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親親和出遊(1 / 2)

嫁嬌女 一笑笙簫 13414 字 4個月前

午間休息的時間有限,秦蓁不可能由著他一直鬨下去。

事實上,鄭煜星很快就止了聲,可他一直埋在她的頸窩一動不動,秦蓁停了手上的哄拍,他也毫無反應。她想,應當是沒事了。

秦蓁在他背上拍了一下:“鬆開。”

他裝作沒聽到。

秦蓁不知道他又受了什麼刺激,但囂張跋扈的小星爺,若非觸及心中至關重要的人,是不會輕易落淚,更彆說哭成淚人。

說不聽,秦蓁直接探手在他腰側狠狠捏了一把,男人低低的悶哼一聲,旖旎而曖昧,秦蓁身子一僵,扭動掙紮起來:“你再不鬆開,我就……”

“你剛才怎麼不掙紮。”他甕聲甕氣的開口,仍埋著臉,溫熱的氣息噴吐在她的頸窩,帶起一片酥麻。

秦蓁冷靜一瞬,索性暫停掙紮,淡聲道:“誰先動手的?”

他答非所問:“你剛才在哄我。”秦蓁愣住,又聽他說:“你也主動了。”

哦,還挺占理的。

秦蓁沉默片刻,徹底放棄掙紮,任他抱著埋著,姿態語氣都隨意起來:“我倒是無所謂,不過我下午還有課,這是正事,你最好算著時間來。”

他終於動了一下,慢慢抬起頭來,紅腫的眼平靜的看著她:“你無所謂?”

秦蓁看著他,露出個散漫的笑來:“不是你說的嗎?我是踩著藍顏枯骨走過來的女人,被抱一下又不會怎麼樣?”

這語態,好似隨便哪個男人抱她都無所謂,是個男人聽了,都不能忍。

她等著他撒手跳腳,然而他隻是一動不動的維持著抱她的姿勢,好半天才說:“那你也哄過彆的男人嗎?”

秦蓁眸色一凝,不動聲色道:“哄過。”

鄭煜星目光輕垂,錯開她的眼神,又問:“那你難過的時候,他們哄過你嗎?”

秦蓁眸色一驚,在他懷裡動了一下,鄭煜星加固了力道,直勾勾盯著她的唇:“阿蓁,以後我會哄你。”

以後我會哄你。秦蓁喉頭一滾,仿佛有千言萬語正爭相擠上來,又齊齊堵在喉頭。

鄭煜星的嘴角勾了一下,騰出一隻手,輕輕撫上她的唇,秦蓁心尖一顫,下意識要躲開,他忽然發力,指腹按住她嫣紅的唇,聲

音很低很沉:“你也這樣勾過彆人嗎?”

秦蓁試著動唇,可每動一下,唇瓣摩擦指腹,像是她在主動親吻,她再次望向他的眼睛,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血絲充紅,淚光未褪,卻不像是在生氣嫉妒,他隻是定定的看著她的唇,顯然是想到早上吃餅時的情景。她是故意的,他知道,所以這樣問。

“勾過的。”秦蓁唇瓣輕動,一個字一個字,摩擦著男人溫熱的指腹。

鄭煜星眼神一顫,對上她的目光。秦蓁平靜的與他對視,緩緩展出淺笑。完整的回答他:“我勾過男人。”

霎時間,他的眼神黑沉黑沉,喉頭滾動,啞聲問:“那他喜歡嗎?”

秦蓁眼簾一垂,複又抬起,笑意依舊:“應當不太喜歡,所以將我推開了。”不喜歡,還要去勾引,就是不知廉恥了。

下一刻,唇上的手指忽然移開,男人的唇落了下來。

比指腹滾燙數倍的溫度,令秦蓁渾身僵硬,再無法淡定自持,扭身掙紮,雙臂重推,可她哪裡是他的對手,他雙臂似鐵,將她緊緊一箍,她的扭動都成了對他的刺激和邀請。

鄭煜星親吻的入情,所有技巧仿佛無師自通,在那片嫣紅上碾轉,攫取心心念念渴望的甜蜜滋味,體會那種真切又震撼的觸感,他一直睜著眼,黑沉的眸將女人的生澀和震驚儘數收入眼底,直至她滿麵通紅,仿佛要暈過去時,他才喘著粗重的氣息,不舍的鬆開她,眼底浮笑。

秦蓁的氣息,在他鬆開之後,才一點點恢複,從輕到重,漸漸急促,連帶臉蛋通紅,雙眸水汽氤氳。

鄭煜星重新埋首在她耳畔,一字一頓,認認真真:“可我很喜歡。阿蓁,我喜歡你勾我。”

秦蓁頸窩一縮,他的唇在她肌膚上擦過,兩人具是一顫。

他深深吐氣,啞聲道:“你拒絕我的時候,我很開心,總覺得自己和其他人是不同的。你不拒絕我了,我還是很開心,至少,我想要給你的,都能送到你手上;你想把我當成哪種人都沒關係,不用勾我,我就是你的,也不必有負擔,我不粘你,隻想愛護你。”

……

下午整堂課,秦蓁照常講課,讓大家準備好重陽之後在馬場的實踐。無人發現今日的博士有

任何異常,但隻有秦蓁自己知道,今日這課,不按著教案來,根本講不下去。

有的人發完情,訴完衷腸,踩著下午學鈴的點,根本不等她回神,便笑嘻嘻的將她從懷裡推出來催她上課,自己卻大喇喇趴在她的書案上睡過去。

好得很。

這日散學後,徐意智來找她,想知道如果太仆寺擴學招人,他們第一批進來的學生有多少優勢,他如今對這個很感興趣,有心想要做一番成績。秦蓁耐心聽完,言簡意賅的與他分析起來,徐意智聽得很認真,末了誠心作拜:“多謝博士指點。”

秦蓁:“指點談不上,你們身為長安子弟,出發點已經比很多人都高,不該浪費這樣的好條件,若能懂得珍惜加以利用,必成大器。”

徐意智感慨道:“那也少不得博士的教導。”

秦蓁低笑:“可我又不會教一輩子,能否成才,看的是你們自己。”

徐意智看著她,竟有些失神。

從前隻覺得這位年輕的女博士徒有其表,現在竟覺得她滿腹才華,不驕不躁,雖然做講師時嚴厲無情,但正因有嚴師姿態在前,偶爾露出的隨和與風趣,讓人眼前一亮,頗為驚喜,與從前見過的其他女子都不一樣。

徐意智喃喃道:“也對,聽聞博士還未婚嫁,倘若成親嫁人,相夫教子,也無法再在這裡教書育人……”

秦蓁眉頭輕蹙。問前途政事,這沒什麼,可涉及私事就過了,她看徐意智一眼,青年眼中流露的情緒確然過界,她正要將態度放冷些,一道涼颼颼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秦博士要相夫教子還是繼續教書育人,關你什麼事?”

秦蓁臉色一寒,眼神不善的望向門口。

徐意智嚇了一跳,連呼吸都滯住了,他轉頭望去,隻見鄭煜星一身練裝軟甲,手抱長刀斜倚在門邊,眼神不善的盯著他。

“鄭大人。”徐意智哪裡惹得起這人,他本就問的差不多,連忙向秦蓁告辭,夾起學案就跑了。

鄭煜星的一路凝視徐意智離開,待目光再轉回來時,又是一派親和熱切。

秦蓁心道,他哭的時候,讓人覺得他那顆心跟玻璃似的,一不留神就要碎,可一轉眼,又讓人懷疑那隻是錯覺,他分明心堅如盾,

臉厚如牆。

他走進來,往講桌前一趴,大半個身子探過講桌往她麵前湊:“阿蓁,不許勾他。”模樣故作委屈,眼神卻直白灼熱得很,仿佛有個小人在瞳孔中叉腰扭胯,眉飛色舞的說:來勾我呀,來勾我呀。

秦蓁的眼角跳了一下,藏在桌下的手暗暗握拳,深吸一口氣,忍了。

她繞開他的眼神,拾起教案要走。他伸手一拉,扯住她的小手搖起來:“你去哪兒啊,你中午沒有吃東西,我帶你出去吃飯好不好?”

嘩啦啦,她手裡的教案全數掉在地上。

鄭煜星抓住她的手倏地鬆開,小狗似的跑過去幫她把掉下的東西撿起來,剛準備雙手奉上,又抱回懷裡:“我幫你拿。”

秦蓁不是沒有拒絕過男人,鮮少有失敗的時候,可獨獨在他這裡,她屢戰屢敗。

她放任流言詆毀,隻當自己濫情無情時,他堅持己見信任尊重,甚至送她袖箭;她說服自己將他當做一般男人去對待,不再強行抗拒令他覺得自己特彆時,他竟愉快又強勢的主動起來,來勢洶洶十分下流!

無論她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對他,他飛快適應後,立刻就能找到相應的方法來應對,且遊刃有餘。

秦蓁站了一會兒,伸手索要教案,鄭煜星愣了一下,遞還給她,秦蓁接過教案瞬間,揚手一扔,轉而拽住鄭煜星衣襟將他狠狠一按!

本冊紛揚落下,鄭煜星整個人被按坐在講桌上,抬首就見她麵色不善的逼近。

“方才那個,不過是男女之間一時衝動的樂子。”秦蓁目光無情冷冽:“難道鄭大人覺得,你我親熱一回,你一廂情願許諾什麼,我就必須要回應什麼?”

來了!來了!不負責!

鄭煜星懷疑她又受到過去遭遇的刺激了。

他想讓她徹底放下過去,想讓她知道他不在意過去,隻在意她與將來。是以,他鄭重的說:“用男女肌膚之親來框定女子一生的道理,簡直不可理喻!你完全不用因為這些事耿耿於懷!這都不是事!”

他太果斷,太堅決,秦蓁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在心裡給他鼓掌,行了下流之事,反倒勸人家放開些,不要在意。這套理論,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狗的極致,壞的標準。

她笑了,“那什麼才算事?”

鄭煜星呼吸一滯,眼裡漸漸淬滿柔情:“你……喜歡,舒服嗎?”

倘若曾有不好的遭遇,心中多半會留陰影,甚至會本能的抗拒不喜。行親熱之事,你是否喜歡,是否舒服,這才重要。身體先接受了,心扉才能跟著打開。不是他吹噓,他覺得自己剛才表現好極了,她幾乎沒有反抗,還有些投入,讓他隱隱覺得自己疏導開解有望。

秦蓁隻覺一股邪火直衝靈台,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會在他哭出來的一瞬間將他紮暈,而不是給他機會在這裡講些汙言穢語!

她火著火著,又慢慢笑了,素手落在他的肩上,湊近時氣息交融,吐氣如蘭:“這件事,我當然喜歡。隻可惜,鄭大人熱情有餘,卻生澀技醜,委實——不太舒服呢。”

鄭煜星盯著她,一張臉慢慢紅了,又慢慢白了……

……

重陽出遊,是鄭芸菡和池晗雙老早就開始擬定的計劃。因為鄭煜堂和舒清桐之故,最後出遊地段選在了賽春園。

賽春園每一季度都會有新的布置,如今重陽佳節,園中早就換上一批珍品菊花,鄭芸菡大手筆的包下精致最佳的雅望閣,作私人小聚用,閒人免進。她原先還擔心地方選大了,屆時顯得冷清,沒想友人一一到來後,寬敞雅致的閣樓慢慢坐滿,竟是恰到好處的安排!

鄭芸菡仿佛一個熱情的小陀螺,漾著笑容燦爛的小臉熱情引座,任誰瞧見她都高興。

“杭若姐姐!”鄭芸菡老遠瞧見一個熟悉的影子,早早迎上去。

一聽杭若的名字,鄭煜堂和舒清桐都起身相迎,杭若今日著一身鵝黃裙衫,身邊跟著杭寧,手中提一壺菊花酒,一隻裝著精致糕點的食盒。如今杭寧高中,在朝為官,杭若更多心思都放在生意上,時常不在長安,這次重陽節趕巧回來,又知弟弟受侯府邀約重陽出遊,自然是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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