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隻是看破不說破,但是父子倆終歸也算是在他們的心中相認。
鬆田爸爸溫情滿滿地看著掛著嬰兒肥的小鬆:“養得真好。”說完他隔著衣服捏了一把小鬆帶著點兒肉肉的胳膊。
“媽媽天天變著花樣給我們做好吃的。”小鬆莫名有點兒憂傷地揉了揉臉:“我是不是胖了一圈。”
說實話他感覺媽媽要是去養豬豬,絕對是一把好手,肯定能養得壯壯實實。
“不胖,就是有一點點肉肉。”鬆田爸爸感覺妃荔真會養崽,養出的崽不像有些人那樣肥胖,而是恰到好處的那種,看上去和體形相配,顯得奶呼呼。那點兒肉肉使得孩子氣色更好,rua起來手感好得不行。
妃荔的身材和崽崽們一比較,結果讓鬆田爸爸陷入沉思。
自家兒子的新媽媽很會養崽,但是瞧著好像不太會照顧自己,怎麼把自己養那麼瘦。靠著自己腦補,鬆田爸爸覺得完全是孩子太多造成的這樣的情況。
養一個孩子都累,何況這麼多個。
“小鬆,我要不要給你媽媽買點兒補品?”再不補補,真覺得一陣風就能把人刮跑。
小鬆唇角抽抽,不過心中感到一陣欣慰,看來爸爸真的恢複正常,也知道關心人了。媽媽的外表確實很能欺騙人,他爸爸的想法並不算奇怪。
隻是——
媽媽並不需要。
“爺爺,你不用給她買補品,她什麼都吃,吃得不少,長不胖是她的體質問題啦。”親眼見過媽媽揍人的小鬆很想捶一捶自己的腦殼,把這段記憶給忘掉。
越想這事他就有種自己也要被媽媽揍成那樣的錯覺。
打起架來的媽媽和平時的媽媽判若兩人,千萬彆被那瘦瘦的身材欺騙!衣服下覆蓋骨頭的那層薄薄的肌肉充滿了力量。
鬆田爸爸腦中揮去了這個印象,取而代之了昨日在拳館內她和其他人的切磋。
雖說昨日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孩子們都身上,但是努力回想一下保育園活動裡的妃荔一點兒都沒掉鏈子,還有切磋時小姑娘也沒落下風。
忽然間他回憶起昨天帶走小孩的行為,幸好誤會解除了,要不然喝醉的他怕不是要被小姑娘給錘扁到地裡。
從小鬆口中,鬆田爸爸了解了妃荔的經曆。
“爺爺,等媽媽過來,你要不要和她說認她當乾女兒呀?”班長的爸媽不久認了媽媽當乾閨女,沒道理他爸爸不行,要端水當然都要端端平。
媽媽多一個爸爸的話,能幫媽媽撐腰的人就更多啦!假如以後有人欺負媽媽,一招呼這麼多人過去,看誰敢。
想著這兒的時候,小鬆又一次完全忘記了就算有人想欺負妃荔,大概也辦不到。
此刻的妃荔並不知道兒子在幫她又拉來了個爸爸,正推著小推車散著步似的帶他們走向醫院。不知不覺間,她就在路邊走著,並不知道具體走到了哪個位置,總之這個方向走下去再拐彎沒錯。
因著昨天她聊到了考警察這事,剛才她露過一所大門時突然間停住了腳步。
推車內的崽崽感受到小推車驟停,他們好奇地往四周看看。倆人的目光很快都落到了“警視廳警察學校”的牌子上,航崽饒是懷念地凝視著。
“好想看看裡麵什麼樣。”妃荔嘀嘀咕咕著,話語中透露著一股向往。
航崽聽到了,腹誹著:媽媽,裡麵其實沒什麼好看的。
除了一些特殊的器材和設備,其它和普通的學校也沒太多區彆。想了想,他心裡加了一句:教官比普通的學校的老師看上去凶不少。
也不知道鬼塚教官現在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再教到像他們這樣令他頭疼的學生呢?
看了片刻妃荔想著還得去醫院,馬上又開始邁開了步子。
來到了要過馬路的路口,她靜靜等待著紅燈變綠燈,這時人群湧動,有人不小心般碰到了她的小推車,手往小推車上扶了扶。
一開始沒來得及擋住,接著又要來一次,妃荔便連忙擋住了對方,自己用手把對方推穩當。
“謝謝。”
“不客氣。”妃荔收獲了感謝,然而她剛剛好像看到了一點兒黑影在扶推車時落在了推車裡麵。
綠燈還未亮,她就彎了彎腰準備翻找看看,沒想到孩子先她一步摸到了東西握在了手裡舉給她看。
看到的時候她雙眸瞪得滾圓,赫然瞥向了剛才的那個人。
仔細一番觀察她發現對方衣服上的一丁點兒暗色的斑,不明顯但她的眼睛能讓她看到,她猜那是乾涸的血跡。
掉落在推車裡的是一枚空的子·彈·彈·殼,看這個彈·殼她腦中就出現了對應的手木倉型號。
一場命案直接被她腦補出來,這個人說不定就是正在逃脫追捕的犯案者。
綠燈猛然亮起,那人順著斑馬線往對麵走去,妃荔悄無聲息地往那人身邊挨了挨,用著靈敏的鼻子嗅了嗅,淺淡的血的味道,發絲上似乎也有那麼一丟丟硝煙味。
孩子還在她身上,她不方便直接上前把人給逮住。
所以她決定偷摸著報個警,把這人的模樣以及所走的路線描述給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