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首領一怔, 下意識跟著延景明重複道:“我的……什麼?”
他甚至不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
他今日衣著正常,胸口也很正常,反正是一片平坦,平平無奇, 同其他以往沒有任何區彆, 也同其他人沒有任何不同。
他不明白延景明為什麼會覺得他的胸是凹進去的。
延景明心中有萬分好奇, 簡直恨不得扒開暗衛首領的衣服看一看, 他究竟是如何將那麼多本小冊子塞進懷中去的。
可大庭廣眾, 這麼多人看著, 他們又在眾目睽睽之下, 阿豬當然不可能直接脫衣服, 那太變態了, 還有點失禮, 他應該悄悄地,換一個簡單低調一些的方式, 比如說——
“那個……你的胸。”延景明小聲問, “我可以摸一摸嗎?”
暗衛首領:“……啊?”
剛剛從台上下來的溫慎之:“……”
延景明想得很簡單。
那些小冊子可都是硬物, 藏在暗衛首領胸前,摸起來應該是硬邦邦的,和正常人的胸口大不相同,他隻要用手一摸,就能發現那些東西究竟藏在何處, 是如何藏得這麼好的。
可他不想暗衛首領將手中的小冊子往懷中一塞, 猛然退後一步, 驚恐萬分同他道:“太子妃, 您不要誤會了, 我不做這種事的。”
延景明:“可你剛剛不是……”
暗衛首領:“屬下是正直之人, 您不要逼迫屬下。”
延景明:“……”
眼見溫慎之已挑眉快步朝此處走來,延景明終於忍不住小聲開口,問暗衛首領道:“泥是不是誤會了啊……”
暗衛首領:“……”
暗衛首領認真想了想,太子妃這種人,心中絕對沒有那種情愛之事,他能夠想到的,除了鍛煉身體便是強健體魄,說想要摸他的胸……應當也隻是想感受一下來自中原的鍛煉之法,究竟能將胸肌鍛煉成什麼模樣。
是他思想齷蹉,胡亂猜測太子妃的純潔用意,是他做錯了。
好在現在,他還是有一些挽回機會的。
“不用看了,太子妃。”暗衛首領認真說道,“我們練得沒有西羯好的。”
延景明:“?”
“大王子更是那西羯翹楚。”暗衛首領誇讚起了延春,“若太子妃真想知道這其中的原理和奧妙,去摸一摸大王子,應當便能將此事弄清楚了。”
他的挽回的確有效,渾身殺氣朝這邊走來的溫慎之頓住了腳步,神色好似一瞬便緩和了許多,而延景明則呆怔原地,遲疑許久方才開口問:“窩阿兄……會這個?”
暗衛首領:“不僅會,還很了不起。”
延景明:“……醬紫哦。”
若真是如此,那他的確還是去和阿兄學習這種技術比較好。
他想過了,這可是了不得的神技,能在胸前藏那麼多冊子,那就可以在身上藏上無數種兵器,到時候他能從身上每一個地方掏出了不得的武器,那他整個人就是行走的武器庫,這天底下還有什麼人能贏過他!
這召聖大典,延景明已沒有心情參加了。
他在心中盤算著究竟要在身上放上什麼樣了不得的武器,最好能輕便一些,又足夠致命,他有許多奇怪的新想法,而好在他身邊那位了不得的刀匠,隻要他想,那這些願望,便全都能一一實現。
暗衛首領悄悄退下,在心中為自己了不得的求生欲鼓掌,隻覺自己化險為夷,又一次度過了了不得的難關,而溫慎之也已經重新坐回到延景明身邊,他心中難免還有些疑惑,不由開口詢問,道:“你方才……在和諸統領說什麼?”
延景明眨一眨眼,據實說道:“窩在請教他。”
他忽而一頓,再想起方才他究竟是為何才叫住暗衛首領的,忽而意識到自己的一時好奇,已完全將整件事轉向了某個奇怪的方向,他本想問問暗衛首領的意見,好知道自己究竟應當送溫慎之什麼生辰賀禮,可這一點他沒有問出來,反倒是……知道了不少奇怪的事情。
等等,他記得的,暗衛首領最後說——
溫慎之對一切吃穿用度均沒有興趣,唯一的愛好,好像也隻剩下畫畫了。
延景明不由將此事代入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