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得那個女人說過,這個城裡少了很多人吧。】
它意有所指:【你不會真的覺得,那些當初突然消失的富豪鄉紳,是真的拋下了一切跑走的吧】
惡鬼隻對女人下手,那是一開始麻痹這座城裡的人的表象。
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這個城池就死了很多人,而且有男有女。
隻是女人,而且還是特定群體的女人的屍體被惡鬼放棄,拋在眾人麵前,作為麻痹大家的煙霧/彈。
在惡鬼剛剛誕生的時候,力量還很弱,它會下意識的用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一開始是低微的妓子,沒有人注意異常。
可是妓子的人數實在是有限的,而且數量很少,它就漸漸的對其他人下了手。
就像是沉默的大多數會被忽視一樣,失蹤的人和明晃晃的屍體是完全不一樣的。
每天都有人失蹤,有的是被人抓了,被人拐賣了,還有的是自己私奔或者是卷款逃跑。
受害者很多,但人們的眼睛隻會注意到那些狀態很慘的被拋出了的屍體。
等到惡鬼有充足的實力來狩獵的時候,這個城池裡的人已經沒有誰可以逃離了。
【這樣的惡鬼,聽起來難道不可怕?】
“人類也並不比惡鬼好到哪裡去。”
楚音問天道:“聽了你這麼多牢騷,作為交換,告訴我,他對女人沒有多餘的興趣吧。”
【沒有】
天道回答的很是不情不願的樣子
既然是靠著吞噬人類血肉生存的惡鬼,怎麼會做出多餘的事情。
當初那個驚動了很多人的小妾被辱的事情,應該是人為,而非惡鬼。
在當年那個科技不發達的城池裡,死了一個人,其實是很大的案子。
但是死了那麼多,卻能瞞住,那是因為人的心是惡的。
後來的城池當中,這些人死的這麼快,也不單純是惡鬼出手。
因為有惡鬼在,人可以肆無忌憚的犯下罪惡的事情,再把錯誤推到不會冒出來說話的惡鬼身上。
就算是被揭露了,隻要說上一句,惡鬼的話哪能相信,就可以解脫自己的嫌疑。
楚音在跟著歸零走的時候,並沒有忽視掉周邊的環境。
因為當時動用了天使的異能,她對罪惡變得尤其敏感。
惡鬼的血腥味道掩蓋了很多,可是她眼前的這些停留在過去的人,每一個都有罪。
【那也不是他有資格審判他們的理由】
天道果然沒有否認那些人的罪。
楚音以同樣的句勢堵上了天道的嘴:“那也不是我有資格審判一個惡鬼的理由”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也是占了彆人身體的鬼。
雖然這個身體的主人早就死透透,她隻能說是廢物利用。
“我需要休息了,不然睡得不好更容易讓夢魘入侵。”
天道不知道是被氣到了還是怎麼樣,在這之後就閉嘴不吭聲了。
係統一直挺乖巧會看臉色,楚音在沒有危險而且還休息的情況下,它是不會出來打擾它的。
畢竟是係統一直抱宿主的大腿,彆看楚音會用積分兌換係統商城裡的道具,可她既不靠係統變美,也不靠係統變聰明,隻是把它當成可有可無的工具係統。
有它更加便捷省事,沒有也不影響生活。
它隻是個隨時都可能會被自家宿主拋棄,還死皮賴臉的賴著她的可憐係統罷了。
楚音第二天的時候,是在陽光照進窗戶的時候醒過來的。
和赤宴那個一看就詭異萬分的幻境不一樣,屬於歸零的領域更接近現實。
就是天上的太陽僅有形,沒有溫度,曬在人身上還是覺得冷的。
“楚姑娘,這個是我阿娘連夜拆了被子做的,衣服用的是乾淨的布,雖然可能不太抵暖,你不嫌棄的話先穿上吧。”
這座城池的天氣是冬天,大街小巷上的人穿的都是襖子,像楚音這樣的,就很是格格不入。
她在赤宴的地盤換了更貼合夢境的衣服,不過那裡的溫度始終很高,穿件輕薄羅衫就已經會不斷的流汗了。
楚音接過了衣衫,然後轉頭掏了塊金子出來。
金子是彈弓化的,到她手裡的時候就被楚音捏成了市麵上流通的金錠。
“我也沒有多少錢,這個就當是報酬吧,十五妹妹衣衫單薄,帶著她先去添衣服。”
作為家裡唯一的男丁,書生卻顯得沒事情乾。
自稱元初的男人是這樣子解釋自己的無所事事的:“我在準備科舉,平日裡就抄抄書,不過天冷了,是該給家裡添一些東西。”
家裡的女人要忙碌家務,為了安全著想,元初被打發出來陪楚音四處逛逛。
天色灰蒙蒙的,走到一半的時候還落起雪來。
看到紛紛揚揚像鵝毛一半灑下的雪花,氣質文弱的書生伸出手接了一片雪。
“瑞雪兆豐年,聽說有落雪的話日子會過得幸福。”
楚音並沒有回應書生的話,對於這座城池裡的百姓來說,早就沒有什麼幸福可言了。
她看著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覆蓋大地的初雪,純白無瑕的雪,能夠掩飾大量的罪惡,白雪皚皚融化之後,就是罪惡展露之時。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更是很困狀態寫的,的確有些亂七八糟,在早上的時候已經修改過啦
我最近在調整作息,儘量白天更新來保質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