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第 130 章(2 / 2)

邊牧可能是自覺乾了一件大事,興奮得繞著越明時跑了兩圈。

而拉布拉多早就像是離弦之箭一般往玻璃碎裂聲傳來的方向跑去。

越明時摸了摸邊牧高高揚起的腦袋,看向薑婉。

薑婉歎了口氣:“過去看看。”還能怎麼樣,還不是把它原諒。

被砸碎了玻璃的是越明時所住房子另一側隔壁的鄰居。

薑婉不急著去敲門,先站在玻璃窗底下看了一會兒,問越明時:“是不是該問問物業玻璃質量的問題?”

如果是她或者越明時的直接扣殺打爆玻璃,那也就算了,他們倆確實手勁兒大。

但這可是狗打的啊。

狗哎!

“這是單層玻璃。”越明時說。

而這裡的開發商在建築和裝修上是下了血本的,玻璃的選擇上同時考慮了強度和隔音,價錢不重要,重要的是漂亮。

——反正就不可能是狗能用一個網球打破的單層玻璃。

“說起來,附近的其他戶主都見過,但對這個鄰居沒什麼印象。”薑婉抵著下巴問越明時,“你見過嗎?”

越明時搖頭。

“按照懸疑套路,這時候我們去敲門,就會發現門並沒有關著。”薑婉往下推測,“接著我們或許是因為好奇心,也或許是因為狗子先衝進了門裡,就見到了案發現場。”

“那我來敲門。”越明時說。

薑婉樂了,乾脆扯住越明時的運動服下擺躲他身後:“好啊,你保護我。”

越明時一臉肅殺地去敲響了門。

門是鎖著的。

“你剛剛鬆了口氣?”薑婉問。

“沒有。”越明時眼也不眨。

“那邊有門鈴和通訊儀,”薑婉指指門側,“按一下看。”

越明時按了兩下門鈴,幾秒鐘後,怯生生的女聲從通訊器裡傳了出來:“你好,這家的主人不在家,我是鐘點工……”

聽起來聲音非常年輕……不,應該說有點幼稚。

薑婉好奇地踮腳側身去看可視屏幕,發現那果然是個看起來高中生年紀的小姑娘。

“這家人剛才的玻璃,”薑婉指指側麵的方向,“是和我們打網球的狗打破的,你有主人家的聯係方式嗎?商量一下賠償問題。”

自從薑婉的臉出現在屏幕裡的那一秒起,小姑娘就瞪大眼睛盯住了她。

等薑婉說完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結結巴巴地說:“好、好的,薑婉小姐。”

越明時立刻伸手將薑婉塞回自己背後,皺眉:“你認識她?”

“不認識。”薑婉搭著越明時的手臂,淡定道,“沒有見過的人。”

小姑娘哽咽了一聲:“對,你從來沒有見過我,是我單方麵認識你。因為……因為……因為你上過電視。”

磕磕巴巴,眼神躲閃,明顯是在說謊。

一個隱瞞理由住在了他們隔壁的人,說不定就是什麼危險的源頭。

越萬霖的事情還沒解決,還是不要另生枝節為好。

薑婉想了想,乾脆道:“萬事不決找警察叔叔吧?”

“行。”

“等等,不要叫警察!我沒有惡意的!”小姑娘驚慌起來,“你們等等,我這就出來。”

越明時謹慎地護著薑婉又往後退了兩步。

門被從裡麵打開,瘦弱的小姑娘出現在兩人麵前,她緊張地揪住自己的裙擺:“我不是壞人,來這裡隻是想近距離看看我的家人……”

薑婉下意識看了看越明時,側身冒出腦袋,一見到對方的裝扮,脫口而出:“你是鐘點工,穿裙子搞衛生?”

小姑娘:“……”

薑婉吐槽完了才問正題:“你也姓越?”組團詐騙?

小姑娘含著兩包眼淚搖頭,小心翼翼地看著薑婉:“我……我應該姓薑。”

薑婉沉默了一下。

小姑娘又接著細聲細氣地說:“我的生日是十月二十七日,和你是同一天,薑婉。……應該說,‘薑婉’這個名字,本來應該是屬於我的。”

薑婉:“……”先是真假父親,再是真假千金……禁止套娃啊!!

薑婉從越明時身後走了出來,端詳對方兩眼,禮貌發問:“能看一看你的手臂嗎?”

“我身上沒有胎記的……”小姑娘連連搖頭後退,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越明時。

越明時冷酷無情:“要幫忙嗎?”

薑婉頭也不回:“不用。”

她按住小姑娘的肩膀,在對方的胳膊上找到了熟悉的痣。

也不知道是不是薑婉的錯覺,那顆痣仿佛正在瑟瑟發抖。

【遠離她!!】係統的尖叫聲同時被薑婉和小姑娘聽見了。

小姑娘臉色一變,伸手從門口抄起鑰匙盒就往薑婉頭上砸去。

但薑婉的反應速度更快,輕鬆反製繳械,還不忘問:“這兒有監控的吧?”

“有。”越明時看著門頂,監控正閃著紅光。

薑婉扔開鑰匙盒,朝穿越者微微一笑:“你可能不知道,但我哥和我姐太愛我了,我出生那天他們一路跟著護士,清洗、記錄、疫苗、回家,他們沒有和我分開過一秒鐘,我不可能是抱錯的假千金。”

穿越者看起來還算冷靜,甚至試圖和薑婉談判:“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但她的係統已經是歇斯底裡了:【離開她!離開她!快逃!!】

“你打我這絕對不是誤會。”薑婉淡定地說著,提高對方的手臂,朝那顆痣伸出手去。

就在薑婉接觸到它之前,詭異到令人起雞皮疙瘩的一幕發生了。

——痣連滾帶爬地從穿越者的手臂上掉了下來,一落地就開始滾動狂奔。

薑婉一腳踩住它,碾了兩下,回頭去看越明時。

有那麼幾秒鐘,誰也沒有說話,空氣無比安靜。

直到提示音緩緩在薑婉耳邊響起:【世界修複進度:12/15】。

薑婉這才沉默地抬起腳,去看自己的鞋底。

倒也沒有血,但還是有點惡心。

所以說,為什麼非要是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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