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上來是為什麼。明明他與她已經訂婚了,婚期也近在眼前,馬上她就能徹底屬於他了,可是,不知為何,他卻開始患得患失起來。尤其是今日訂婚宴上,他看著她輕盈的向他走來,內心在極度歡喜之外,又夾雜著幾分恐慌。
他覺得有些不真實。甚至有種錯覺,這一切像是他偷來的,短暫的屬於他後,遲早會遠離他而去。
常遇說他這是婚前綜合征,等結完婚就好了。
可那種恐慌實在太真切了。尤其是他知道她身上的那些神秘,這就讓他始終遊離在安全區外,總是有一些害怕失去的恐慌。
大概也隻有此刻,他與她融為一體的時候,他方能感覺到有幾分抓牢她的真實感。
劉雲卿的手指掐進他的臂膀,纖細的手指都攥的有些發顫。
她咬了唇急促的喘息著,雙眸霧蒙蒙的,兩排濃密的睫毛不住輕顫。饒是她極力忍著,可他每次抵力過來時,她還是難耐從那唇齒間隙溢出些聲來。既嬌且嫩,聽得人渾身發酥。
“再忍著些。”他親了親她耳珠,低啞著嗓音安撫著。
他們家是舊式的彆墅,隔音效果不算那麼好,要是他們這裡動靜大了,難免會傳到隔壁去。
劉雲卿也想忍著,可她實在忍不住。
“政府……我,我不行了。”
她忍得太難受了,她想哭出來。
他終於舍得停了下來。
她也終於得以換得片刻喘息的功夫。
“政府,要不,咱改天吧。”
她睜著霧蒙蒙的雙眼看他,微張著嘴兒喘息著建議。貼了幾縷發絲的麵頰上染了淺淺紅暈,那純美的模樣半是純真半是情潮,當真是勾的他半邊身體都酥了。
他的喉結忍不住滾動了幾番。此刻覺得,要是他當真就這麼從她身上下去,那他身體還不得熱炸了。
一記重力抵過,劉雲卿差點沒挨得住。
而他似乎也沒期望她能全程忍下來,沒幾下後,他就捧過她的臉俯身將她的唇含過,儘數將那撩人的嬌聲卷入唇齒間。
他們的婚禮定在五月十號,滿打滿算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
魏東特意請了國內外知名的設計師給劉雲卿製定婚紗和敬酒服
。設計的全程他都有參與,力求精準到每個細節。他與她的婚禮此生僅隻一次,他想給她最好的。
蜜月的地點他也都打算好,雲卿喜歡海,喜歡山林,那他就帶她去風景優美的國度,看海,看山。
時間就在他的期待中一分一秒過去。
可令他完全沒預料到的是,就在距離婚禮日期不到三日的時候,就在他對婚禮在緊鑼密鼓進行準備的時候,這天,一通電話突兀的打來,將他的安排悉數打亂。
是在申城的劉秘書打來的。告訴他了一件事,章書記家的公子出事了。
章毅帶領的車隊以不俗的總積分成功進入了最終的排位爭奪賽中。方程式錦標賽最後一站的場地是在D國,就在章毅他們一行人到達D國的第二天,外出的時候遭到不明勢力的圍堵攻擊。
這些人來勢洶洶,衝他們過來後二話沒說就持械開打。
章毅見架勢不好,就叫他們趕緊跑,又不斷用英語喊著讓周圍的人打電話幫忙報警。可那夥人明顯一副來尋仇的架勢,追咬著他們不放。他們中跑的快還好,跑的慢的就直接被那夥人揪住,劈頭蓋臉的一頓往死裡打。
人都是章毅帶出來的,他又哪裡能眼睜睜的看著人出事?見此情形,隻能咬了牙反身回去救人,用雙拳去對抗那些持械的人。
最終等警察過來的時候,章毅已經渾身是血的躺在馬路上,生死不知。旁邊還有韓明明幾個人也是滿身滿臉血的坐在地上,嚇傻似的直哆嗦。
當地警方趕緊打了急救電話讓救護車拉走,連同韓明明幾個人一道。
經過搶救,人是勉強救回了一條命,在重症監護室裡持續觀察。可據醫生說,他的脊骨被人攔腰敲斷,情況十分嚴重,保守估計會高位截癱。
章書記得知此事後雙腿直接軟了下來。
可到底是從政多年的人,在短暫的六神無主之後,他就迅速鎮定下來,問清楚情況後,就跟那邊中方大使館取得聯係。
第二天,昏迷中的章毅就被推上了專機,回了國。
“回國之後,申城數的號的骨科專家都去了第一人民醫院給他診治去了。連著三天,據說那些專家全都束手無策,說是能保住命已經算不錯了,至於其他…
…”剩下的話劉秘書沒說,可遺憾之意卻儘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