,很難確定他們具體的位置所在,錫勒人的遷徙倒是沒有那麼頻繁,他們的汗庭也一直在查乾湖附近。”
秦逍問道:“我們是否能直接去往汗庭?”
“不能。”西門浩搖頭道:“汗庭周圍,會有諸多大帳。”擔心秦逍不明白,解釋道:“打個不是很恰當的例子,草原諸部所謂的大帳,就像是咱們的一座縣城,一座大帳管理的牧民人數不等,少的有千人左右,多的能有三四千人,通常都是由吐屯和都尉來管理。人數眾多的大帳,讓吐屯統領,少一些的則是由都尉負責。不過許多吐屯和都尉都是出自特勤,所以錫勒人的凝聚力素來不弱。”
“特勤?”秦逍摸了摸腦袋,他也隻是到東北之後才知道錫勒三部的存在,對漠東這支民族並不是十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