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溫語竹沒出門,窩在家裡將收尾的草圖做完後,發給了上頭的人,上麵的人似乎很滿意,立刻打了錢。
溫語竹看見自己卡裡的到賬信息。
她忽然想起了昨晚看見的那輛勞斯萊斯,人比人真的氣死人。
就這樣過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到了和溫父約定的時間。
溫語竹挑了件白色的打底衫,搭了條牛仔褲,外套一件卡其色的風衣。
她將頭發放下,大波浪的卷發顯得嫵媚不已。
溫語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計程車在路上慢悠悠的行駛著,她也不急,沿途看著風景。
半個小時後,抵達了帝都最出名的酒店——寒竹雅閣。
她在酒店門口就看見了溫父,多年未見,還是一副人模狗樣。
她摘下墨鏡,高傲的睨了眼溫父,他心裡不服氣,卻也還是放低姿態說:“走吧,沈董和沈少爺估計已經來了。”
溫語竹跟著走進去,心裡卻不覺得人家會等他們。
但其實並不然,她走進去時,卻看見了裡麵坐著一個中年男人,還有一個背對著她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她猜想,這個就是沈董和沈寅。
溫父證實了她的想法,隻見他殷勤的上前和中年男人打招呼,一口一個“沈董,沈哥”叫的殷勤極了。
溫語竹的目光卻看向了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背影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但她又敢肯定,她從未見過沈寅。
“語竹,來。”中年男人對她打招呼,指了指沈寅說:“這是我兒子,這幾天臉上過敏,不敢見人,所以你們兩個過兩天再單獨見一麵,今天就吃個飯,可以嗎?”
溫語竹點點頭,她無所謂,反正是無愛的婚姻,見麵和沒見麵也沒不同。
隻是表麵上還是要做好。
她佯裝關心的問:“過敏啊?不嚴重吧?”
沈誠金:“沒大礙的,過兩天就好了。”
溫語竹:“那就好。”
“看來語竹還是挺關心沈寅的。”沈誠金欣慰一笑:“這樣子我就放心了。”
溫語竹沒回答。
溫父在她旁邊用力的扯了扯她的衣服,溫語竹柔聲一笑,眼裡卻沒甚笑意:“關心沈寅是我應該做的,畢竟我們以後都要一起生活的,你說是嗎?沈寅。”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被點名,半晌才發出輕輕的一聲:“嗯。”
溫語竹猜測,沈寅該不會對自己有意見吧?
懶得多想,反正她也不喜歡他。
菜上桌,沈誠金似乎話挺多,一句一句的往溫語竹的身上引。
“哦,對了,我記得語竹大學的時候是交過一個男朋友嗎?”沈誠金問。
溫語竹嗯了一聲,似乎覺得自己的態度過於冷淡,她又加了句:“是的,不過都已經過去好多年了,那人叫什麼我都忘記了。”
好一個叫什麼都忘記了。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聞言手握拳,似乎在極力的隱忍著自己的情緒,一雙單眼皮的眼眸,裡頭寒氣更甚。
見他如此,目的達到了,沈誠金嗬嗬一笑,“來來來,吃菜吃菜。”
一頓飯散去,臨走前,溫父對溫語竹說:“今晚來竹軒閣,有幾個人帶你見見。”
“誰?”溫語竹冷聲問。
“以前公司的股東們。”溫父說:“你不是要股份?不去見他們怎麼行?”
溫語竹挑眉,沒想到溫父居然善心大發?
“好。”溫語竹問:“晚上幾點?”
“七點。”
—
溫語竹在附近的商場裡逛了下,又去吃了久違的火鍋,路上總覺得有人跟著她,她沒做多想。
回家洗了個澡就已經到了下午六點。
她換了身連衣裙外搭一件黑色的風衣出門。
顧寒啟動車,跟在她身後。
到達寒竹閣的時候,正好六點四十多分,她看見了溫父。
他站在門口等她,見她來了,似乎鬆了口氣。
“走吧。”溫父說。
溫語竹走進去,在溫父的介紹下認識了以前公司的幾個股東,寒暄兩句之後,溫父坐在沙發上的另一頭,而她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的另一邊。
正無聊的翻著相冊時,身邊忽然坐了一個男人,距離靠的有些近,她微微往旁側移,耳邊響起身旁人的聲音:“你是溫語竹?”
溫語竹稍愣,看向他。
男人的長相中等偏上,但是她印象裡的確沒這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