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分居合約(1 / 2)

偏執浪漫 小莊周 7850 字 3個月前

屋內開了一盞玄色的燈,在床頭微微泛著虛弱的亮光,將溫語竹的側臉朦朧在光圈中,她酒量是真的出奇的差,練了這麼多年也沒有一點點的見長。

以前的溫語竹喝醉後很乖,乖到會讓人忍不住的好好欺負,但是今天的酒估計有點烈,讓她一點都不安分,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說什麼,一會兒往這邊倒,一會兒往那邊倒。

但總的來說,比剛剛那個嗆人的她乖巧討喜不知道多少。

他受不了她說的那些話,又堵不住她的口,隻能讓她喝下度數很烈的紅酒,人家的新婚夜,紅酒是拿來慶祝的,而他的新婚夜,紅酒是拿來讓她閉上那張嗆死人的嘴的。

她說的那些話著實傷害到了他。

腦海中忽然想起溫語竹剛才喝醉前義正言辭說的那句話。

——【因為我不愛你,我可以和你結婚,但是我不可能和你辦婚禮,在我心裡,婚禮是隻和愛的人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而不是一場合約。】

最諷刺的不是她說了這句話,而是當初他們兩個人情濃時,都會討論關於以後的藍圖,那張七年前未能實現的藍圖裡,有她幻想中的婚禮,她說想去環遊世界,每一個國家都辦一次。

隻是一個藍圖,溫語竹就隨口把自己幻想中的婚禮說了出來,哪怕當時的顧寒做不到,可是如今,諷刺的來了,他可以給她一場環遊世界的婚禮,她卻不願意為他穿上當年藍圖上的那件婚紗。

到底是七年裡發生了太多的事,他現在想彌補也來不及了,他犯了錯,放棄是對對方最致命的打擊,而顧寒當初同意和她在一起的那天,就已經做好了這輩子都不會給溫語竹這種最致命的打擊的打算,卻沒想到,這個打擊,還偏偏是他親手給的。

他在雪天裡不顧她的哭聲和乞求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這件事就夠他悔恨一輩子,像是掉入了十八層地獄,在劫難逃。可是,他更難受的,是溫語竹說的那句話。

“因為我不愛你了。”

......

“熱......”溫語竹咕噥了句熱,讓顧寒從回憶中回神。

顧寒站在床尾緊緊的盯著因為醉酒有些熱,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企圖脫衣服的溫語竹看,就在上衣完全露出來的那一刻,他喉結滾動。

借著窗外灑進來的月色,顧寒看見她勾人的那張小臉,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做不到麵對著心愛的人還能柳下惠一樣沒有任何動靜。

長腿一邁,他往前走去,默默的將空調被蓋在了她的身上,然後將她的小身板緊緊的鎖在懷裡,低聲咬牙警告道:“再不老實,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外麵下著雪,屋內些許溫暖,他盯著她迷糊緋紅的小臉,像是卑微到底的祈求,啞聲道:“怎麼能不愛了呢,嗯,你不愛我,你愛誰,嗯!?”

明知她醉了,早已睡熟不會回答,顧寒卻還執拗的要她嘴裡的一個答案,末了,他一邊低頭吻上前,一邊低聲道:“把那個不該惦記的人給我忘了!”

想到那兩個字,顧寒的神色就變得很陰鷙,連帶著親吻的動作都粗魯了些許。

許久後,他鬆開了唇,讓她呼吸。

身邊就是心上人,日思夜想的心上人,旁邊就是床,明明可以做那件事,顧寒卻下不去手,哪怕現在自己渾身熱得很,那裡也漲的疼,他也不舍得欺負。

可她還在鬨,不安分的嚶嚀,聲線很柔很媚,太勾人了,她哪怕就輕輕的嚶嚀一句,顧寒就差點把持不住,正欲鬆開她,讓自己出去吹吹冷風清醒一下,頭一低,這個小家夥不知道何時已經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了,現在隻有一條小毯子披著,要露不露,最是性感勾人。

顧寒呼吸漸深,盯著她看了半晌,默默的低頭吻了下去,屋內響起衣服鬆下的聲音,動靜不小,他在空調被裡摸索到她的手,慢慢的往他這裡帶過來。

觸上了。

溫語竹感覺到很熱,但是嘴裡像是有水灌入進來的感覺,讓她舒服了不少,隻是有些難以呼吸,後半夜她感覺自己的手已經不是自己的,有些酸,有些漲,像是乾了什麼重活,有些紅也有些疼。

她是有點點神智尚存,手酸的讓她想要醒來看看,但是卻依舊敵不過困倦和醉意來襲,昏昏沉沉的睡過去,隻是睡之前,她隱隱約約的聽見了有人在她耳邊悶哼的聲音,似乎是很愉悅,嗓音帶著飽含□□的低啞和情,欲。

“溫語竹,再有下次你看我放不放過你!”

淩晨四點多,顧寒抱起溫語竹,在她的手心上了一些清涼消腫的藥膏,她依舊睡得很沉,絲毫沒有一點點醒來的痕跡,可見這酒濃烈程度,床單換了新的,把她輕放回床上,顧寒便起身帶上門往外走。

手機幾乎是同一時間響起,來電人顯是是沈城金。

又是這隻老狐狸,大半夜的打電話來,也虧得此刻顧寒心情好,不然,這個電話估計打一晚上,他都不會接。

“喂。”

“我是應該先恭喜你新婚快樂好呢,還是應該先和你算算帳好呢?”

顧寒自然明白他口中的算賬是什麼意思,他低低的嗬笑了聲,眸光往後看,怕擾到溫語竹,他走到了陽台上,看著外麵的大雪,不緊不慢道:“如果你是來恭喜我的,那麼我先收下你的祝福,但——”

顧寒單薄的眼看著某處露出陰鷙的眼神,嘴角一勾,道:“如果你是來和我算賬的,那麼,不要自討沒趣,趁早掛電話吧。”他的態度實屬囂張,沈城金被氣得半晌沒說話。

會兒後,他語氣不善道:“顧寒,我勸你彆太囂張了,有時候,人爬太高,摔下來賣相就會特彆的難看。”

這句話就是沈城金過來警告顧寒了,後者一聽,什麼話都沒回,隻是那低低諷刺的笑聲卻一聲沒掉的傳入了沈城金的耳朵裡,“沈董,開門見山。”

沈城金被他這句諷刺的沈董刺激的臉色漲紅,顧寒這人總是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都能把許多人刺激的情緒高漲,沈城金深呼吸了幾口氣,告誡自己不能被顧寒刺激到,以至於忘了真正的目的,他道:“誰允許你擅自換掉了身份證,說好了,她是應該和沈寅結婚,而不是和你顧寒!”

顧寒望著窗外的雪,片刻後道:“任何事,我都可以給你做退步,唯獨溫語竹,你想拿溫語竹來牽製我,彆以為我不知道,可你既然知道她能夠牽製住我,就能明白她對我的重要性。”

顧寒頓了片刻,又加了句:“最後警告你一句,你想乾嘛都可以,但是你若是以後給我看見你打了溫語竹的任何主意,不管好的壞的,我這條命,和你搭上。”

沈城金咬牙切齒半天,狠狠的掛斷了電話,他現在都不知道到底叫溫語竹他們回來是幫助自己的,還是激起了顧寒這幾年來消沉的鬥誌。

他不再無所謂的度日子,而是被激起了保護欲,把心上人保護住。

沈城金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看不懂顧寒了,他沒有七年前那樣好忽悠好操控,現在的顧寒,終於讓他嗅到了危險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