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沉罡人不錯，壓住了他本身的氣息，但不知道是那些不請自來的鬼將有意叫她吃點排頭還是彆的打算，他們雖然沒有攻擊，可是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森森鬼氣。
白棠昨天唱訣彆戲，能夠控製住舞台已經是很了不起，當然沒有辦法幫楚音太多，她坐在一群鬼怪之中，為了不讓自己的身體壞掉，用了不少異能來抵禦鬼怪之氣。
一晚上過去，早就饑腸轆轆，餓得直打鼓。
“好好，嬌姐請你吃飯，吃什麼都行。”
寧嬌敬佩強者，而且還喜歡脾氣直爽的人，像楚音這樣的，她就挺喜歡。
楚音給自己點了幾分大號的砂鍋米線，先要了些現成的油條包子，接著說昨兒個的見聞。
“鬼將白棠隕落了。”她喝了口水，“你們應該和白棠交過手的，當初淩昊生日的時候，就有他的手筆。”
“真的假的，他怎麼消失的，是被鬼王還是？”
如果是被鬼王殺死的話，那說明鬼王可能處在虛弱期，或者是在醞釀彆的陰謀。
“都不是，他是怨氣消除了。”
楚音點亮手機屏幕：“不騙你們，看看熱搜就知道了。”
寧嬌一看熱搜，果然，第一條爆的新聞是，知名巨星XX逝世。
“這個XX巨星？”
楚音點點頭：“沒錯，就是那畫皮鬼的一個很重要的馬甲。”
白棠消失之後，他操控的那些傀儡也消失了。
寧嬌瞠目：“我知道，可這不是鬼王集團名下的搖錢樹，他們真舍得？”
並不是隻有鬼將級彆的惡鬼才能夠行走在陽光底下的，借助一些道具，普通厲鬼也能在白天現身。
鬼王集團當然有實力操控一個新鬼在大眾麵前表演。
反正大明星和普通人沒有什麼接觸，但他們就讓這麼一棵搖錢樹砍了，實在是讓寧嬌難以置信。
淩光看了這個消息，本來應該是高興的，可他總覺得裡頭可能藏了什麼大秘密，俊俏的眉皺起來。
“會不會是他們又有什麼針對人類的計劃？”
他們的情況倒也不算敵在暗，我在明，因為鬼王集團的家夥經常是光明正大的搞事情。
偏偏搞起來他們還十分無能為力。
楚音先喝了口豆漿：“就不許人家多年同事情，有點人情味。”
事實上，在劇目結束之前，楚音坐在椅子上老半天，看著那星光點點消失，很有點悵然若失的感覺。
她回過神來之後，那些小鬼走了不少，連帶著鬼將也消失了。
畢竟鬼將們是很忙碌的，特彆是像羅綺，他不像白棠需要操控多個馬甲，可要維持龐大的金融帝國，能夠浪費時間來看了這麼多個小時的戲，已經是相當不容易。
所以整個大劇院裡，就剩楚音和沉罡兩個。
楚音覺得自己可能是腦子被驢子踢了，直接問沉罡：“白棠是沉先生手下的員工吧，他人都沒了，那些身份要怎麼辦？”
看在白棠送了她這麼個道具的份上，楚音還是希望這個世界上有人記得他的存在，為他的離開傷心。
畢竟是他辛辛苦苦經營留下的痕跡，換了彆的鬼魂上陣，不一定能夠達到白棠的效果，還可能會毀掉他在粉絲麵前留下的美好形象。
沉罡大概沒有想到會有人問的這麼大膽，思考了一會之後，還當真格外認真的回答了她這個問題。
“白棠的身份太多，我公司旗下會一天天公布的。”
一人一鬼就白棠銷戶的問題還正兒八經的討論了一陣子，等到得到確切答複，楚音才鬆了口氣。
等她出來的時候，白棠那個人氣最旺的賬號果然沒有了。
“鬼王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個言而有信的存在呢。”
聽了楚音這句話，淩光立馬提醒她：“你可千萬彆這麼想，一旦被鬼王迷惑的存在，沒有一個好下場。”
能夠成為鬼王的存在，那都是萬骨枯，百萬骨都達不到他的地步。
淩光和鬼王注定不對付，楚音不好把內情說太多，隻默默吃飯，等到酒足飯飽之後。
才和他們商量起千寧的事情來：“無論如何，那些小蝙蝠盯上了千寧，為了安全著想，祂還是跟著你們比較好。”
一個聽起來有些冷硬的聲音插了進來：“你不要替我做決定。”
千寧的聲音冷不丁在楚音的身後響起，天使的翅膀被祂收了起來，祂站在陽光中，那種聖潔奪目的感覺比起初見的時候濃鬱了將近十倍。
“沒有替你做決定，隻是在考慮怎麼說服你。”
楚音歎了口氣：“你也知道，我現在的住處，那就是龍潭虎穴，不適合走親訪友。”
“還有一件事，我今天家裡會有客人造訪，這段時間他會住在我家裡。”
這算是她同鬼王先生的交易，白棠的賬戶，資本家鬼王先生會全部為他銷戶。
作為交換，昨天晚上出現在電影院的那個有讀心術的小鬼，會在鬼王“出差”的時間之內入住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