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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麼一場鬨劇,楚音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依舊待在這個有些陰森的城主府裡,勤勤懇懇的做著小姑娘的老師。

不過這個老師的日子也沒有能做幾天,因為她教導的這個小姑娘出了點事。

小姑娘穿著嫩黃色綢緞裁剪出來的衣衫,一條三指寬的腰帶束縛在她的腰部,勾勒出少女像柳枝一般纖細柔軟的身條,就像是一顆水汪汪嫩生生的杏子。

杏子姑娘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眼裡含著淚水:“先生,他們說我要嫁人,我不想嫁人。”

“他們要你嫁給誰?”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要我,要我嫁給小公子。”

楚音臉上終於出現了兩分詫異:“要是我沒有記錯,府上的小公子今年才八歲。”

八歲結什麼親,發育都沒有發育好,這不是搞笑嘛。

而且麵前這個小姑娘,今年也不過十二歲,一個八歲,一個十二,這是要辦過家家酒嗎。

雖然說這個時代,很多小姑娘一來葵水就可以嫁人,但絕大部分家庭,都是十三四歲議親,等到十五六了,再把姑娘嫁出去。

城主府算不上多富裕,但畢竟是這塊土地上最大的奴隸主和剝削者,養麵前這個小貓兒一樣的小姑娘,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聽到楚音的話,小姑娘不說話了,就是眼淚不停的往下流,簡直成了個水做的娃娃。

楚音問她:“那你想嫁給誰?”

她沒有說什麼帶人走鼓勵這個孩子自強的話,在這個時代,女人除了做大戶人家的仆從,基本上是找不到工作的。

和那些從窮苦人家長大,辛辛苦苦勞作的小姑娘不一樣,這種身嬌肉貴的小姑娘,就像是一隻被人精心飼養多年的金絲雀。

打開籠子讓它飛出去,換回來的不會是一隻自由自在歌唱歡快啼叫的小鳥,而是一具冷冰冰的死掉了的金絲雀屍體

小姑娘不哭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羞澀的笑容,她的手指對絞著,那個名字在舌尖繞了幾圈,硬是沒敢吐出來。

她過來人是被當成童養媳的,卻肖想了不該想的人,要是被人知道,她會被唾棄的。

她不是不想嫁人,隻是不想嫁給年紀小又背負著鬼子之名的賀芷而已。

以前有好多小姑娘伺候賀芷,但她們都死了,血都被吸乾了。

楚音歎了口氣:“這種事情我沒什麼好教你的,你自己慢慢想吧。”

她從對方的臥房離開,回去的時候,賀芷又出現在了她跟前,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她看。

兩個人相對靜默半天,賀芷開口了:“那個女人太蠢了,我才不要和她在一起。”

楚音繼續摩擦手裡的武器,頭都沒抬一下。:“哦。”

“你就這個反應,太過分了吧!”

“你要我給什麼反應,搶親嗎?”

小孩子家家的,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賀芷的臉一紅,氣鼓鼓的走了。

雖然兩個人都不情願,但是婚事還是要辦的。

府上對這位表小姐很寵愛,但她身份不夠,是不能做賀芷正妻的既然不是正妻,婚事就不會很盛大。

當天,姑娘臉上畫了厚厚的妝容,就在管事的引導下,要和賀芷成親了。

作為小姑娘先生,楚音充當了一把女方的名義上的長輩,參與了這回有些滑稽的婚事。

當天夜裡,夫妻兩個要共處一間房,但是兩個人彼此之間都顯得很抗拒,一點喜氣都沒有。

古代的夜間沒什麼娛樂活動,入夜就無聊的不得了。

等到夜風歇息,鳥雀都停止鳴叫的時候。

新人房內的燈突然熄了。

聽到一聲尖叫,楚音房間的門砰的打開她如同一隻離弦的箭,直接衝了出去。

但是普通的小姑娘出事,是沒有什麼預警的。

楚音來晚了一步,鬼物害了人,小姑娘倒在地板上,身下一灘血蜿蜒而出。

大概是因為有那麼一點情誼,那個小姑娘沒被吸乾血液,死的稍微好看了那麼一些。

作為鬼子的賀芷站在屍體的旁邊,麵容陰鬱,看起來很是嚇人。

聽到聲音趕過來的下人們開始處理事情,雖然死去的是表小姐,但是比起作為少城主獨子的賀芷來說,表小姐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仆從們找來了裝著清水的瓦罐,非常熟練的擦拭著地板,好像這種事情他們錯過了千百遍一樣。

小孩穿著棕色的木屐,褲子不夠寬大,露出雪白的腳。

他的腳上濺了血,紅色和白色對比分明,看起來恐怖極了。

楚音走到了他的身邊,感覺到她的靠近。

他抬起頭,諷刺說:“她活該,誰讓她嫁過來的。”

他的臉上也沾了血,嘴角邊上也有,看起來就好像是作為鬼子的賀芷,剛剛吃了人一樣。

楚音從袖子裡抖出來一塊帕子,擦拭點賀芷嘴邊的血,溫熱的手覆蓋住小孩的眼睛。

年輕的女人的聲音鎮定且溫柔:“不要看。”

她沒有做多餘的事情,沒有向上次那樣壓著他,但賀芷的身體突然抖了一下,好像是有雷電劈在他身上一樣。

“好了,好孩子不要看。這個地方不適合住人了,先出去吧。”

楚音當著仆從的手,牽走了賀芷。

【賀芷的好感度+50】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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