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差點死去得那一天,公主幫了她。
“彆人欺負你,你不反抗,甚至都反抗不得。為何不讓自己變得強大,隻要不主動害人,不論用什麼方式,讓自己生存下來。被欺負的永遠是弱者。”
沒人教過她這麼做,也沒人跟她說過這些話。
她本來就是被爹娘遺棄發賣過來的。
那天之後,她開始融入彆人,似乎是掌握了生存法則,甚至故意吸引劉嬤嬤的注意。
桃紅默默看著公主一行人離開的身影,鼻子一酸。
公主又幫了她。
白悠然感受到那個丫鬟一直在身後跟著,也沒有阻攔。
她也隻是隨手幫一下。
很快到了庫房。
灰色的大門仿佛銅牆鐵壁,被一把鎖鎖住。
門前擺放著一張桌子,一個凳子。
一個小管事翹著二郎腿坐著,桌子上一堆的瓜子殼碎屑。
旁邊幾個人守衛。
見到公主一行人氣勢洶洶的模樣,管事眼神裡閃過一絲詫異。
“參見公主。”小管事嘴上行禮,行為卻有幾分輕怠。
“打開庫房。”白悠然瞥他一眼,淡淡道。
能在庫房當管事,那必定是主人家眼裡的大紅人。
管事劉品全原是乾粗活的下人,獨身一人,就是一個窮困潦倒的單身漢。
幸運是的跟劉嬤嬤是同鄉,相貌也有幾分好看。一來二去,兩人看對眼了,經過舉薦成為庫房的管事。
這個活油水也很大,是個肥差。
劉品全可不想有半分錯誤,行事十分謹慎,他隻認秦老夫人,漸漸也深受秦老夫人的器重。
哪怕公主來了,劉品全也不會退讓,更何況公主在府中被秦老夫人欺壓成這樣,一眼也看出來秦老夫人的威望。
有人撐腰,自然底氣十足。
“公主,庫房是秦老夫人在管,沒有秦老夫人的準話,小人也不敢隨意開庫房啊。”劉品全笑著,嘴裡說著為難的話,卻一點都無所謂。
一開始確實將管家權給了公主,但實際上,財產大權還是在秦老夫人手上。
秦老夫人哄騙公主將嫁妝存入庫房,公主也不會計較這些,便全部都存進去了,拿出來卻難上加難。
“來人,將這個欺主的奴才拿下。”白悠然語氣驟然變冷,像是驟雨來之前的風暴。
兩個侍衛立刻上前反製住,劉品全整個人被壓著,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劉品全大驚,歪著脖子,連忙給旁邊的人遞眼色。
那人悄悄溜了出去。
“公主?”采月眼尖的發現,急道。
“無事。”白悠然搖搖頭,她不怕秦老夫人知道,還怕她不知道呢!
“公主,你不能這樣!沒有得到秦老夫人的批準,庫房不能打開!”劉品全急忙抬起頭大聲道,很快被侍衛按下去,吃了一地的灰。
“本宮取回自己的嫁妝,還需要他人批準?”白悠然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劉品全心虛的說不出話來,那邊的采月已經在找鑰匙了。
“狗奴才,還不快說鑰匙在哪裡!”采月一臉失望,她根本沒找到。
侍衛搜身半天也沒有搜到鑰匙,眼見來了庫房,卻進不去啊。
此時,這邊的動靜不小,一些下人探頭探腦的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