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五十九章(1 / 2)

兩個人都不由得對這情況打了個問號,而且因為他們各自都有一個空間,一開始沒想通,但是後麵兩個人都想到了這一點

難不成對方也有?

這個疑問慢慢的沉浸到了心底,他們在生活中不自覺的就多多觀察了起來,看看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沒有起疑心和起了疑心,看待事情的方麵完全是兩個角度。

很多事情是很難瞞得過枕邊人的。

這樣說不是沒有理由。

他們除了工作的時候不在一起,其餘的時間大部分都在同一個空間,他們也對彼此有一定的了解。

以前有些東西沒有在意的時候,那就是在迷霧當中,現在注意了起來,還是在迷霧當中,但是迷霧當中有了隱隱綽綽的燈。

俞向安注意到林川柏的身上時常有炮製藥材特有的味道,他在藥房工作,不奇怪,但是如果他今天要去培訓,根本沒有接觸藥材呢,那他身上的這股味道是哪裡來的?

俞向安仔仔細細的拆分了他的時間,他的時間要說充足,也不是很充足,在這種情況下,他又是從哪裡抽出時間去炮製藥材,他一大早的起來,先把兩個孩子送去機械廠的托兒班,然後再趕回醫院上去培訓,據她所知,培訓到了下午才結束,那時候距離他下班也沒多久了。

他身上有什麼秘密,是她之前沒有發現的。

俞向安心裡起了疑心,這時候,林厚樸的生日到了,林杜仲說起來,他們不能當做不知道,商量過後,俞向安做了一個生日蛋糕。

沒有做得太花哨,就是用雞蛋和麵粉,還有煉乳製作的,在最上麵撒上一些餅乾磨成的沫子均勻的撒上,再用煉乳在上麵寫上壽辰快樂,四個字,就完成了。

她也沒有用什麼出格的東西,雞蛋、麵粉、煉乳、餅乾。

這個蛋糕做的比較大,因為這老少皆宜,算起來有4個小孩子,他們不用想,肯定會喜歡的,做的小了,吃的不過癮。

至於說做大了破費太多,林厚樸幫了他們不少忙,這房子還是他讓他助理幫忙找的,該記的人情要記。

這個蛋糕不算什麼。

林厚樸不喜歡那套虛的,他也不喜歡彆人的奉承,他的生日也不

接受送禮,他在這裡時間也不短了,大家都知道他的習慣,送上幾句祝福的話就好了,要是誰真的送了禮物,那他還要板著臉不高興,頂著他那一張有威懾力的臉,還真沒幾個可以做到。

不過這送禮不包括自家人,比如他的兒子兒媳,他的媳婦。

李玉姣對自己的手藝有自知之明,所以她特意去點了幾個林厚樸愛吃的菜,然後給他做了一雙新鞋,這就是她的生日禮物了。

俞向安瞟了一眼李玉姣做的鞋子,沒得說,又是一個女工手藝好的人,作為不善女工的人,她看到有點自慚形穢。

今天是工作日,所以他們大家白天都照常上班,也就隻有張英和林天冬兩個因為是在寒假,可以整天在外麵瘋玩。

雙胞胎還小,他們是不分寒暑假的,隻要家長要上班,沒空帶孩子,都去托兒班裡跟小夥伴們一起玩。

在李玉姣去拿菜的時候,還發生了一點不愉快。

李玉姣是機械廠家屬裡麵長的數一數二的女人,她的男人又是機械廠裡數一數二的男人。

這一對,看上去相配,但是對他們相差的年齡,很多人不自覺的就會打上一個問號。

也讓很多人掛在嘴邊來取得心理上的平衡。

以前就嘴上說說而已,但是自從林厚樸住院,他的兒子來了之後,這嘴上說說就變成了取笑,她嫁的男人,兒子都跟她差不多大了!

她生的兒子,就比廠長孫子大那麼一點點。

這要說她圖什麼呢?

不就是圖廠長的財勢嗎?

雖然她長得好,日子過得讓人羨慕,但是她貪慕虛榮啊。

不然她怎麼肯嫁給一個可以當自己爸的男人。

李玉姣從來就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誰要是在她麵前當麵說,她就直接讓她到老林麵前說,她們誰敢?

來了幾次之後,麵上說人的少了,轉為背後。

往往都是不了了之。

這些背後說人的,李玉姣是從來不會放在心上的,那樣是跟自己過不去,當初她就有心理準備了,現在不過是當初預想的事情發生了而已。

一些閒言碎語,比起她真正享受到的生活,根本不算什麼。

俞向安聽了一耳朵,看到李玉姣的不在意,對她的心理素質也有些佩服

,要說起來,他們的相處是有些尷尬的,能不尷尬嗎?

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她今年翻過年才30歲。

就差了幾歲而已。

在這方麵,彼此都有默契,各自都維持在一個讓人舒服的社交距離上,這樣大家都自在。

李玉姣之前怕他們來跟自己兒子搶東西,她兒子現在年紀還小,要是真搶的話是搶不過的,現在看他們儼然是要自食其力的樣子,內心覺得他們天真,不過也不會想著去提醒他們,這正是她想看到的。

林厚樸看到這蛋糕的時候,皺了皺眉,“這是西方的玩意兒,好端端的弄這個做什麼?”

他骨子裡是有些傳統的,對西方的一些東西看不慣,這生日蛋糕他知道西方過生日用的,價錢昂貴,有那錢,做什麼不好。

他從來就沒買過。

俞向安麵色如常,“它有兩個名字,在西方這叫做生日蛋糕,在我們這就叫**蛋鬆糕,爸你不喜歡生日蛋糕這名字,就叫它雞蛋鬆糕好了。”

愛叫哪個叫哪個。

林厚樸:“……”

無言以對。

林杜仲乾咳了兩聲,把那股笑意壓回去。

看著兒子被孫兒媳婦一句話回的把話噎了下去,看著怎麼就那麼可樂呢,就該這樣,讓他平時讓彆人無話可說,他現在也算是知道自己無話可說是什麼滋味了吧。

而且孫兒媳婦說的沒錯啊,這吃的有什麼東方西方的。

就是一個稱呼的不同而已。

他要是不想叫西方的名字,大把的都把名字讓他選,西方的又不是全都是壞的,這生日蛋糕也是取個好意頭。

他們做這個就是費了心思的,林杜仲知道這蛋糕著實不好做。

張英和林天冬眼巴巴的看著蛋糕,聞著那香香甜甜的滋味,眼珠子都不會動了。

雙胞胎也盯著不願意挪開視線,如果不是今天的飯菜也很豐盛,他們都不想吃飯,隻想留著肚子分這個蛋糕了。

彆說孩子了,就連李玉姣都挺期待,看這賣相,可比她買的蛋糕差不到哪裡去,真想嘗一嘗確認它的味道。

說實話,他們家這條件,買肉吃肉真不難。

林杜仲在吃完晚飯後,堅持要林厚樸插上蠟燭,許一個生日願望,然後吹滅蠟燭,再由他來給

大家分蛋糕,他覺得這樣的儀式感不錯,可以提高心情的愉悅度,所以想讓他也試試。

林厚樸對著小輩還能說一下,但是對著林杜仲提出的這種無傷大雅的要求,他是不會反對的。

一一做了,然後給大家分蛋糕。

9個人,他平均的把蛋糕分成了10塊,每個人分到了一塊,入口綿軟香甜,入口即化,他品嘗到了雞蛋的香味,也嘗到了餅乾的那種焦香,兩種口感在嘴巴裡混合……

他默默的加快了吞咽的速度,他吃飯的速度一向快,這回就更快了,他默不作聲的把第10塊蛋糕也拿了起來,他是壽星,他吃兩塊是應該的。

他迅速的把剛剛把這塊多出來的蛋糕分給幾個孩子的想拋到九霄雲外。

林川柏看了他一眼,默默的收回視線,替他說了一句旁白:真香!

他看樣子喜歡,但是一般情況下他吃不到,不像他,想吃就能吃,他媳婦會做,想到這裡他腦海裡突然想冒出了一個想法。

之前他說想吃魚,家裡沒有魚,市麵上也很少魚,然後他吃到了南方的魚,那現在他要是提出想要吃板板栗糕,葡萄蛋糕,他能吃到嗎?

他的視線放在小安的身上,她是不還有他不了解的人脈路子?還是說……是彆的。

白石縣,溫如真和俞向晏收到了俞向安寄來的信件,俞向安給大家都寫了信,分開寫的。

俞青山那裡寄了一封,外婆家一封,爺爺家一封,還有俞向晏一封。

還順帶著把過年的年禮也寄過來了,是在那邊相對普遍的羊肉乾。

閒著沒事可以嚼一嚼,也可以做菜,隨個人心意。

在彆人的信上,俞向安正常的閒話家常,在俞向晏這封信禮,夾雜著溫言君的現狀。

這是他們收到的第二封信啦,溫如真收到這封信,抱著俞向晏大哭了一場,她哽咽著,“多虧了小安,多虧了小安,我會一輩子記著她的這份情。”

如果不是她,她和爸就真的天人永隔,再也沒有相見的時候了,現在他挺過來了,他們還有希望能再見一麵。

俞向安拍了拍她的背,她很瘦,瘦的讓人有些心疼,他們家現在吃的不差了,但是她還是沒有長肉,他知道,她心裡沉甸甸的壓了很多事,

現在,這些事,總算能讓她喘口氣了。

“等孩子大一些,我們去找小安,順便,也去看看孩子外公。”

他們的小女兒現在還在吃奶,這麼小,是沒辦法放心出遠門的,等大一點,大一點,他們就過去,理由現成的。

“等到了途中,我們提前下車,就說記錯地址了,去看看他。”

溫如真深深地凝視著俞向晏,伸出手,摸著他的臉:“謝謝你,跟我在一起,辛苦你了。”

俞向晏一個人承擔起了顧家的責任,她在家裡帶孩子,弟弟到現在也不願意結婚,他是正式工人,每個月有工資,他得來的那些錢,一部分存起來,另外一部分就花了在他外甥身上,可以補貼一點。

但是,如果他娶的是彆人,不會這麼辛苦。

俞向晏爽朗一笑:“你在說什麼傻話,我不覺得辛苦。”

他是心甘情願的。

“小安的手藝不好,你幫她做兩身衣服吧。”

她要是什麼都不做,心裡會一直壓著這件事情,不如幫妹妹做兩身衣服。

俞順穩和阮晨曦也在說起俞向安。

阮晨曦現在是小學的臨時老師,沒有編製,不過在平時她不用下地了,給孩子們上課總比下地輕鬆,不過在農忙的時候她還是要下地的,但是這比起其他知青,她的日子已經很不錯了。

原本她也是沒有機會的,但是村裡的日子越來越好,願意送孩子念書的人就越來越多,往上一直供很多人覺得壓力大,但是小學是沒問題的,大家的兜裡有錢了,誰都不樂意自己的孩子做個睜眼瞎。

學會認字和算數以後在村裡有不少工作就可以上手了,比如說做記分員,比如說在磚坊、造紙廠裡麵做統計員,路廣了很多,讀書也就有用了。

現在的紅星大隊在附近十裡八鄉是出了名的,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家想要嫁進來,本村的姑娘也不樂意嫁出去了,想要內部消化。

為什麼要嫁出去。

嫁出去辛辛苦苦下地一年,一大家子掙的工分幾十塊,現在的紅星大隊呢。

造紙廠的收益大頭上交,剩餘的就是他們村的了,這是用的他們村的土地,用的他們村的材料。

磚坊則是完全的村集體產業,收益全都內部消化。

去年過年,家裡壯勞力多又勤快的,分到了幾百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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