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學渣了解一下02(2 / 2)

本書禁閱·不渡 童柯 6994 字 3個月前

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少年,白羽生覺得自己也有點莫名其妙,和個高中小屁孩置哪門子的氣。不過廚房晚上有這東西嗎?聞起來怪香的。

哆哆拉本來在白羽生腿上攤成一塊貓餅,美麗的藍眼睛忽然睜開,粉嫩的小鼻子微微一動,左右一看鑽出來,朝著綿綿撲來,立馬被主人於半空中攔截,顯然主人不會放任它放棄優雅。

擒住哆哆拉一隻肉爪子,對著綿綿搖了搖:“來,和小哥哥打個招呼。”

可能是有貓的存在,白羽生整個人都像加了一層柔光特效,並沒有初見時的冷淡和敷衍。

“加了鹽,它不能吃。”無視渴望垂死掙紮的哆哆拉。

“哦。”

“三哥要嗎?”純粹禮貌問問。

於是,兩個完全不熟的人,在沙發上分攤了八個糯米團,白羽生全程無視愛貓的訴求,吃完才想起在客廳吃東西是不符合他們白家教養的。算了,吃都吃了還吐出來啊。嗯,聞著香,吃起來也挺香的。

阮綿綿感到腿管旁邊有毛茸茸的觸感,低頭發現一隻小奶貓鑽了出來,抱著他的腿蹭來蹭去,秀氣地喵喵叫。

“咪發發,你個小東西舍得出來了,聞到魚味了吧!”白羽生惡狠狠地說,就為了追這隻貓兒子,他忙活了一晚上。

見白羽生撈走撒嬌的小奶貓,綿綿吞完最後一個團子,道:“怎麼之前沒見到它們?”

看著綿綿嘴角綴著一顆米飯,頭發乖順柔亮,眉眼清亮。居然覺得有點萌,沒那麼不順眼了。

白羽生撇開了視線,狀似紆尊降貴地解釋:“老爺子毛過敏。”

阮綿綿前世與這對兄弟形同陌路,當然也不知道這些小事,隻記得白家後花園是有個養動物的地方。難怪剛才偷偷摸摸的不敢吵醒家裡人,看來是貓兒子跑了出來,貓媽媽過來找,然後白羽生就抹黑尋它們回去,免得惹白檀不愉。

“哎呀,明早之前要清理乾淨這些毛!”白羽生哀嚎。

兩隻祖宗在客廳一晚遊,誰知道掉了多少。

阮綿綿將一瓶雲南白藥放在桌子上,他自己受傷隨身攜帶著藥品,道了聲晚安。

一臉天塌下來的白羽生再回頭,阮綿綿已經回到二樓。

握著瓶子,略帶嫌棄:“果然是個窮鬼。”不過大概是窮鬼少數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這東西怎麼用的?根據說明書,白羽生對著腳踝噴了起來,揉了揉傷處,嘶嘶倒抽涼氣。

與剛進門口的白沉對視,如果說麵對阮綿綿隻是對陌生小可憐的冷淡,對四少白沉就有點惡意了,嗆了一句:“喲,還記得這裡是你家啊,我還以為是賓館呢。”

白沉像是完全沒看到對方的挑釁,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哆哆拉背脊拱起,帶著咪發發想從白羽生懷裡鑽出去,掙紮著求生。白沉從小就沒動物緣,無論大小動物,看到他不是害怕就是暴躁,用白家雙胞胎的話就是,這家夥人品壞得連動物都看不下去。

白沉來到廚房,打開冰箱本想拿飲料,無意間看到被保鮮膜包著的飯團,透明的櫻花盤上幾隻白糯糯的團子看上去很清爽,少見的沒有讓白沉感到反感,也許是因為它簡單乾淨得不像白家的產物。

今天沒吃晚飯。

拉開易拉罐,喝了一口,白沉將盤子拿了出來。

隔著膜摸了摸上麵,還帶著些許熱度,挑了一顆吃了下去,蹙著的眉緩緩舒展,以為會吐出來的白沉,等回神的時候,盤裡已經空了。

凝視著隻剩幾顆米粒盤子沉思,半晌,默默將之洗乾淨。

一口氣喝完剩下果酒,百分之二十五的濃度還不至於喝醉,隻是原本就漂亮極了的黑眸透著微醺,越發迷人了。回到房間,進浴室的時候,臉色一沉,平靜的眼眸下洶湧著暗潮,仔細觀察洗手間的邊邊角角。

有人來過。

他的地盤,白家的傭人是不被允許進來的。

就仿佛自己的領地被侵犯了,瞬間能點燃心中壓抑的怒火。

不過白沉從來不是肆無忌憚發泄的人,他更喜歡控製身邊的一切,對未知不會輕舉妄動。

今天白家好像來了個新成員,就是隔壁新入住的吧。

果然在垃圾桶裡看到繃帶、棉簽和藥品包裝紙。打開置物櫃,看到了疊得很整齊的毛巾以及洗漱用品,是重新放進去的,和自己用的是一對,明顯是辦置的人漫不經心在偷懶,同樣的東西重複買。而另一人拿了物品後刻意不擺在台麵上。兩間房間在隔壁,中間的浴室共用。

白沉掃向另一頭浴室門,目光有如實質。

晚上躺在紅木大床上的綿綿,隱約感覺到什麼危險的氣息,勉強睜開了眼,屋內隻有窗外路燈的微光,摸了摸手臂上剛起的雞皮疙瘩。

怎麼有點毛骨悚然。

一種來自靈魂的,熟悉的被猛獸盯上的感覺。

阮綿綿困頓著,翻了個身,歸咎於自己來到新家不適應。

他在屋內發現擺在書桌上的洗漱用品後,再對照浴室裡原本存在的,就猜那是另一人用的,整個小空間都相當嚴謹,乾淨到一絲不染,就連對方用的毛巾都像是全新,浴巾疊成方塊狀,牙刷邊角、牙杯邊緣乾淨得像是剛買來的。

綿綿沒有破壞這種和諧的嚴謹感,用完後就將自己的物品擦乾放入櫃子裡,充分尊重另一位主人的浴室使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