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從八樓跳下來(2 / 2)

偏執浪漫 小莊周 8535 字 3個月前

溫語竹卻忽然衝著溫聖吼道:“溫聖,我到底欠了你什麼,你至於這麼對我趕儘殺絕,前幾天又是寄死人的東西嚇我,今天又大半夜的偷潛入我的家,戴上紗布和手套乾什麼,想殺我不留指紋是嗎?”

溫語竹的態度變得有點快,溫聖愣住了,要不是這附近沒人,他恐怕還真的以為溫語竹剛剛在和彆人通風報信,他冷笑,腳步漸漸往溫語竹的床上走去,“真被你猜中了,我今天就是來拿你命的。”

溫語竹深呼吸,整個人強壯淡定道:“人被殺都有個理由呢,我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吧,說說,到底是什麼讓你殺我的念頭這麼的深......”

“溫語竹,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溫聖輕蔑的笑了笑,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嘴角處的傷疤,麵目猙獰道:“你知道因為你給我的這個疤,我有多恨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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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疤痕溫語竹是有印象的,她看著溫聖,忽地嘲諷的笑了下,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疤痕是你一直叫溫亮正偷騙我出國的代價吧,你彆忘了,我本可以不出國的,但是是你,和你媽媽,為了不讓我好過,一直叫溫亮正把我騙出國,這些你想過嗎?”

當年溫亮正破產了,不知道對家是誰,什麼都不要,就是要他們出國,但是溫語竹和溫亮正本來就不親,戶口也不在他那裡,她大可不必出國的。

但是那天開始,溫亮正頻繁的打電話給她,說是國外的公司現在需要人手,但是溫聖太小了,而且公司本來就是溫語竹母親的,美名其曰叫溫語竹去學習。

溫語竹當然不能辜負母親臨終前的囑托,加上那時候剛和顧寒分手,做什麼事都覺得難受,就當是散散心,她便答應了,誰知道,到了國外的時候,溫聖壓抑不住心中的歡喜,和溫語竹說了實話。

當時的溫語竹可謂是走的步步艱難,因為她想買票回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所有證件都沒了,而不單單她的沒有了,溫亮正和溫聖的也都這樣。

溫語竹當時怒氣中燒,偏偏溫聖還故意湊上前來氣她,說什麼:“哎喲喲,聽說你最近被人甩了,看看,這還沒緩過來呢吧,就被老爸騙到國外來了,是不是很難受啊。”

溫聖笑得很欠,“我和你說哦,我們這次出國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有可能一年兩年,一個月兩個月,有可能一輩子都回不去,驚喜吧!我特意叫老爸帶上你的!你就等著吧,我看你這個大小姐在外國怎麼生存!”

溫語竹眼底都是驚愕。

溫聖還在說:“不過你嘛,要是實在混不下去了,憑你這張臉倒是可以陪幾個人睡一下,不比你陪著你那個窮男友好上幾倍啊!”

溫聖的話真的是每每一句都往她的心裡插去,和顧寒分手,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被騙,還有這一字一句地侮辱。

她當時怒氣衝滅了理智,拿著戴著綁在鑰匙扣上的指甲剪狠狠的往溫聖的嘴角刮去。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溫聖當時一腳踹到了溫語竹的小腹,她剛好來月經,小腹火辣辣的疼,而溫聖的嘴角也血流不止,兩個人的動靜驚擾到了溫亮正和當地的警察,溫語竹狠狠的瞪了一眼溫亮正,咬牙問:“溫聖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們再也不能回國了!”

溫亮正當時心疼的看著溫聖的嘴角,溫語竹問什麼都沒搭理,不耐煩道:“你看看你把你弟弄地,留疤了怎麼辦!”

溫語竹當時小腹被溫聖踹的很疼,她強忍著,最後實在收不住了,抓過溫亮正的衣領,怒意昭昭,吼道:“我問你話啊,我們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你是不是故意把我騙出國的!”

溫亮正當時眼神閃躲,大抵是心中的最後一抹善良都用儘了,道:“既來之則安之,你彆想那麼多了,在這裡好好生活吧,什麼時候那群人放過我們,什麼時候我們才可以回去。”

溫語竹當時看了溫亮正幾眼,眼底的失望是顯而易見的,她轉身,二話不說離開了機場,溫亮正偶爾沒錢的時候會想儘辦法找到溫語竹,而她和溫聖已經七年沒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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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聖,”溫語竹看著溫聖的臉,一字一句道:“你知道因為你那一腳,我養了足足快半年嗎?”

那時候,因為溫聖的那一腳,她養了足足半年之久,這半年裡,吃了藥,什麼方法都嘗試過了,國外的醫生說她很難再有孕,就因為他那一腳......

溫聖輕蔑一笑,“彆說這些了,我今天來不適合你敘舊的,我們兩個之間的恩怨當然不可能隻是因為這個疤,我恨你,恨你所有,恨你的出生,恨你的存在讓大家都覺得我是一個私生子!算了,不說了,我們把彼此的帳清了我就送你上路。”

說完,溫聖從自己剛才拿手套的地方抽出一根粗粗的麻繩,正欲綁起溫語竹的時候,忽然發現被窩裡的一抹亮光,是溫語竹正在通話的光亮。

溫聖這才發現原來剛剛他覺得溫語竹在通風報信的感覺不是錯覺,她真的在通風報信。

察覺到了溫聖的目光,溫語竹企圖把手機給按滅,但是確被溫聖快她一步,憑借著男女懸殊的力氣將手機從她的手上搶過去,然後看著上麵顯示的名字,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勾勾唇道:“好久不見啊,我的前姐夫!”

顧寒跑著,氣喘籲籲,他咬牙道:“你現在放開語竹,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顧寒現在當然有這個能力,溫聖知道,哪怕說上個十億百億的都不在話下,但是他偏不要,“嘖嘖,你要是在過去的七年裡這麼和我說,我肯定要,但是現在啊,嘖嘖,我還偏不要,我隻想要溫語竹的命,你說我拿了,帝都會不會大亂,哈哈哈。”

溫語竹覺得溫聖現在看起來簡直就是精神病院裡的瘋子,她有些緊張,聽見了顧寒的聲音,“除了她的命你彆動,你要我的,我親自給你送過去!你彆動她!不許動她!”

說到後麵,顧寒的聲音都幾近嘶吼,聽得出來他的焦急。

電梯還在緩緩向下,時不時的有住戶停頓一下,雖然是大冬天,但是顧寒覺得自己渾身都冒著冷汗,不是沒試過這種頻臨死亡的滋味,但是這卻是他第一次感到害怕。

這種恐懼,從腳底心往上傳,他轉身,往樓梯跑,一層一層的往裡看一眼電梯,卻始終沒有停下來。

顧寒的眼神陰鷙的瘮人,汗水沿著額頭往下,滑落他高挺的鼻尖,他眼眶都紅透了,像是要溢出血,他咬牙,伸出手猛地按著電梯,看著樓層停一下又停一下,他轉身繼續跑樓梯。

內心深處一直在禱告。

電話啪的一聲被掛斷,顧寒孜孜不倦的往回撥,終於在不知道第幾次的時候,溫聖接了,卻也隻說了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我給你一個小時,你要是能猜到我把她帶到哪裡去了,並且能找到的話,我就把她還給你,記住,千萬彆報警,我爛命一條,大不了和她同歸於儘,歡迎你的到來,顧先生!”

說完,溫聖掛斷了電話,而顧寒原來才知道人真的有軟肋,而他深知,溫語竹就是他的軟肋,他咬牙,拚了命的往上跑,終於在五樓的樓梯間轉角時聽見電梯叮咚的聲音,是到了他這一層的!

顧寒二話不說,一邊回撥打電話一邊埋頭往電梯裡走去,幾乎是走進去的瞬間,隔壁下樓的電梯也開合了,溫聖拿著木倉抵在溫語竹的腰部,他看著反光鏡中那抹熟悉的聲音,低頭,湊近溫語竹的耳邊,似笑非笑的道:“他就在隔壁的電梯,擦肩而過的滋味感覺怎麼樣?”

溫語竹目視著前方,腰間的那木倉的威力太大,她的心跳得很快,她不怕死亡,但是害怕這種折磨的手法,她咬牙,一聲不吭,溫聖的呼吸就近在咫尺,噴灑在她的脖頸上,他喜歡她的害怕,於是樂嗬嗬的道:“你說,要不我不叫顧寒找你了,我叫他從八樓跳下來,如果還活著,我就把你還給他,你說好不好?”

溫語竹瞳孔驀然一縮。:,,,