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絞儘腦汁想了想自己看過的那些言情,緩緩開了口。
“孩子們爸爸的姓名我不能告訴你。”崽爸的姓名她自己都不知道,亂編也不好編,所以乾脆打個馬虎眼。
安室透可以理解。
妃荔抬頭望著天,聲音逐漸變得幽遠,仿佛在回憶前塵往事一般。
“我隻能說孩子們的姓名來自他們的爸爸。”
安室透:沒錯,和我想得一樣!
她繼續垂首看了看濺起的白色浪花,無儘惆悵地說:“小萩的爸爸是我的初戀,他很有魅力,很討人喜歡,嘴巴特彆甜,每天都哄我哄得很開心。”
孩子應該像爸爸,她照著小萩的性格來編應該比較合理。
安室透心中肯定:萩原的確是這樣的人。
她歎了口氣開始劇情轉折:“情到濃時,我和他嘗了禁·果,可是因為他的學業工作,我們見麵次數寥寥可數。見麵的時候,我想和他一起玩,他卻要教我他的會的技能。哪有談戀愛還聊這個的。”
根據她看過的言情,她這會兒算是校園文裡校園往社會方向發展,男女主因為學業工作異地戀產生矛盾,尤其男主還是個事業掛,更是矛盾重重。
安室透低斂著眸眼:在警校確實很少能出去,自然見麵次數就少了。
等一下,如果是這樣,萩原這家夥明明有女朋友,竟然還參加聯誼會,難不成和班長一樣想蹭點兒吃喝。再想想萩原各種撩妹,果然還是花心吧......
這種行為,簡直太過分了,渣男行徑。
真不想這麼想好友,可是現在聽下來,好友真的在做渣男會做的事。
還有談戀愛聊技能,是聊拆·彈?所以妃荔會拆·彈是和萩原學的嗎?
“我心裡特彆難受,覺得他不重視我,就和他賭氣,帶著肚子裡的孩子跑了,發誓不讓他找到我。我要讓他後悔!”言情裡常見的嬌妻帶球跑被她借過來用了用。
這樣編,是她自己賭氣跑人不讓崽爸找到,崽爸隻是重視學業工作,不知名的萩崽爸爸應該沒被她抹黑吧。
她捂著頭吸了吸鼻子:“然而後悔的變成了我,等我孩子生下來之後想找他,他因為意外已經離開了人世。”
係統能把孩子給她養,說明崽是孤兒,崽爸當然是死了。
將帶球跑劇情後麵轉嫁了電視劇中男女主生死兩隔的狗血劇情,非常符合崽爸死掉的情況。
“後來我就一邊上學一邊帶著孩子,希望能把小萩好好拉扯長大。”
她編劇情騙安室先生騙得她罪惡感瘋狂滋長,臉上都要忍不住露出吐槽自己的表情。為了不露餡,她用上雙手緊緊捂住了自己臉,不讓安室透看到她的神色。
安室透知道這之中會有誤會,沒想到會是這樣,令人嗟歎不已。那段時間萩原也很想找到她吧,可是卻犧牲在了爆·炸裡,甚至都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了孩子,她終歸沒能等到萩原來尋她。
伴隨著心中一聲長歎,他試著幫死去的萩原問了個問題:“你會怪小萩的爸爸嗎?”
“我怎麼會怪他。”她都不認識小萩的爸爸。
“其實我想謝謝他,如果沒有他,我也不會有小萩這樣可愛的孩子。”天堂的小萩爸爸,你安心吧!她會把小萩照顧好,讓他健康長大。
安室透抿唇淺笑:“確實。”
也算是萩原做了件好事,給妃荔留下了小萩陪伴,要不然她真的孤孤單單一個人。
他記得毛利老師告訴他,妃荔的爸媽在她十八歲那年發生意外去世。失去親人後,好在還有男友安慰,可之後男友也死了,簡單想想也能知道她那時的崩潰。
如果沒有小萩,她得照顧好自己孩子的話,說不定就會和娜塔莉一樣殉情。
“一切都過去了。”
妃荔點了點頭。
她的假話裡多少也摻雜了部分真情實感,成功糊弄過了安室先生。
虧得安室先生誇她單純......實際上她的心切開可能是黑的。瞧瞧她,多會騙人。
接下來是不是得編一編和小鬆和小光爸爸的故事,瞬間她腦袋宕機。既然猜出鬆和光可能來自他們的爸爸,那麼——
不同的字不就說明他們不是一個爸嗎?可是他們是雙胞胎啊!
完蛋,這怎麼圓。
想到這裡,她整個人呆若木雞。
“唔——”
晃眼間,車內的小鬆和小光發出了剛蘇醒時慵懶的起床聲。
妃荔回過神當即扯開話題:“安室先生,小鬆和小光他們醒了,我去看看他們。”總之,現在讓她繼續編下去太難了,不過等她回去好好想想說不定能想出很合理的劇情。
崽崽們醒得太及時了!
安室透望著她小跑過去,他也慢慢走到了車門邊。
剛醒來的鬆田撓了撓自己的小卷毛,還用手掌打了好幾聲嗬欠,雙目無神地耷攏著,似乎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
景光感受到了溫柔的目光,嘴唇上揚含著笑揉著自己惺忪的睡眼。
理智身處夢境的混沌,孩子的天性在這一刻發揮到了極致。他伸出了手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孩子式撒嬌語氣喊道:“媽媽,抱~”
妃荔解開了兒童座椅上的安全帶,將小景光從裡麵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