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愛而不得的是我(1 / 2)

偏執浪漫 小莊周 9083 字 3個月前

氣氛明顯不對,原本曖昧的氛圍早已在對視的時候消失的一乾二淨。

屋內安靜到彼此的呼吸聲都可以聽見,顧寒的喘氣聲還沒有短,而且中途被打斷,還是被當事人打斷,那種難受堪比活生生的要人命。

顧寒手上的青筋都被逼出了好幾根,他生生的忍住了那種致命的感覺,沒敢再放肆,目光微垂,他的視線和溫語竹的對上,氣息還噴灑在她翹挺的筆尖,甚至唇齒上,還留存著他的味道。

她就這麼望著他,不開口先說話,也不奮力掙紮,就這麼呆愣的望著他。

眼底的失望顯而易見。

顧寒很清楚這個失望是因為什麼,不是因為她對他還留存著愛的希望,而是一種徹底對他絕望的失望。

明明是她被下了藥,也是她先勾引的,可就在這一瞬間,顧寒卻忽然好慌,心驀然漏了一拍,他連忙退出來,喉結滾動,他嗓音還飽含著未散去的□□,啞著嗓音低聲道:“語竹.......”

溫語竹的眼淚在他喊出名字的那一刻,沿著眼角往下流,她像是失去了靈魂的人,隻會無聲的掉淚,其餘的什麼都沒說,顧寒卻也慌了,他啞聲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滾,”溫語竹紅著眼眶,將抱在他腰上的手撤出來,指著門,閉著眼任淚水往下流也不睜開眼看他。

顧寒深呼吸了幾口氣,哪怕再衝動也不敢再莽撞,他啞聲,隻說了句:“十分鐘。”

溫語竹不明白他的十分鐘是什麼。

隻聽見細細簌簌的聲音響起,他很熱,整個人熱意盎然,連帶著她都溢出了細密的汗,她咬牙,感覺到了顧寒的動作,她神情有些不自然,心情也不好,於是不留於地的道:“不!你現在給我滾出去!”

“立刻馬上!”

原本被中途打斷就已經要了顧寒的性子,她生氣他也不願折騰她,忍著最後一絲的理智和定力,打算自我緩解完就開門出去,讓她安靜一下,可是誰知溫語竹竟然一點點都不領情。

沒有絲毫的體諒,沒有一點良心,剛剛撩撥他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惹火的後果,顧寒想到這,心口像是堵了一口氣。手上的青筋都被逼出好幾根,儼然氣得不輕。

可溫語竹閉著眼,根本沒看見顧寒此刻黑成碳的臉,以及怒意盎然的模樣。

看不見自然不害怕,她見顧寒遲遲沒有起身,於是打算自己離開這個房間,可,比她起身來的快的是腿間傳來的疼痛以及顧寒用力把她拉扯回去的動作,他語氣略沉,咬牙道:“夠了!”

這句夠了徹底的激怒了溫語竹,她睜開了一直閉著的眼,眸光裡滿是怒意,毫不猶豫地給了顧寒一巴掌,然後強忍著哽咽道:“好玩嗎,顧寒!”

顧寒沒吱聲,舌尖抵了抵被溫語竹扇了一巴掌的那半邊側臉。

“我問你,”溫語竹扯了扯嘴角,“趁我喝醉了,做這種事好玩嗎!”

顧寒依舊沒吱聲,像是在思考什麼,半晌才來了句,“我說不是我主動的,你信嗎?”

“不是你,難道還是我麼?”溫語竹沒再說下去,而是指著門道:“你出去還是我出去?你選擇。”

顧寒雖氣,但是也不至於讓她還下地折騰她自己,於是隨手拿起他的襯衫,默不作聲地穿好衣服,皮帶一扣,丟下一句,“你好好休息,”便開門走出去了。

溫語竹一個人坐在床頭發了半個小時的呆,都是成年人,沒把性看的那麼重要,寂寞的時候隨便一個合眼緣,看得過去,稍微有點好感的就能打上一炮。

更彆提顧寒這種優質男了。

但是她在乎的不是這個,她也不是那麼古板的一個人,就是當醉酒醒來看見自己的前任正在對自己做那件事,還沒有經過她的同意之下,多少心中是有芥蒂的。

溫語竹不是聖人,她做不到心無旁騖,不是說還有什麼舊情存在,隻不過就是當年他的放棄著實是給她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彆人都可以輕描淡寫的提及那個冬天,唯有她,匍匐其中掙紮了好幾年。

沒人能明白那天的她是怎麼樣的感受,像是沒了一半的魂,更過分的是,就在那天開始,接二連三的打擊便衝她砸來,家裡破產,被父親騙著出了國。

此後,七年沒有回來過,異國他鄉的時候,她心裡念著的是顧寒,連抽煙都特意找到人,買了顧寒第一次從她袋子裡抽走的那個牌子,吃飯睡覺連找工作都想著顧寒的身影。

那時候沒地方睡,和彆人一起擠過大街,芬蘭的夜晚真的很美,她看過極光,也在極光中許過願,願望裡依舊有顧寒,再後來,她得知自己再和他無可能,也嘗試去放下。

那年2015年的時候,她穿著吊帶衫和祁遠一起去看了極光,也許了願,隻是這個願望再也不是以往那種,而是簡單的一句話,許完後,她就徹底地放下顧寒了。

——“隻願歲歲平安,即使生生不見。”

然後她點了一根煙,再然後她就沒有抽過那個牌子的煙了,那天開始,她和祁遠走的越來越近,卻始終沒有越過這條線,可她守了那麼久地一條線,就在今晚被顧寒越過了,不但越過了,還撕碎了她的尊嚴。

她做不到平靜。

特彆是當他說出不是他主動的,你信嗎的時候,瀕臨崩潰的是她,她自認沒有酒後亂性的習慣。

她雖然酒量不好,但還不至於。

溫語竹看著地上的狼藉,全是用過的,足足有五個多,桌麵上還擺放了一盒十二隻裝的超大號,看來,如果不是她醒了,他還是打算繼續下去。

溫語竹想到這,胸口像是堵了一口氣,她強忍著腿間的不適,緩緩地走向了浴室,這比她第一次還疼,他地勁是真的大,以前她就知道。

溫語竹將自己洗了一下,身子舒服了些,將那股刺鼻的味道徹底的衝掉了之後,她打開門出去,卻看見桌子上放了一盒藥膏,是消腫的。

溫語竹拿來一看,是女性的私人用品,消腫消痛。

這棟樓裡也就隻有兩個人,除了顧寒買的也就沒誰了,不想用,溫語竹將它放回原位,然後翻開衣櫃,準備找出新的床單換上,卻發現床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換了。

連地上的狼藉都給打掃乾淨了,溫語竹的心情終於放鬆了些,她走了幾步,越來越感覺到不舒服,疼是真的疼,沒走幾步就覺得難受,溫語竹視線又看向了那個藥膏,猶豫再三,不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於是拿起進了浴室。

在出來的時候,床頭櫃上多了一杯紅糖水。

這次她沒喝,撩開被子躺進去睡覺,一覺睡得恨沉,夢見了什麼也記不大清楚,總之第二天醒了個大早,算算時間,顧寒估計還沒醒,不想碰見那麼尷尬,她起了床洗漱。

隻是出乎預料,顧寒起來了,不但起來了,甚至還運動完洗了澡,溫語竹視線來不及移開,隻見他臉上還有點點的紅,一看就是昨天她毫不留情扇的那一巴掌。

溫語竹沒理會他,徑直往門口走,手握到門把的時候,她聽見顧寒喊了她的名字,可她沒有停留,毫不猶豫地推開門,她往外走,在網上叫了車,一路到了公司。

溫語竹一進去就看見了趙圓。

她手上拎著早餐,見了溫語竹,笑嘻嘻的打了招呼,“語竹,早上好啊,你今天的氣色看起來真好看!”

溫語竹有些尷尬的點點頭,然後道:“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平時都踩點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