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少說多做(1 / 2)

延景明乖巧坐在床沿。

溫慎之為他拿了那止血化淤的傷藥,心中還原還略有擔憂,擔心延景明太過逞強,這腳也許傷得太重,可待他除去鞋襪,溫慎之也隻是看見延景明足跟處略有微紅,並未有什麼瘀痕或是擦傷,應當是方才踹得太用力了些,並不是什麼大事。

可溫慎之不放心。

他令延景明活動腳踝,以免方才那下扭傷了腳,待確定延景明的確無礙,方取來溫水待延景明淨足,而後還是還是為延景明上了些藥,以免那紅痕散去後淤血積鬱,平白多出處舊傷。

延景明雖不覺得腳傷嚴重,可他知道這是溫慎之在關心他,也清楚自己方才的那句話明擺著是在對溫慎之撒嬌,因而溫慎之的切舉動,他都極為配合。

溫慎之坐在床側,讓延景明將足尖踩在他膝上,而他托著延景明的腳踝,為延景明塗抹那藥膏,延景明支著下巴看他,心中隻覺得溫慎之生得實在是好看極了。

他終於又忍不住開口,問溫慎之道:“泥寫了那冊子,如果泥父皇不信怎麼辦?”

溫慎之動作微頓,片刻之後方才開口,道:“他若不信,我沒有辦法。”

這冊子本就是他胡編亂造杜撰出來的玩意,若是他父皇不信,想要同他探討深究,他當然沒有辦法。

延景明聽他所言,忍不住皺眉,小聲嘟囔,道:“那介裡的百姓——”

溫慎之道:“僅是那冊子沒有辦法。”

他父皇不問朝政多年,天下如何,他父皇隻怕早就已經不知道了。

而那國師並不會打理這些瑣碎事務,皇帝雖將仙山帶的土地交給了他,他也並不會管理,此處切仍由知州管轄,國師至多是每年要些自仙山采集的藥材,以用作煉製金丹之用。

既是如此,再往大逆不道之處去想,而今朝政全由溫慎之和忠孝王二人操持,他二人若想齊合作瞞天過海,皇上是絕不可能知道的。

延景明皺起眉,好像終於明白了溫慎之這些話的含義,道:“泥要騙泥父皇?”

溫慎之回答他:“迫不得已,也不是第次了。”

延景明:“……”

延景明想了片刻,忍不住又問:“那泥素不素要和泥皇叔合作哇?”

延景明想起忠孝王溫恭肅的臉,便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在他眼中,溫慎之那位總是冷冰冰板著張臉的皇叔,絕對可以算得上是大盛之中延景明最害怕的人,那副模樣,他想想都要做噩夢的。

溫慎之顯然也很怕溫恭肅。

可那懼怕不過是對長輩的敬畏,而非是單純的害怕亦或恐懼,他比誰都清楚皇叔的為人,哪怕皇叔的麵相令人畏懼,可對大盛百姓而言,他所行的每件事,都是切實為了國計民生,甚至有的時候,溫慎之也能理解民間對他皇叔的傳言。

他父皇無能,心中除了修仙之外再無其他,而皇叔專於治國,心為民,同他父皇比起來,皇叔才真是治國之才。

溫慎之歎了口氣,道:“……皇叔其實不算壞人。”

至少對這大盛天下的百姓而言,他絕對不算是壞人。

延景明不太明白這之間的關係,他隻是跟著溫慎之點頭,而後深深歎了口氣,道:“泥們中原人,尊的好麻煩。”

若是在西羯,這天下沒有什麼是揍頓不能解決的,如果有的話,那就把人揪出來,狠狠揍兩頓。

他二人說著話,溫慎之為他塗藥的動作倒是始終不曾停下,那涼絲絲的藥膏塗抹在肌膚上,倒還頗為舒服,可溫慎之恨不得將延景明的腳全都塗滿那藥膏,看起來他這雙腿好像傷得都要保不住了般,多少讓延景明覺得有些莫名,不由緊張同溫慎之道:“不用塗介麼多,藥也素要錢的。”

溫慎之手上動作不停,麵隨口回答,道:“放心,我有錢。”

延景明:“……有錢也要省著點。”

溫慎之:“盒藥膏罷了,花不完的。”

延景明委屈:“你都塗滿了,窩怎麼走路啊。”

溫慎之:“這藥膏要不了多久便乾了,今日你先休息,明日再下床行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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