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豪門(1 / 2)

程琰:“【瘋狂扔刀,jpg】他會擁有寧子皓的記憶嗎?”

係統:“不會,他叫梁濟恒,你們現在是陌生人。”

程琰:“那他為什麼要找一個陌生人結婚?”

係統:“看記憶包。”

原身叫越辛,雖生在豪門越家,打小兒父母寵在掌心,但黃賭毒一樣不沾染,從頭到腳那叫一個無可挑剔,學習好得沒話說,除了遲遲沒找到心上人,簡直人生美滿到沒有任何瑕疵。

上帝卻給他開了個大玩笑,他父母車禍雙雙死去。

禍不單行,越辛突發急性白血病,更慘的是,他是罕見的熊貓血,學名rh陰性血,而且沒有任何配型成功的親屬。

越辛生命危在旦夕,大伯夫婦落井下石,和越氏集團的律師沆瀣一氣,美名其曰代管,將越氏全部侵吞,虛偽地說讓他安心養病,卻任其生死。

記憶包隻有越辛的記憶,而梁濟恒,他隻在上流宴會中打過幾次照麵,寒暄過i幾句,梁濟恒的鼎鼎大名他倒是有所耳聞,但倆人沒什麼交集,越辛連梁濟恒的臉都沒記住。

程琰:“他為什麼要和一個陌生人結婚?”[氣成河豚,jpg]

係統:“……你是在吃自己的醋嗎?……我簡要概括一下,你男人這個世界上輩子遭受眾叛親離,重生報仇來了。”

程琰:“……他要和我結婚幫我奪回家產,然後我嘎嘣掛了家產歸他,他勢力壯大後去對付其他小婊砸?”

係統:“……你為什麼這麼熟練?”

程琰:“你不說這些世界都是虛擬的?種馬商戰不都這麼寫?!隻不過這種嘎嘣掛掉的一般是個女配,偶爾會是男主白月光,還通常沒有多少墨水描寫。沒想到他有朝一日隻愛我的錢[抽煙,jpg]”

時間倒回到今天早上,梁濟恒一覺醒來,發現自己重生回到了5年前,這時流落在外的走失弟弟剛被找回來,今天正式進入同為豪門的梁家。

回來的梁明哲同樣繼承梁家人聰明絕頂的頭腦,但不像身為長子的梁濟恒刻板周正,口腹蜜劍笑裡藏刀。

梁濟恒上一世,哪怕看過那麼多兄弟鬩牆夫妻反目,卻固執相信自己的家人絕不會存心害自己,所以一開始沒設防,吃了個下馬虧,一步錯步步錯,最後竟落得身首異處。

他最痛心的是,一家人全被梁明哲蒙蔽,到最後竟然沒有任何人相信他。

梁濟恒從小德智體美全麵發展,手下的產業經營得風生水起,他創造過即將倒閉的公司浴火重生的神話,做出過的每一項投資沒有任何差錯,厲害得簡直不像人類。

梁明哲上輩子之所以得手,是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還有梁濟恒第一次發現弟弟的異心,念在是自己的同胞骨肉,還替梁明哲隱瞞,給他一次機會的緣故。

在商場上,梁濟恒奉行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但身為長子的他,對這個家庭有很大責任,這種壓力和心理負擔外人可能不理解,但你真正站在這個位置上,會不自覺被束縛進去。

這個男人多年來禁欲克製,對身邊的狂蜂浪蝶沒有任何欲望,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嗜好,整個人刀槍不入。但也許是對家庭付出太多抱有太大期望,還可能是閱儘千帆後反而固執要在冰冷的內心留下一片柔軟之地,這塊唯一的柔軟之地他抱著虔誠的信仰,全給了家人。

如今信仰破碎,梁濟恒好像五臟六腑被撕碎翻攪,至親之人的背叛,足以讓一個人性格大變。

梁濟恒早上睜開眼,反複翻看自己的雙手,唇角勾起一絲笑意,這是上天給了他從頭再來的機會。

他時間緊迫,如果現在架空父親梁於飛,反而會讓梁於飛對他產生嫌隙,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讓梁明哲白占便宜。

所以他現在需要用另一種方式迅速壯大自己的力量,還要能多快有多快。

梁濟恒自詡不是一個好人,但另一邊的黑色世界他絕不會沾染。

他在記憶中檢索到了這麼一個人,越辛,大二那年這個青年得了急性白血病,1年都沒有撐下來。

梁濟恒如今活下去的唯一動力是複仇,他知道這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

梁濟恒腰板筆直坐著,這尊移動冰山潔癖嚴重,椅子上放了自帶的墊子。得體的西裝裁剪更襯得他兩腿修長,西裝也包不住的肌肉輪廓更給他增添了一種禁欲的性感。

男人眼眶深邃,瞳孔偏灰色,下巴棱角分明,弧度優美,帶有一種金屬機質的凜冽光芒。

但他眼中,整個世界卻都蒙上了一層灰色,內心了無生趣,複仇成功後的生活根本沒有想過。

梁濟恒查到青年在醫院,內心又一種莫名的感應驅使他立刻趕來。

梁濟恒看到青年的第一眼,立刻被那雙似乎燃燒著火焰的眸子吸引。

這火焰肯定是不肯向命運低頭服輸、灼灼燃燒的生命之火。

男人一開始,竟不敢和這樣的一雙眸子對視。

但身處黑暗的人,陡然見到一束光射在麵前。畏懼過後,哪怕會被光明灼傷,也會奮不顧身,飛蛾一樣撲過去。

床上的青年,細碎的黑發被冷汗打濕貼在額頭,臉白得像一張紙,生理性的眼淚更是止不住,但眼淚無法掩住他眼中的生命力,病痛絲毫沒有摧折他的脊梁。

梁濟恒內心好像有某處鬆動。

他現在真心希望能幫助求生欲這麼頑強的青年,哪怕熊貓血配型成功的幾率微乎及微。

程琰如果能聽到他的心聲,一定會感歎這真是個美麗的誤會,他隻是看了個糟心的電影,想要打死渣男男主角而已。

係統:“彆目不轉睛看你男人!人設人設!”

程琰:“你這角色揣摩還不如我,我這麼疼,還不能對唯一來看望我的人多看兩眼?”當然這隻是借口,他男人的帥臉,他不看難道留給彆人看?

也許,上天感應到了青年病痛之下內心的脆弱,派遣一個陌生人默默陪伴他。

此時無聲勝有聲,若有若無的異樣溫情彌漫開來。

人在極大的病痛中,如果孤獨一人,床頭陪伴的塑料花都會深深駐紮在他心底,更彆提是個活生生的人。

阿黴素注入太快會導致心臟衰竭,程琰直到傍晚才結束化療,戴手套的護士過來拔下他經脈中的針管。

程琰按住棉簽,轉過頭不敢看針眼和自己滲出來的血。

梁濟恒一動不動坐了差不多一天,期間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