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忍不住道：“哇，那就是越明時？久仰大名，不過這個優雅的名字和他本人氣質還真是迥異啊……‘月明時’，明明這麼詩意！”
越明時看著那幅潦草又離奇的畫：“……”
薑婉頷首：“可以。”
“就算這裡的攝像頭拍到這一段，也肯定不會播出的對吧？”
但居然能猜得到，背後想必也是下了很多苦功。
泉外同學們瞬間連表情都變得嚴肅了五十個百分點起來。
袁瑤扶了扶自己的耳機，臉上帶著——怎麼看都是因為馬上可以下班而露出來的——喜悅笑容，說道：“這也是從觀眾那邊提出來的，是剛剛的網絡互動中得到最高讚的問題，可以回答一下嗎，薑婉同學？”
直播采訪在離開會場的過程中邊走邊進行，最後一個問題是給薑婉的。
越明時看了幾秒，皺著眉說：“兩個人？”
袁瑤脫口而出：“原來不是山羊的兩支角？”
“是啊，哈哈哈哈哈。理東西理東西，好餓啊快去吃飯吧。”
過了半分鐘，袁瑤才帶著攝影師一副剛到的樣子敲響了門，順理成章地進行了最後的賽後采訪。
袁瑤也忍不住把話筒往越明時的方向遞去，想看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默契度是不是真有這麼厲害。
但他沒有邁步，似乎是注意到了鏡頭，於是便站在那兒等一個確認。
薑婉點頭：“有十年了。”
薑婉不得不上陣親自解說：“我已經拿到名額了，所以這裡隻有兩個人——這裡，這是兩個人因為獲得勝利之後舉起示意的手臂。”
“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薑婉疑惑道，“是泉外拿下了三個晉級名額的慶祝。”
——絕對已經錄到了。薑婉肯定地這麼想著，抿起明顯的笑意，走向自己的書包。
薑婉立刻朝他揮手又招手示意。
季惠惠：“……”
正好站在等候室裡一個非常微妙的位置、所以正好看見了站在虛掩的門背後的直播主持人以及攝影師的薑婉：“……”
站在一旁的七個指導老師：“……”等等，我們在你們眼裡不是人？再說也根本沒考慮問我們要外出吃飯的許可？
“這麼多人肯定是去吃那種家庭餐廳啦，或者就肯德基吧！”
她說完，一把抓住走近的越明時，把畫遞到他麵前：“看，這畫的是什麼？”
“嗯嗯。”薑婉連連點頭，“你再仔細看看。”
王老師偏頭，壓低聲音：“我今天可是什麼活都沒乾，指導的工作都讓薑婉做了。”
“說基不說吧。”
“是吧？”薑婉深以為然，“他小時候還很不喜歡自己的名字，因為隻聽這三個字的話很容易被以為是女孩子。”
袁瑤卻眼尖地看見薑婉背後的越明時悄悄舒了口氣。
袁瑤其實因為網上的安利連夜看完了《學習去哪兒》，但這時候因為在工作，不能在直播鏡頭底下cue彆的節目，急得抓心撓肺，隻好繞著彎地問：“小時候？你們認識很久了嗎？”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模仿夠勁了的學生們才心滿意足地停下來，商量著道：“今天謝逸生日，我們又正好比完賽，不如出去吃頓飯慶祝一下？”
越明時思忖片刻，又說：“今天晉級的另外兩個名額，他們也拿下了。這是你用來慶祝的畫？”
“……”薑婉慢慢地說，“拿倒了。”
袁瑤：“……”
袁瑤：“……”其實你剛剛也不確定，你隻是猜的吧？猜對了你很慶幸吧？？
握著話筒的對方也正一臉絕望。
袁瑤：“哎？”
“文明你我他。”
——是誰嗑到了？是我啊，那沒事了(*￣▽￣*)
她難以置信地拿出薑婉送的畫，在鏡頭下展開，湊近細看：“方便給我解說一下嗎？”
聽見越明時的名字，薑婉下意識轉頭去看，真的在入口不遠處看見他就站在那兒，而且朝這邊的方向看。
袁瑤又側耳聽了幾秒鐘，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滯了：“……大家都想知道，剛才你送給我的那幅畫是什麼意思？”
“結果不能公布，所以現在肯定沒在直播對吧？”
“對！”薑婉高興了，轉頭對眾人道，“——所以我說吧？是你們不仔細看的問題，我的畫確實比較難懂。”
靜橋的錢老師眼尖地看見就連王老師都忍不住挺直背脊、好像要麵臨領導審查一樣，哭笑不得地小聲問：“你對著學生緊張什麼？”
錢老師：“……”也是哈。
說完這一段，大家默契地同時停頓了一下。
站在一旁的季惠惠信心十足：“我都能看出來了，這邊的是我，看，我的頭、我的身體，全都在。”
“十五個人一起吃，那得坐一個大圓桌吧？”
薑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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