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見劉雪陽低著頭,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這人是有社交障礙嗎,這不就說一句的事嗎,有什麼好想的,老師還能給你吃處分不成。
算了,哥哥心腸好,順便給你解決了,快速對糾結開口的某人輕聲道:“hi,記得下午把你的化學試卷也給我看看啊。”
然後也不管劉雪陽的反應,舉手道:“老師,我的!”
劉雪陽簡直覺得這個同桌是個熱心到不像話,他從沒遇到過這樣像一團火一樣的人,自己發亮還要照著彆人。
體育老師皺了皺眉,對綿綿招了招手,綿綿小跑過去。
“看不出來,你一個男生還挺有愛心啊,想收留動物可以,但不要在學校。”老師教訓道。
“老師說的是,下午放學我就帶走,”綿綿想到剛才上樓時經過老師辦公室,好像很空曠啊,“老師,能不能你那兒先收留一下它啊,我下午就來拿。”
“你叫什麼名字。”體育老師大概也沒想到這個學生能得寸進尺。
綿綿報了名字,老師點了點頭:“可以是可以,我看你剛才仰臥起坐做的挺好,後麵的運動會多報幾場吧。”
看著綿綿跨了的表情,老師笑著讓他走了。
後麵的兩節課,綿綿也沒再見過白沉,導致他沒法替白景詢問晚餐的事情。
問了田甜才知道,白沉沒加班級的群。
“話說你知不知道你出名了!好多人在問你的名字。”
“啊?”
綿綿不太明白,田甜把手機拿給他看,綿綿發現那是個學校論壇,上麵最新的熱門帖子是,#體育課上,這兩人居然同步了點入看詳情#
裡麵是他剛才和白沉兩人做仰臥起坐,下麵的一些評論也被跟了帖:
——這兩人是強迫症嗎,這麼同步太神奇了。
——我一男生怎麼看他們比賽都能熱血沸騰。
——樓上的,彆說我也是啊,這兩人比起來的時候,那眼神太尼瑪犀利了,像刀子似的
——我也就播放了一百遍而已,求問那個新麵孔的男生名字,身高三圍……
——我今天中午還看到他和寧女神在外頭,看上去又是一個被女神拒絕的小可憐
——你們不覺得這個看上去有點小猥瑣有點小陌生的男生,他的臀好翹,像一隻舞動的翹臀海星,我毫不猶豫要關注他,長得再帥點就好了。
——什麼小陌生,他是我們九班的轉學生好不好
綿綿忍不住轉頭看了眼自己的臀……我身材好也有錯了?該瘦的地方瘦,該凸的地方也凸,這
綿綿越看臉越黑,這學校都是群什麼人,為什麼他之前幾次下課經過的時候,看到的都是大家不是在做作業就是在預習,看上去完全就是學習氣氛很濃厚的學校。
“你知道白沉去哪裡了嗎?”
“他可能又請假了,白沉去哪裡可沒人知道。”順便指著零星空位,比如綿綿幫忙寫檢討的邢星這會兒就不在,“至於班上其他的空位,你不知道咱們九班是普通班裡的風水寶地嗎,他們大部分都在校醫室。”
旁邊一女生經過,說道:“這是他們這群逃課族修身養性的地方,還能順便yy校醫。”他們的校醫很漂亮。
綿綿以為一個下午都見不到人了,想著下午的政治課,正是昏昏欲睡的時候,同桌依舊很認真地聽著課,絲毫沒被外物影響,隻是見他很是自然地喝了下自己倒的水,綿綿覺得自己和同桌的友誼正在穩步增長。
這時,白沉踩著上課鈴聲走進教室。
綿綿眼看著白沉長腿一跨就要過去,想要拉一下對方,將事情簡單說一下,不料政治老師忽然轉頭,看到違反課堂記錄的家夥,二話不說一個粉筆頭丟過來,幾十年丟粉筆的精力練就了老師的精準度,一下子就要砸向綿綿的腦袋。
綿綿真要躲,可惜他意識夠速度,但這具身體還是前世的那具,完全跟不上他的意識。
一雙手映入綿綿眼簾,接住了那根粉筆頭。
老師見是白沉,想到他那開學考成績,臉一放:“白沉,回你自己的位置,好好聽課。”
“好。”白沉將粉筆頭放在綿綿桌上,轉身離開。
經過自己的時候,綿綿喊了聲:“喂。”
綿綿想到那顆粉筆扔得是非常準的,先是他,如果他躲開,那打到的就是白沉,如果打到他,最後也會反彈到白沉身上,怎麼想都很佩服這些老師幾十年的教書功力,數學情聖在綿綿腦內說了句,那都是被學生逼出來的。
這位情聖聽說以前也當過老師,綿綿知道這些情聖曾經都是各個位麵叱吒風雲的人物,曾經也都有各自的職業,隻是死後才被禁/書收錄其中,也算一種活法了。
見老師又轉過去寫黑板,不少同學都在補眠,綿綿靈機一動寫了個紙條,隔著四排同學的座位,將紙條扔到白沉的桌麵上,同桌瞟了他一眼,綿綿隻是笑笑,他總不能說他們都和白家有點關係吧。
白沉單手撐著下頷,依舊在看那本《末日儘頭》,似乎想要尋找什麼,卻始終找不到任何東西,有的隻是更多的空虛。
忽然看到在自己視線範圍內的滾落的紙條,看向扔過來的地方,見綿綿對他要笑不笑的。
白沉想到白景那條短信,自然而然猜到了紙條內容,將紙條直接扔向後麵的垃圾桶。
綿綿:“……”
好欠揍的家夥,能不能等他出校門,給他套個麻袋狂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